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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机智发送求救信号
    小周好慌乱,不由自主地拿眼睛去看她。谁知她的眼睛也在盯着他看。小周一阵脸红心跳,激动得呼息也喘急起来。沙小芹将嘴巴凑上去,像蚊子咬一般地对他说:“我跟你说句话。”

    小周起伏着胸脯,仄起耳朵听她说。沙小芹把嘴巴凑到他耳边,吹着温柔的热气:“你跟他们不一样,你想办法帮我逃出去,我给你报酬。”

    小周掉头将信将疑地看了她一眼。沙小芹见有了效果,又将嘴巴凑上去,轻声说:“你还是可爱的,出去以后,我们可以做朋友。”

    沙小芹的意思是含糊的,朋友不一定是女朋友。但小周以为她愿意做他的女朋友,激动得差点惊叫起来:“真的?”

    “嘘——”沙小芹示意他不要出声。见小周还有疑虑,沙小芹一不做,二不休,索性给他来个真的,让他尝到甜头,真正相信她。于是,她把嘴巴凑上去,在他脸上吻了一口。

    小周既激动,又兴奋,伸手摸了摸被吻着的脸,开心地咧嘴笑了。

    他正想鼓起勇气回吻一下沙小芹,朱裕富在卧室里叫了起来:“怎么还没好啊?你们在干什么?”

    小周吓了一跳,如梦方醒,连忙假装严厉的样子,对沙小芹说:“走,出去。”

    沙小芹赶紧向他伸出手,悄声说:“你的手机呢?”

    小周一摸裤子袋:“在外面的会客室里。”

    沙小芹紧张地指指会客室,示意他去拿,她要给罗晓明发求救信号。

    但已经晚了。朱裕富忍痛起床,弯腰缩身地走出卧室,朝卫生间走来。小周发现后,吃了一惊。他连忙回头给沙小芹使眼色,沙小芹心领神会地冲他点点头。

    “你们在里边,这么长时间,干什么?”朱裕富佝身站在卫生间门口,冲他们嚷。

    小周嘟哝说:“她磨磨蹭蹭的,刚上完。”说着拉了拉沙小芹脚上的绳子,“到卧室里去。”

    沙小芹冲他点点头。小周牵着绳子把她带进卧室。朱裕富跟进来,用命令的口气对小周说:“让她躺下来,还是像刚才一样,把她的手脚捆起来。”

    小周与沙小芹交换了一下眼色,才让沙小芹躺到那张大床上,他上去绑她的手脚。小周一边绑,一边紧张地想,现在老大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要是我们两个人联合起来对付他,是可以逃出去的。可是,我们没有车子,能逃得远吗?

    小周边想边给沙小芹使眼色。沙小芹看懂了他的心思,示意他赶快放开她,立即采取行动,还来得及。可是,正当小周要把缠在沙小芹脚上的绳子发开的时候,突然听见庄园里有车子开进来的声音。老二盛世宝回来了。

    来不及了。小周无奈地看了沙小芹一眼,只得继续松松地绑她。绑好,他弄朱裕富在沙小芹的身边躺下。做完这一切,小周走出去。他刚走到外面的会客室里,门上就响起敲门声。

    小周去开门,盛世宝走进来,没有跟他说话,径直朝卧室走去。一走进去,他就对老大说药店都关门了,没有买到止痛药。

    小周也不太相信老二的话,但他不希望老大好起来,痛死疼废最好。这样,沙小芹就不会受到他的侵害。可是他没有想到,老大暂时痛得失去了侵略能力,另一只野兽却很强壮,沙小芹的危险依然存在。

    是的,盛世宝被朱裕富请出卧室后,在会客室里坐立不安。他在套间里走来走去,像丢了魂一样。又不跟小周说话,好像跟他有仇似的。

    小周憋不住问:“老二,你干嘛心神不宁?”

    盛世宝愣愣看了他一眼,才坐到他身边的沙发上,压低声说:“小猴子,你真是个呆子。老大说话不算话,你就没有注意到?”

    “老大怎么说话不算话了?”小周装作不知道,好奇地看着他。

    盛世宝的刀形脸上淫相毕露:“他不是答应我们,绑架到沙小芹,分别给我们奖赏一次的吗?可现在,他自己不行了,还要看住她,不让我们搞她,这怎么行啊?”

    小周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这家伙真想搞她?她现在是我女朋友,你敢碰她,我就跟你拼命!

    他心里这样想,嘴上当然不能说。所以,他保持着沉默。

    “小猴子,你想想,今晚搞不到这个小娘们,明天我们出去拿赎金,哪里还有功夫搞她?再说,情况千变万化,今晚不兑现,这么好的机会就可能永远错过了。”

    小周愣愣地看着他,不知说什么好。

    盛世宝急得什么似的,瞪着牛娃眼继续鼓动他:“这么漂亮而有素质的小妞,我们这生很难再碰到第二个。真的,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

    过了一会,盛世宝的刀形脸突然可怕地扭动起来。他发狠地用拳头砸着沙发把手说:“妈的,我就是死,今晚也要搞到她。否则,我就不是男人!”

    小周心里着急起来。他嘴上不说,心里则在气愤地骂着盛世宝,也在想着让沙小芹逃跑的办法。可是他想来想去,心里一片茫然。

    这时候,盛世宝再也等不得了。雄性的冲动,兽性的残暴,弄得他如疯了一般。他忽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不顾一切地冲进卧室,对朱裕富说:“老大,你出来一下,我们商量一下明天的行动方案。”

    朱裕富看着他涨得发紫的刀形脸,有些不解地说:“行动方案经过了反复推敲,早就定了,还要商量什么?”

    盛世宝坚持说:“还有一些没有考虑到的细节。这种细节考虑得稍有不周,就会前功尽弃。”说着就要上前扶朱裕富。

    朱裕富被他这样一说,有些相信了。他顺从地坐起身,忍痛走出卧室,走进会客室坐下。盛世宝一脸认真地对他说:“明天去拿赎金,我和小周两个人恐怕不行。现在,你又被这个小娘们踢痛,行动不方便,所以原来的行动方案要修改。我们应该增加几个人手,否则,恐怕要功亏一篑。”

    朱裕富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这么晚了,叫谁呀?明天上午,我再叫几个人过来。”

    盛世宝身子坐在外面,心却一直在里面的沙小芹身上。他要拖时间,等候机会:“另外,明天派人从岸上到运河北坡的桥下去取钱,我觉得不妥。”

    “怎么不妥呢?”朱裕富转脸看着他,“取到钱,我们可以不放她,把她挟持到外地去。这样,既可以牵制罗晓明他们的精力,为我们的雇主取胜赢利时间,又可以继续享用这个小娘们。我们要好好地玩玩她,玩不死她,也要玩残她。这个小娘们,实在是太可恶了,居然敢踢我。妈的,我要是恢复了,不痛了,玩不死她,我就不姓朱。要是这个小娘们再敢耍阴谋诡计,再敢反抗,我们可以打残她,也可以杀了她!”

    朱裕富没有把雇主张文兴给他们的报酬全部说出来。张文兴给他的报酬是这样的:绑到沙小芹,给他们二十万。勒索到的赎金全部归他们,当然必须让罗晓明亲自送钱,而且要拍下罗晓明送钱的照片。以后,每挟持沙小芹一天,给他们补贴两万元钱。

    朱裕富杀气腾腾地说话时,小周紧张得气都不敢透,手心里为沙小芹的安全捏着一把汗。

    盛世宝分析说:“从罗晓明的身份和为人来看,他肯定会报案。所以,我们派人从岸上去取钱,危险性相当大。他一定会让警察伏在暗处,伺机扑出来抓我们的。”

    朱裕富说着原来确定的方案:“等天色暗透以后,你们先派人去观察,确定没人时,才开车过去,拿了钱箱就往城外奔。他们就是追过来,也不一定追得上。”

    “这个方案,我们想得太美好了。”盛世宝摇着头说,“我觉得,还是从运河里开船去取钱,最可靠。”

    “船呢?”朱裕富盯着他问,“快艇,哪里来?慢船,又怎么逃得掉?”

    盛世宝沉默了。沉默了一会,他的眼睛突然亮起来:“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朱裕富逼视着他,“你占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三百万,就能拿到六十万,应该多想想办法。”

    小周一听,不由得叫起来:“啊?他得这么多,那我怎么只有百分之五啊?”

    朱裕富这才发觉自己失言了,眼睛一瞪:“你一个毛头小子,没有多少作用,能拿十五万,已经不错了。”

    小周讷讷地争辩:“还不是我把她,骗到车子来的?”

    盛世宝也唬着他说:“光骗到她有什么用?能拿到赎金才算真本事。”

    小周不吱声了,心里对他们更加不满和反感,也更加坚定了要帮助沙小芹逃跑的决心。朱裕富和盛世宝怎么也想不到,他已经被沙小芹策反了,所以一点防范之心也没有。

    盛世宝的刀形脸上显出得意的亮光:“明天,要是罗晓明真的把钱送到北岸的桥下,我们白天不去拿。等到晚上没人的时候,我们把车悄悄开到南岸,我再潜入河水中,凫到北岸。如果桥下没人,我就迅速爬上岸,把钱箱装入塑料袋,从水下拖到南岸,再装上车子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