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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七章:囚室醉鬼
    红衣青年信念莆动,便离开骑乘战骑飞快绕过了海儿,落到其中一个披甲武士身后,抡起一刀便将它刺死。接着还未等另外一人醒悟过来,他便连续刺穿三个披甲武士的头颅,其中还有一个人是他的朋友。

    正所谓无毒不丈夫,那个披甲武士到死也无法相信呈现在自己面前那张脸竟然是他。

    当红衣青年以最快速度斩杀了最后一个披甲武士之后,他纵马如风便脱离了战圈。他回头盯着海儿冷笑说:‘今天你赢了,但是下一次,本公子绝不会让你活着的’。说完他一拍战骑,人马合一,疾如风般闯进了内围。

    海儿一脸愕然看着红衣青年做完这一切,直到红衣青年离开,他还是如坠梦中。他虽然是一个成功的猎杀者,却不清楚人心机谋险恶,他无法理解红衣青年为何会出手帮助自己杀自己人。他更加无法明白红衣青年内心诡诈的算计。总之海儿在这一刻彻底被红衣青年的行为惊呆了。

    他独自站立了良久,才恢复理智,冲着那几具死不瞑目的尸首无奈摇摇头,便拔出长刀在他们身上摩擦去血迹,用力一挖,取出冥丹,放进口袋,之后他便扬长而去。至于身后的伤势,还有体内的灵质火热都已经大部分化解。

    现在海儿不仅战力恢复,甚至比之前还有所提升。这便是这场残酷杀戮给他本身带来又一次提升。

    此时的海儿已经达到四阶冥力巅峰,只需要吞服下这些冥丹,他便可顺利突破至五阶冥力。

    海儿自然不会再这里突破,他必须快速离开这个是非地,找个安全所在用来突破。

    海儿身形如猎豹一般在迷林中狂奔,也不知道奔出了多少公里之后,他才落下脚步,找了一个一人粗的树干爬上去,然后用树枝遮挡了身躯,一切都准备妥当之后,他便从口袋中拿出一颗颗冥丹吞服起来。

    别人吞服冥丹都是一颗颗炼化吞服,可是海儿确实一大把的吞咽。他根本无需担心炼化的问题,因为他修炼的冥王诀,以及树老的树精大法都是炼化冥丹的法宝级的术法。海儿根本无需担心冥丹无法炼化苦楚。

    当海儿将一口袋冥丹都吞进肚皮之后,他便盘膝打坐,开始了漫长闭关。每一次他突破境界,至少都要十几日。因此在这段时间内,他都必须隐藏自己身形,以免被人打扰,破坏了突破心境。

    海儿不仅仅战斗技巧厉害,就算是隐匿行踪也是超人一等,在他精心布局之下,他的身躯几乎和正片丛林融和在一起,若不是十分细致的搜索每一株大树,绝不会有人会发现他的藏身之所在。

    几片树叶从海儿隐匿树杈落下,随风飘荡了良久才落到树根部。此时哪里蹲坐着一个白衣中年人,手里抱着一支古琴,耳鬓些许银丝,整个人都有种出尘脱俗灵气。他无论是来,还是去,都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力,这其中也包括海儿,即便他们已经如此接近,海儿对于身下有人还是一无所知。

    白衣中年人昂起头,微微冷笑说:“黑小子道是鬼精的狠,只可惜你的修为太低,根本无法躲避强大冥力感应,还是让老夫帮你一次,别让你在进入黑森林核心之前,就已经被人杀死了,好了,小家伙,安稳的突破吧”。

    白衣中年人衣袖一挥,便有一圈灵光覆盖了这片丛林,随后他便踏步虚空,人逐渐隐没在虚无中。

    只留下一丝淡淡清风,随着树叶摇摇欲坠。

    霄城。

    南宫蓝蝶像往常一样行走在街巷之间巡视,这一次她目标盯住了几个刚刚换防的守卫。此时依旧是一身男装打扮,只是和之前不同,她用泥浆混着灰涂抹了脸颊,使得她看起来不那么美观。

    这便是南宫蓝蝶在吸收了香楼教训之后,做出的调整。霄城这一段时间很平静,就连南宫岳也几乎躲在自己行宫别院内不出来。

    如不是南宫蓝蝶亲眼看到过他的雄霸天下的野心,根本也不会相信,这里会是七大家族掀起血雨腥风的所在。

    南宫蓝蝶不想现在和南宫岳正面对峙,毕竟以她的修为还是心机都无法和那只老谋深算狡猾的老鬼相提并论。

    南宫蓝蝶只想悄无声息打探出师兄弟关押的所在,趁机将他们拯救出来,然后便去寻找师尊的下落。至于南宫岳他想要称霸南宫家族,还是七大家族,都和她无关。她只是一个柔弱的小女子,从小就被家族以权力利益捆绑,做了许多她原本就不喜欢的事情。这一次她绝不会再搅和进这趟权力争斗浑水中。若不是师尊和师兄弟的安危,她恨不得立刻就离开这座霄城,离开这片是非之地。

    南宫蓝蝶脚步婵婵,行走如风,身形敏捷,几个弹射便进入了一个街巷内。那几个守卫刚刚便是走进这里的。

    南宫蓝蝶再这几日内已经跟踪守卫发现了七八个秘密据点,只是大多数都是用以屯兵休息所在。根本不是什么秘密关押地点,这让南宫蓝蝶对于眼前这个隐蔽的居所,也没有多大信心。不过为了拯救师兄弟,即便是明知可能性很小,她也会查下去。绕过街巷,她缓缓走进一处庄园。

    这里地处不算隐蔽,也不算开阔,正所谓闹事寻幽的所在。南宫蓝蝶四处扫了一圈,也不有着对这里的环境感到一丝满意。她抬脚踩着墙壁,身形快速翻墙,下一刻她便进到了庄园内。

    和外面高大围墙门楼截然不同的是,这里竟然是一片空地。原来这院子只有靠近门墙所在的位置才盖了高楼,内部反而是一座空荡操练场。上面布满了各种练兵桩子,以及一些残兵武器。

    只是却没有一个人出来操练,在正东方,有十几间石屋内,炊烟袅袅,偶尔还有交杯换盏的声音传出来。

    南宫蓝蝶立刻身形弹起,轻飘如柳絮一般飞向东方。

    凑近石屋之后,南宫蓝蝶才发现这些看似普通石屋并不简单。

    石屋虽然很简陋,却异常坚硬,从内而外都用了一些上等的星石打造而成。

    可以不夸张的说,这些石屋堪比道器。

    看完这些屋子材质,南宫心中莫名紧张起来。她有种预感,这里肯定是一个关押人的所在。不然一般城防兵屋,根本无需这样坚实的防御。

    想到这,南宫蓝蝶便毫不犹豫从一间石屋蹿了进去。

    石屋内满是酒气,地面还横七竖八躺了不少醉鬼。当南宫蓝蝶从他身旁走过时,他们还醉眼惺忪拽着她一起喝酒。

    南宫蓝蝶自然不会去理睬他们,再极为隐蔽点昏了几个人之后,便拖下他们的衣衫,换了一套还算整洁的军服,继续朝着石室内部走去。南宫蓝蝶走两步,又用手往衣服内塞了一些棉布,为得就是不让别人看出自己身形单薄。这里的守卫,大多数都是壮汉,即便瘦的也不是南宫蓝蝶这样的体质。为了伪装更像,她将几个兵卫棉衣作为填充物塞进了衣服内。

    和南宫蓝蝶预想的一样,这些石室内果然不是军营,而是一个个囚室,尤其是走进最内部,几乎全部都是以铁栅栏分割出来的囚牢。里面关押了许多衣衫褴褛的囚徒,外表已经看不出他们本来模样,南宫蓝蝶只是粗略扫了一眼,根本无法分辨出他们中间哪一个才是师兄。

    不过南宫蓝蝶也不着急,只要师兄在里面,她就有办法将其找出来。南宫蓝蝶跨步走进另外一间石室,就在她刚跨进门时,一个黑乎乎人头迎面撞在她身上,吓得南宫蓝蝶花容失色。差点就惊呼起来,不过她也算是见过阵仗的人,知道此时自己易容为兵卫,不可以显露本来的女声。

    那人五大三粗,赤露着上身,手臂纹着几条青龙,走起路来,满身肌肉乱窜,他瞪着铜铃一般大小的眼珠子盯着南宫蓝蝶,嘿嘿大笑几声说:“瞅你这怂货,几杯酒下肚,竟然脸红成这般模样,无用,无用”。

    他一边笑着,一边往嘴里灌酒,手臂还不老实的拍了拍南宫蓝蝶的胸口说:“不过肌肉还练得不错,快和老子一般大小了”。

    随着壮汉擦身而过去,南宫蓝蝶坚持就要委屈的哭出来了,她没想到自己区区一个处子之身,竟然被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当面拍了胸,那种愤怒和羞愧,简直让她想要冲上去把他手砍了。不过南宫蓝蝶最终还是忍住了,她隐含着热泪,继续朝着内室走过去。此时她必须将南宫儒特有的联络记号丢进每一个囚牢内,只要师兄在,他们便会主动和自己打招呼。

    “师妹”就在南宫蓝蝶分发完最后一处标识之后,她几乎绝望想要走出囚室时,一个微弱的声音传到她耳畔。南宫蓝蝶急忙转身朝着那个方向望去,立刻看到一双陌生的眼眸,正在焦急谨慎的盯着自己。

    “你你是?你怎会识得师尊的密令”南宫蓝蝶看清楚对方面貌之后,不禁有些失望。他不是师兄,也曾未谋面。

    “我是南宫儒长老的老部下,我叫南宫禹,不知师妹可有方法救我脱困,我知道许多南宫岳的秘密计划,正要向长老禀告”那人急忙小心凑近南宫蓝蝶解释说。。

    “南宫禹?”南宫蓝蝶脑海中没有一丁点印象,不过她也知道师尊有很多秘密没有告诉他们师兄弟,于是她也不怀疑对方身份,便低声道:“你等我处理那些醉鬼之后,便带你出去”。

    南宫禹急忙点头,无比激动口气说:“师妹你小心点,这里的守卫很厉害的”。

    嗯,南宫蓝蝶应了一声,便冲出了囚室,她绕过一派屏障,便看到了那些酒鬼。她手臂一甩,南宫儒秘制的迷魂香便洒了出去。这些兵卫原本就已经醉酒,根本无法分辨气息,很快便被迷魂香熏到。

    南宫蓝蝶冲出去,捡起一串钥匙,打开了囚室,准备救人。这时那个南宫禹却冲出来拉住她的手臂说:“师妹,我们暂时救不了这么多人,若是被南宫岳知道逃走了这么多人,他一定会配出大量卫兵封城,到时,我们根本逃不出去”。

    “可是他们也是南宫家族的人”南宫蓝蝶微微一皱眉,看到那些被打得遍体鳞伤的人胸口那一枚枚南宫图标,便有些于心不忍。她很清楚南宫禹说得没错,若是带走这里所有囚徒,势必会激怒南宫岳,到时他们谁也别想离开霄城。

    南宫蓝蝶思虑再三,才收回了钥匙,冲着南宫禹说:“你可知道这里还有其他囚室吗?”。

    南宫禹很清楚南宫蓝蝶肯定还有主要人没有救出,他急忙解释说:“这里是没有了,不过在东城门外还有一座更大的囚室,或许他们关押在哪里”。

    南宫蓝蝶闻言便冲他点了点头说:“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去东城”。

    南宫蓝蝶一把揪住了南宫禹衣领,将其扛着便冲出了囚室。别看她是女子,但是背着一个男子却依旧身法敏捷,最后几个弹射便飞出了庄园。就在她离开之后,一群醉汉竟然一个个从地面爬起来,他们目露精芒,表情严肃,哪里还有半点醉意。

    出了庄园,南宫蓝蝶便一路朝着东城狂奔。直到在天黑之前,她冲出东城门,来到东郊荒野。

    此时她才将南宫禹放在地面,大口大口喘息着。南宫禹十分艰难的从地面爬起来,冲着南宫蓝蝶深深一鞠躬说:“感谢师妹救命之恩,南宫禹永世不忘”。

    南宫蓝蝶微微一笑说:“禹师兄不必客气,我们本就都是儒长老门下,何必见外,不知禹师兄伤势如何,小妹这里有疗伤药请师兄尽快疗伤”。

    看着南宫禹满身都是伤痕,南宫蓝蝶也不知从何治愈,便从怀里摸出一瓶疗伤药水交给他。

    南宫禹接过药瓶,再次行礼,便开始在身上涂抹起来。南宫蓝蝶原本想想要帮忙,无奈那些伤口位置太过隐私,她也只能避过身去,等待南宫禹上药之后,才帮他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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