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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 34 章
    此为防盗章  万一人家就求个念头通达, 然后揍她一顿, 也不管后面洪水滔天,这可怎么办?

    不过聪明人还是有的,也是姜锦还没倒霉到家。乐 文小说 ..。一个地痞上前与那地痞头子道,“大哥, 我恍惚听说定南侯府的二管事确实是姓周,不过他是不是有那么大的内侄女, 我就不知道了。”

    姜锦见那地痞头子听了这话更加意动,忙劝道, “从来和气生财,说不准日后,大哥还能和我姑父一起做个生意呢, 定南侯府偌大的家业……”

    姜锦这意犹未尽的话,果然让那地痞头子点了头, 姜锦又不是什么天仙玉美人, 哪有白花花的银子光灿灿的金子可爱?

    因此,他犹豫了一下, 就挥了挥手,让那几个兄弟让开了路。

    姜锦见此, 忙道谢一次, 又把那书生扶起来,转身就走。

    被个姑娘搀扶, 那书生还不好意思呢, 姜锦白了他一眼, 低声道“有什么好矫情呢,你个读书的,岂不知事急从权。”

    也不是姜锦脾气大,对着帮自己的人发脾气。而是万一那几个地痞后悔了,两人谁都跑不了。

    那书生也不傻,见姜锦这么说,果然不说话了,虽然身上还有几处疼痛,倒也不影响行走,走的也颇快。

    另一边,赵二媳妇在几个地痞打那书生的时候,就趁机跑了。赵二媳妇的堂兄欠了人家的赌债是跑不了,这个自不用说,姜锦也不关心,她还没那么多余的同情心。

    两人走的飞快,很快从巷子出来。站在大街上,感受到深秋的阳光照在身上,姜锦才彻底松了口气,方朝那书生行礼道谢。

    “今天这事闹的,真是多谢这位大哥仗义执言了。”

    那书生却有些惭愧,白皙的脸上有点红晕,看着姜锦明亮的双眼道,脸更红了点,声音也有点低,“我是仗义执言了,可是脱身还是靠你的智计啊。”

    姜锦闻言,爽快的笑起来,“大哥真是妄自菲薄了,今儿没你帮忙,我可没那么容易脱身。毕竟我说我和定南侯府二管事是亲戚,他也未必信的,还是大哥毕竟是读书人,他也不愿意多招惹事端。”

    “唉,都说死读书读死书,我这也是脑子呆。”那书生拍了拍头,见姜锦笑的灿烂,也笑起来。

    姜锦看着这单纯可爱的小哥,心情也好了很多。

    别管是古代还是现代,坏人挺多,好人也挺多,不厚道的人挺多,善良的人也很多。赵二媳妇虽然不怎么厚道,地痞更是可恶,这书生倒真是个好人。

    突然想起来这哥们还挨了几下子,姜锦便问他名姓,“还没问这位大哥尊姓大名?我看那几个地痞也动了手,还是去大夫处看看吧?”

    那书生笑道,“我姓卫,行三,你叫我卫三哥就是了,大夫就不用看了,那几个地痞其实也是有分寸的,只是肉疼了几下,并不要紧。”

    姜锦见他执意不去,而且神色也确实没什么异样,也松了口气,她可真没多少钱了,医药费啥的,光给柳叶花的,就快把她的钱包给掏空了。

    卫三哥还说要把姜锦送回家,但是看他神色,似乎也有事要做。姜锦便善解人意的拒绝了。

    “就不麻烦卫三哥了,别耽误了三哥的事情。”

    果然卫三哥脸上少了点为难之色,冲着姜锦笑道,“那我先走了,说来,我之前约了几个朋友去茶楼喝茶,怕是要迟到了。”

    “那三哥你快去吧,别让朋友等久了。”姜锦听见他这么说,忙道,“我在街上逛逛买点东西,不妨事的。”

    “那好,不过姜妹子在路上还是要小心些。”

    姜锦点头,看着卫三郎往东边去了,方有点犹豫自己还要不要逛街。

    本来她准备去看过房子,再上街上看看物价情况,或是琢磨点小本生意做。没想到这房子还没租下来,就先生了波澜,险些闹出事来,便有些犹豫。

    一则主要目的没达成,房子没租到难免有些着急,另一则也是对在这大梁生存的艰难也多了些预计。

    然而想想,眼下这个情况,她也只能靠自己了,若她自己心里先怯了,如何在这古代立得住?

    更不要说,坚持到看到那定南侯府墙塌了。

    想到这里,她又鼓起劲儿,准备去附近的坊市去看看。她记得孙老大夫说了,往西边走到头,横向的那条路,十分热闹,做生意买卖的不知道多少。

    姜锦心里也有几个生意的盘算,一面走,一面去看两遍店面摊子。

    不过还逛几家,就听到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在后面喊。

    “姜夫人?”

    姜锦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后来几声连叠着喊,她反应过来,自己以前可不是个姜“夫人”么?

    不过姜锦在大梁朝可真没什么熟人,除了定南侯府那群货,差不多都算是仇家了,街上见着不翻白眼就是好的,自然不会打招呼了。

    这到底是谁在后面喊她呢?姜锦回头一看,脸上顿时是露出了惊喜。

    这个人,倒还真是个例外。

    “惠宁师父,您怎么在这里?”

    没错,姜锦的这个熟人是个尼姑。

    姜锦之前在定南侯府被逼着给陆齐林吃斋念佛,这位惠宁师父作为个出家人,也是常来往定南侯侯府,一来二去便熟识了。姜锦离了定南侯府,却想不到在大街上见到惠宁师父。

    如果说姜锦只是吃惊的话,惠宁师父看见姜锦那就是震惊了。

    她先前看见姜锦的时候,姜锦正和卫三郎说话呢。

    在街上和年少男子说话,姜锦又做未嫁女子打扮,惠宁师父一开始还以为自己认错了人。可是左看看右看看,的确是她认识的姜夫人啊?

    如今确认了看见的人就是姜锦,惠宁师傅反而更吃惊了,犹豫了半天方才问道。

    “姜夫人,你怎么在这里?不都说定南侯世子回来了吗?你怎么?”

    定南侯世子回来了,姜锦这个定南侯世子妃也不是有名无实了,境况应该改善了才是啊。

    她和姜锦同名,不过时人习惯,小名叫锦娘。本来也是小富人家的姑娘,虽然不说锦衣玉食,也是衣食无忧,偏生母去世了,她爹给她娶了个后娘。

    有了后娘就有后爹,当初都说定南侯世子在战场上没了,定南侯夫人王氏想花点钱买个人给他儿子守活寡,民间俗称结阴亲。

    一方面,为了牵住儿子的魂魄归来,免得他在外漂泊有家不得回,另一方面,也为了她孙子,定南侯世子的庶长子守着继承人的位子。

    姜锦娘她爹在她继母的撺掇下,把姜锦娘的一辈子变相的卖了二百两银子。

    王氏不是什么慈善人,把丧子之痛发泄在姜锦娘身上。不仅常念叨姜锦娘是花了二百两买了来给儿子守孝的,逼着才十三岁的姜锦娘天天咸菜干饼,烧香念佛,更动不动对姜锦娘非打即骂。

    如是三年,姜锦娘绝望了,实在是受不得定南侯夫人王氏磋磨,在一个冬夜自杀了。

    姜锦娘死了,姜锦穿过来了,接手了这个烂摊子。

    姜锦毕竟是成年人,还是能想点法子改善生活环境的。至少有了柳叶这个丑丫头,也把咸菜干饼升级成了青菜豆腐,

    不过,即使如此,这日子也真是一日日捱的,十分难熬。

    可想而知,原主的日子有多难过。

    在陌生冰冷的环境下,物质苛待和精神虐待一起,无望的条件下还坚持了三年。姜锦自忖自己这个成年人都未必做到。

    因此姜锦对定南侯府上上下下这一家不说深恨吧,也是十分厌恶。

    就她这一年中接触的情况来,这一家子从上到下还真都是,不把出身低微的姜锦娘当人,不知道多少次姜锦都很想胖揍他们一顿。

    如今,定南侯世子陆齐林回来了,还立了大功,别说定南侯夫人王氏,就是定南侯也容不下自己。

    然而本以为自己能当上侯爷的,定南侯的几个庶子心有不甘,怎么也想法子给嫡兄添堵,自己一不小心可能还会像是今天这样被当了枪使。

    这滩浑水,姜锦可不想继续蹚了。

    于她个人生活来说,眼下有机会离开这里,别管是休妻还是和离还是直接翻脸不认账,其实也未必是个坏事。

    因此,犹豫过后,姜锦先问柳叶,“若是我出府,你是跟我走不跟我走?要说留在这府里也不错,四时衣服,每月月钱,吃穿无忧。”

    柳叶却回答的毫不迟疑,“自然是夫人去哪里,我去哪里!夫人别担心,我有一把子力气,到哪里咱们都不愁吃饭!”

    姜锦闻言笑了,伸手摸了摸柳叶的脸,“你也真是实心。”

    别管到时候,柳叶是不是跟着自己走,到底她心里熨帖了不少。

    没人希望在这世上,自己是孤零零的一个。

    “哦,对了,日后别叫我夫人或者大奶奶了,叫我姑娘就行。”姜锦叹了口气,“我已经说清楚了,这世子夫人,我担当不起。”

    柳叶不解,“怎么就不能叫大奶奶?”

    “世子回来了,定南侯府当然不会留着我一个商户之女当大奶奶。”姜锦叹气。

    从来地位之差,犹如云泥之别。别说是等级森严的古代,就算是现代也真没几个二代会娶普通人家的女儿。

    何况,自己也不是真正的定南侯世子夫人。

    柳叶不是很懂,姜锦与她掰碎了讲了一遍。

    不想姜锦说清楚后,柳叶先不平了,“就算您出身低点,您可替世子吃斋念佛四年整,就是到玉皇大帝面前,咱们也能说道说道。”

    姜锦笑,“我只怕,侯爷真送我见玉皇大帝。”

    她生的寻常,又年少,从十三岁开始,这四年吃斋念佛下来,头发枯黄,皮肤暗淡,不过这一笑倒是添了几分动人光彩。

    柳叶也不是傻瓜,这府里丫环媳妇的也有几个死的不明不白的,想了想道。

    “也是,现在去见玉皇大帝如来佛祖还是太早了。”柳叶很快又打起精神来,“那咱就不当这劳什子世子夫人,对了,要不要抓紧时间收拾行李?咱们还有十几两银子,要不要先缝到衣服里?还有您也有两件首饰,咱们要不要也先收拾好……”

    姜锦看着柳叶忙前忙后,靠着床闭上眼,本想休息养神,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

    就不说今儿这一场鸿门宴耗费精神,光抄写的那么多经书,也耗费了不少精神。

    然而,这个晚上注定不是个宁静的夜晚。

    姜锦才睡着没半个时辰,定南侯夫人王氏的“特使”就来了。

    姜锦不得不揉着眼睛,披衣服看看王氏想对自己说点什么。

    不想,特使是来重申王氏的态度的,旨意也就一点。

    绝对不许纠缠定南侯世子,不然小心性命!

    然而具体话可就难听多了,什么别妄想当狐媚子,妖精,不然剥了你的皮什么的。

    饶是姜锦自觉很能忍,此时也忍不住道。

    “放心,我也没那本事当狐媚子妖精!我没长那样的脸!更没有那样的心!”

    一句话堵得定南侯夫人的“特使”脸色青白,一句话不说,转身就走了。

    姜锦心里稍微有点后悔,毕竟人在屋檐下,至少还没离了定南侯府,到底还是该低头才是。

    然而,她总觉得,人到底还是该有点傲骨,或者说气性,到底还是顺从了自己的心。

    定南侯夫人处,吃了姜锦一顿排头的媳妇当然不会说什么好话。

    定南侯夫人王氏本来就看姜锦如眼中钉,肉中刺,此时更气的不行了,与儿子道,“你瞧瞧,就这么个性格,难道是我容不得她吗?”

    不想定南侯世子陆齐林却微微笑了下,“虽说是个糊涂账,这人倒比我想的有意思些。”

    王氏一听儿子这话,顿时大惊。

    “你可别犯糊涂,难得长宁郡主出身高贵,还对你痴心一片,你还真想娶个商户之女不成?”

    尤其这商户之女连美貌都没有,还是个丑丫头。

    陆齐林见母亲神情紧绷,轻叹,“我不糊涂,只是结了阴亲,这事外界知道的不少,我若是处置不好,名声肯定受损,明天见见姜氏,我再想想怎么处置。”

    他说的是真心话,然而定南侯夫人却疑心他其实有点对姜锦另眼相看,心中更恨姜锦了。

    毕竟在王氏当娘的看来,千错万错,绝对不是自己儿子的错,都是别人的错。

    京城的某一处宅邸,一个男子单膝跪地,轻声道。

    “主人,定南侯府的消息。”

    一只修长如玉的手拿起折子,看了一眼,轻笑一声。

    “这定南侯府,还真是热闹呢~也不知道,我那个好堂妹知道她心上人已经娶妻了吗?”

    “是。”

    男子轻声应道。

    别管夜里有多少暗潮汹涌之事,第二天依旧是晴朗的一天。

    因为定南侯立了大功世子回京,这一日破例开了大朝会。

    虽说现任大梁皇帝昏庸糊涂,别说开拓疆土了,前几年西边面对羯人连败几次,丢了数城。

    但再昏庸的皇帝,他也是要脸的呀!

    尤其梁帝沉迷于求仙问道,也会想想日后他上了天,秦皇汉武问起他有什么功绩,多尴尬啊。

    陆齐林这次立下大功,可给梁帝长了脸!他也是个开疆破土的贤明皇帝了!

    因此,在朝上,定南侯世子被梁地夸成了一朵花,就差说他是战神下凡转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