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寻进去的时候，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连走路都松松垮垮的，在戴维森回头看他的时候，他冲戴维森咧了咧嘴，皮笑肉不笑地露出一口白牙，那样子让汪明彥觉得有些搞笑。



    方寻拿起枪，回头看了汪明彥一眼，就在那一瞬间，汪明彥觉得自己手背和小臂上的汗毛唰地竖了起来，后背上也感到明显的寒意。



    那眼神与任何时候的方寻都不同，犀利而幽深，没有一丝情绪，就像被千年寒冰封住一般，森森的寒气甚至透过了厚厚的隔音玻璃刮到了汪明彥的脸上。



    那是属于训练有素的杀手的眼神，除此之外，再无这样的人类，像追捕动物的猎豹，也像遇到危险的狼王。



    方寻两腿分立站好，窄窄的胯微微向前顶着，背部弯出一道漂亮的曲线，薄薄的T恤贴在脊背上，背上两侧肌肉隆起，脊柱深深地凹下，腰部收紧，显出性感的翘臀。



    汪明彥伸手搓了搓自己的小臂，摸到一手的鸡皮疙瘩。



    方寻举了举枪，又把手放了下来，他对在他一旁靶位上的戴维森说了句什么，戴维森笑了，笑得很开心，很快戴维森收住笑容，移动了一下脚步，缓缓举起枪，对准靶心发了一枪，强大的后坐力使得他身体猛地一震。



    接下来，戴维森又发了九枪，他开枪的样子很帅，给人的感觉就像在表演，有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气定神闲。



    他把枪小心地放回原处，靶心从滑道上滑到他面前，有工作人员去把画着靶心的白纸拿下来。



    戴维森看了一眼就开心地笑了，方寻也笑了，对他伸伸大拇指。



    戴维森提着那张纸走到汪明彥近前，笑着指给他看，上面的枪孔大部分都在十环之内，有几枪落在九环与十环之间。



    汪明彥瞪大的眼睛，对戴维森有这样的枪法还挺佩服的，他伸出拇指，露出一个赞赏的笑容，戴维森笑得更开心了。



    他冲着方寻歪了歪头，示意他去就位。



    方寻朝着汪明彥眨了眨眼睛，转身去站到靶位前。



    汪明彥又一次强烈感受到方寻身上的杀手气息，他看了一眼戴维森，见他也收敛了笑容，眼神有些意味不明。



    方寻做好了瞄准的姿势，他开枪很快，中间几乎没有调整的时间，连发十枪之后，他同样极为小心地把枪归位。



    枪靶滑了过来，工作人员去拿的时候，露出极为惊讶的表情，看了看靶心，又看了一眼方寻。



    方寻低着取下了耳保，朝着戴维森和汪明彥走过来。



    工作人员拿着靶心跑过来给戴维森看，汪明彥也有些焦急地看过去。



    靶心正中央的位置上只有一个孔，这个孔比戴维森打出来的枪孔大好几圈。



    “打飞了？”戴维森的表情很古怪。



    “不是，是十发子弹全都打在这里了。”工作人员兴奋的脸通红，说话的速度不正常地加快。



    “你说什么？”戴维森的眼睛瞪得就快把眼球掉下来了。



    “是，是真的。”工作人员使劲儿点头，“这是我们这里开业七年以来，最好的成绩，估计这个记录以后也很难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