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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九章 突出重围
    “纯粹的一群蠢货!”



    看着他们不顾生死地讨论所谓的神秘爱情,韦奈真想从后面给他们来一阵猛烈的扫射,但他并没有这样做,只要我和奥斯丁能平安离开这里,他并不想杀人。



    杀人,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当他第一次从自己的教官嘴里读懂了这句话的含义后,就很少杀人了,包括面对敌人时,如果敌人不杀他,他就不会杀敌人。



    因为多年的特种兵教他认识到——生命对于每一个人来说都是平等的,任何人都没有权力剥夺他人的生命。



    那些人还在狂热地讨论,他们,好像忘记了自己现在的职责。



    趁此机会,我和奥斯丁顺着窑洞的墙壁下面,绕过一处断垣残壁,又爬上一段裂开口的土墙,就来到了另一孔窑洞中。



    我展开透视功能,往周围扫视了一圈,没有看到明哨或是暗哨,就和奥斯丁沿着我进入这个窑洞的路线向外面走去了。



    而那些愚蠢透顶的家伙,仍然以为我和奥斯丁还被他们堵截在那孔窑洞里。



    当我们走出窑洞,呼吸到夜晚里格外清新的空气,感觉人生真是美妙,刚才还处于极度危险的我们,此时已能自由地呼吸新鲜空气了。



    同时,我看见韦奈还隐藏在那孔窑洞中,双眼瞪得大大的,正紧紧地盯着眼前那个蠢猪。



    那群蠢猪,仍旧还在讨论他们所谓的神秘爱情。他们不知道,我们已经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我给韦奈传递了一个信息,说我和奥斯丁已经平安离开窑洞,叫他寻机出洞,我们在窑洞东面的草坡上等他。



    韦奈收到信息,正探头看我在那里,忽然听到前面的窑洞中有人尖声叫道:“不好了,老大,人跑了!”



    “人跑到那里去了?”



    问话的是费拉。他旁边的玛尼拉听到我和奥斯丁跑了,更是气得暴跳如雷,怒喝道:“你们这群饭桶,还不快去给我搜!”



    那些杀手应诺一声,纷纷奔入黑暗当中,大呼小叫的寻找起来。



    但我和奥斯丁早已退到窑洞东面的草坡上,头并着头肩挨着肩地看星星。



    天上没有月亮,由于这里地处荒效野外,再加周围五六十里没有工厂,所以这里的星星特别大也特别明亮。



    夜风从我们的胸脯上流过,带着野草的味儿,还有淡淡的花香。那是一种不知名的野花,兀自在夜晚的星空下静静地绽放。



    趁乱,韦奈也摸出了窑洞。



    当我们三个在窑洞东面的草坡上汇合后,就顺着一条羊肠小道一直往西面去了。东面才是我的住地,但我想到费拉他们那么多人,若是他着顺着东面追,要不了多久就会追上我们,我们反其道而行之,他们一定不会想到这招南辕北辙之计,只道我们回城去了,故而要死死的往东追。



    但当我们翻到前面的山岭上,就被人截下了。



    截下我们的,是几个穿着西装的杀手。



    一眼就可看出,他们是费拉的手下。



    但在他们查出我们的身份前,我没有打算跟他们摊牌,如果他们敢耍横,我就会用永恒之焰烧死他们。



    韦奈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话,但他双手紧紧地握着枪。



    奥斯丁没心没肺地笑着。



    “把枪扔到地上!”



    “如果我说不呢?”



    “那你就打碎你的脑袋。”



    那个满脸横肉的大汉把枪顶到韦奈的太阳穴上,韦奈冷冷地斜瞥他一眼,仍然没有说话,但也没有把枪扔掉。



    就包括在非洲解救人质与恐怖分子面对面的较量,他也没有扔过枪。



    枪在人在。



    枪丢人亡。



    这是他的射击教官告诉他的话。



    这话,他一直牢牢地记在心里。



    那怕就是死了,也不能把枪扔了。



    枪是他的第二生命。



    虽然此前这两年时间他没摸过枪,但枪一到了他手上,立刻就与他融为了一体,拥有了他的灵性,可以指那打那了。



    “那你不妨试一下,看看你能不能打碎我的脑袋。”



    韦奈的语气淡得像是一杯陈放了三四百年的白开水,喝到嘴里无味,看到眼里无色。但他的声音却具有震撼人心的穿透力,震得那人的耳鼓嗡嗡发炸。



    “妈的,老子看你是找死!”



    骂着,就压下了枪舌。



    杀人,在他来说就是家常便饭。



    用他的话说,三天不杀人,手就会痒。



    可是他没有想到,压下枪舌的他,却没有打死韦奈。



    是枪哑火了?



    不是。



    是子弹打偏了?



    也不是。



    子弹,旋转着飞出了枪膛。



    但就在它飞出枪膛前一刻,那枪,竟然忽然像变魔术似的到了韦奈的手里,然后调了个头,枪口对着它曾经的主人了。



    叭!



    呼啸的子弹打掉了一只耳朵。



    “年轻人,做事别冲动,冲动是魔鬼,今天我的心情好,暂时不想打爆你脖子上吃饭的家伙,不过你给我记住——下次千万别看走眼,更别逞能,逞能,就是找死!”



    韦奈说完,又把枪扔还给了那个汉子。



    那个汉子一只手捂着受伤的耳朵,一只手抱着枪,模样颓丧到了极点。



    终日打雁,最后却被雁啄瞎了眼,这真是悲哀啊!



    当他重新抬起目光来看韦奈的时候,眼前,也只剩下了流动的空气。



    他的同伴,则尽都颓废地坐到了地上,满目悲催地看着前面的山路。



    山路上,三个背影渐行渐远,最后融入到茫茫的夜色之中,消失了。



    其中一个汉子摸出手机来,正准备拨打费拉的电话,那个耳朵被打没了汉子按住了他的手:“这个电话打不得……”



    “如果我们不说,到时费拉追究起责任来,只怕我们脖子上的家伙就要搬家啊!”



    “虽然这是事实,可你想过没有,如果费拉他们赶过来了,那我们就得跟着他们去追,追不上倒也罢了,若是追上了,那个玩枪的高手还不把你我一枪打爆?”



    “可是……”



    “只要我们几个不说,没人知道我们截没有截住奥斯丁他们一行人,记住——这事我们不能说,到时若是费拉问起,大家就说天太黑了,也没有看清从我们设的卡点经过的人是不是奥斯丁他们,他们见了我们就一阵乱枪射杀,我受了伤,你们几个都没有事,我们也去追了,但没追到人,——最后还要统一口径,我们看到的人不是三个,而是两个。”



    “为什么要说两个呢?”



    “因为说三个,就等于告诉费拉,从我们的卡点经过的,就是奥斯丁他们,若是说两个,就不知道从我们的卡点经过的人是谁了,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把责任推掉了。”



    “叫你们堵人,你们却把人放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