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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第六个黑化男主13可以请您高抬贵手……
    小恩办事非常利索,隔日,就有两大箱的衣物和面具被抬进了俞鹿的房间里。

    “哇,这么多”

    俞鹿坐在椅子上,从面具堆上拿起了一个赤红的恶鬼面具,好奇地研究着。

    这些面具的材质都是廉价的木、树皮和五彩斑斓的羽毛,两端打了孔,穿过绳索,在脑后打结,以固定在脸上,可以说是非常原始了。

    手工倒是十分细致。边缘摸不到一丝一毫扎手的木刺,被打磨出了光泽。

    小恩憨笑着说“都是一些我们昆西的传统服装和面具而已。俞小姐要多少有多少。”

    “不错。”俞鹿兴致勃勃,指着箱子,说“快来帮我挑挑,我穿哪件最好看。”

    在昆西闷了大半个月,没有任何娱乐活动,好不容易盼来了一次当地文俗盛会,可不能错过。

    扭伤的脚也好得差不多了,可以开始慢慢走了。俞鹿干脆就舍弃了拐杖,不然穿得漂漂亮亮的,还带着那玩意儿多扫兴。

    这几天,阿恪作为村寨里的年轻人,必须去帮忙布置舞台。俞鹿难得好心了一回,体谅他分身乏术,再加上这些天昆西浓郁的节日氛围,激发了她的创作灵感,连续多天,她都在房间里埋头画画,兴致一高,连时间都忘记。因此,特意放过了阿恪一马,让他不必天天来报到兼打扰她了。

    时间转瞬而逝,很快,就到了挞鬼节举办的日子。

    那天一大早,俞鹿的心情就很雀跃,不用小恩来叫她,自己爬了起来,换上了一早选定的绛红色对襟长袍,她最喜欢这件衣服的双袖口和腰带上都有繁复而不累赘的凤仙花绣纹。

    一枚状若赤狐妖怪的面具架在了她精致的鼻梁上,边缘镶了小小的珍珠。这枚面具也是俞鹿自己改制的,她拆掉了自己带来的一条珍珠项链,让人将那些小珍珠一颗接一颗镶嵌上去。小小一张面具,顿时高贵了许多。

    小恩一进来就看呆了,给俞鹿梳头发时,还忍不住不停地偷瞄她。

    其中一眼被俞鹿逮了个正着,小恩红了脸,说“俞小姐,您今天真好看不,应该说您平时就很好看了,今天特别特别好看”

    笨拙的言辞,翻来覆去都是那几个词,却很真挚。俞鹿听得开心,支着腮,鼻子里发出了“嗯哼”了一声,被夸得小尾巴都上天了。

    毕竟今天是盛典,小恩家里也有得忙,平日里已经要这小姑娘照顾自己了,今天俞鹿不想难为她,再加上自己已经可以慢慢走了,她更想随意地到处走走。因此小恩给她梳好了头,就离开了。

    骄阳正灿,俞鹿慢慢地走出了屋子。

    往日寂静沉闷的寨子,此刻到处都洋溢着热闹欢乐的气氛,处处可见盛装打扮、佩戴面具的少男少女。俞鹿左顾右盼,心情也变得明朗了许多。

    不过,在人群里,最惹人瞩目的还是俞鹿。皆因她那白皙的肤色在当地实属少见,即使戴上了面具,从衣领露出的那截白腻若雪的脖子,也还是引得不少昆西的男人的目光。

    不过这么多天下来,俞鹿已经习惯了被注视,反而视这灼人的目光于无物了。

    这时,远方的那片有很多人围着的空地上,忽然传来了击鼓的声音。俞鹿眼眸一亮,加快了脚步,走了过去。很快,就在人群中找到了一个鹤立鸡群般的少年身影。

    阿恪在这群人里非常出挑,宽肩窄胯,还有长得不像样的腿。他比周围一圈人都高出了大半个头。而身高跟阿恪差不多的人,腰线的位置又没有阿恪高。最重要的是,阿恪的体态是挺拔的,哪怕是放松状态,也如同一株小白杨。和他周围的那些或多或少都有含胸驼背等不良姿势的人比起来,极其地赏心悦目。

    俞鹿默默看了两眼,心想等他变回徐恪之的时候,穿上军装和军靴,一定会更加好看。

    就在她准备过去喊他的时候,系统忽然说“警告宿主,突发情况池聿明去而复返,目前已经锁定你为视野目标了。”

    俞鹿一个趔趄“”

    系统“是的,你没听错。”

    俞鹿假装在看风景,实则有些紧张地往周围瞄,却看不到可疑人物,因为人群里的人都戴着面具。

    她在脑内问系统“他不是已经走了好久了吗”

    系统“经过我的检测由于上次是你单方面劝退他的,缺乏有力的刺激性场面,池聿明回到泉州后,觉得事情不太对劲,所以又偷偷回来了,想要躲在暗处看看你是不是在骗他。”

    怎么还阴魂不散了

    既然这样,别怪她来硬了的。

    俞鹿暗暗吞了一口气,恶狠狠道“你说,池聿明现在正在某个角落盯着我是吧。”

    系统“是的没错。”

    俞鹿抬目,盯着阿恪的背影,捏紧了拳头“好。”

    阿恪和他身边的一群年轻人似乎正在商量如何将一个飘着彩带的装饰给安到舞台那根高高的柱子上,只给了大半个后脑勺她看,根本没注意到她来了。

    俞鹿果断地走了过去,一开口,就亲热地叫了他一声“阿恪”

    阿恪本有些心不在焉,听见了俞鹿的声音,微怔了一下,猛然转身,就看见一个戴着面具的少女正笑盈盈地朝自己走来。

    而周围的人也停下了交谈,目光齐齐看了过来,有惊讶也有好奇。

    被那么多人盯着,阿恪的耳根慢慢红了起来,幸好都被遮挡在了碎发之下,他迎了上去,低声道“你的腿好了吗”

    俞鹿视旁边的人为无物,径直走到了阿恪的面前,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跟我过来,有事找你”

    实际上俞鹿没用很大力气,但阿恪却根本不想挣脱她那只手,直接被她拖走了,不去管身后的目光有多灼热。

    俞鹿也不解释,拉着他越走越快,好像连脚踝的不适都消失了,穿过了热闹的人群和奏乐声,踩着绿茵茵的草地,终于两人跑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一面墙的阴影之中。

    纵然再迟钝,也该察觉到不对劲,阿恪低声问“俞小姐,到底怎么了”

    “嘘,别说话。”俞鹿强硬地将他挤进了墙角,抬手摘掉了自己的面具,仰头问“几天不见了,你想不想我”

    一边冲他挤了挤眼睛。

    阿恪一顿,直勾勾地看着她,心跳如雷。

    俞鹿“”怎么办,他好像没读懂自己的暗示

    怎么关键时刻就跟木头一样没点心灵感应,难道之前的都白练了吗

    系统“警告池聿明怀疑值已到80,请宿主在三秒钟内证明自己。三,二”

    俞鹿心中一急,连忙收紧了双臂,往阿恪的怀里挤了挤,踮起了脚尖。本来她是想吻少年那尖尖的唇角的之前她近距离看才发现,阿恪的唇角生得非常美丽,线条精致。若是丰润嫣红一点,简直跟女孩子的嘴唇一样。偏偏他的嘴唇是薄的,人中又立体,从而多出了一重克制冷淡的气质。

    无奈,身高不够,最后,她那张软软的嘴唇,正好印在了少年凸起的喉结上。

    阿恪浑身蓦然一震,气息变得有些灼热。

    俞鹿也是惊了半秒。

    这亲的位置不太对

    算了,将错就错吧,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

    俞鹿果断闭眼,继续吻着少年的喉结,同时,懊恼地悄悄抬手,使劲地掐了一下阿恪的腰,移开了嘴唇,埋首在他锁骨前,咬牙切齿地小声说“快回应我啊,池聿明回来了,现在就在附近看着呢你还是不是男人啊”

    话没说完,俞鹿就猛地消声了。因为阿恪的脸上忽然掠过了一丝狠劲,抬手箍住了她的腰,虎口卡住了她的下巴,吻了下来。

    他的动作是完全复刻自俞鹿教给他的,有些粗鲁和急切,但并没有弄疼俞鹿。可是,俞鹿恍惚间,却觉得自己成了猎物。被苦苦忍耐着、终于出了闸的野兽,放任兽性地在撕咬、啃食

    一开始她还试着回应和挣扎,但无论怎么做,都会被压制下去,夺不到主控权。窒息却无法反抗的滋味,让她头脑发懵,脸颊憋得通红。不知被搂着吻了多久,系统告知她池聿明已经离开有一段时间了,俞鹿才猛地回过神来,使劲地拧了一把阿恪的腰,喘息着说“好了好了,够了人走了。”

    阿恪被她推开后,气息仍未平复,一声不吭地盯着她。

    那幽冥般晦暗的眼神,俞鹿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有一种想要奓毛的感觉。

    “你”顶着他的视线,俞鹿心里毛毛的,瞬间就跳开了两步,恶人先告状“你是狗吗,咬着肉了就不放你看,我的嘴唇都肿了”

    阿恪的目光在她红肿发亮的唇上停顿了片刻,轻轻闭目,似乎在将某种情绪按捺回心底。渐渐地,等他可以驾驭那头野兽时,才睁开了眼,气息仿佛又恢复成了往日无害的他“抱歉。”

    “哼,这次就算了,起码你反应还算快。下次不能再这么乱来了,我让你停你就得停”俞鹿忍着恼意,别开了头“行了,我找你就这件事,你不是还在忙着吗你可以先回去了。”

    阿恪却低头看了她的腿一眼,走近了一步“我送你回去吧,你的脚”

    “不用你,我走得可好了。”见他还站在原地,怎么也轰不走,俞鹿恼羞的感觉越发强烈“我数三声,你还不从我面前消失,我就真的生气了。”

    阿恪不想违抗她的命令,只得无奈地止住脚步,说了句“好”。

    俞鹿立即戴上面具,转过头,像兔子一样溜掉了。

    她溜掉以后,倒是没有立刻回家里。待那阵心慌的感觉消散后,继续在人群中四处逛。

    不知不觉地,又回到了刚才去过的舞台附近。

    四周人海茫茫,看不到阿恪的踪影,不过,刚才他们商量着要挂到柱子高处的装饰,倒是已经挂上去了。

    那装饰上缀着许多彩带,在高原猛烈的风下,飒飒作响地飘摇着,非常晃眼。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俞鹿总觉得风太大了,好像吹得整根柱子都在原地晃动

    猛然间,俞鹿浑身一震,脱口大叫“小心”

    在四周炸响的尖叫声中,那根高大的柱子的晃动越来越明显了。半秒后,那么直挺挺地倒了下来,直直地砸向了角落里的一个姑娘和一个孩子。

    千钧一发之际,附近的几个少年狂怒大叫,拔足冲了上去,保护那对姐弟。其中俞鹿看到了阿恪的身影。

    姐姐模样的姑娘被两个少年拽到了一旁。阿恪则冲上前去,将那个年幼的孩子也抱在了怀里。

    俞鹿脸色骤然铁青,疾步上前,脚踝传来一阵钻心疼痛,才记起自己还有伤。说那迟那时快,那根沉重的柱子已经彻底倒了。俞鹿僵立在地,浑身的血流都滋滋结冰了,眼睁睁地看着它先是重重地砸在了树上,再猛地撞上了阿恪的后背

    流年不利,挞鬼节才起了个头,就出现了意外事故。

    阿恪受了伤,不得不在家卧床休息。

    万幸的是,那根柱子被树木缓冲了一下,没有直接砸在阿恪和那孩子身上,所以阿恪只是受了皮肉伤。否则他肯定已经死了,连那小孩都未必保得住。

    俞鹿是比较倒霉的一个,明明没有靠近柱子,却还是因为太过心急,脚踝再度扭到了,本来恢复得挺好的,现在走路又重新疼起来了。

    事后她那个后悔阿恪是命运之子,浑身上下充满光环,怎么可能被区区一根柱子砸死她根本是在穷担心。

    因为这个意外,俞鹿不得不又卧了两天床,郁闷得她嘴巴都能挂酱油瓶了。

    等她能下床时,阿恪似乎还没好起来,她决定去看看阿恪。

    阿恪的家她已经去过了,知道位置也知道布局。

    中午时分,路上没什么人,俞鹿让小恩扶她到附近,就将拐杖放到了围墙边,自己慢吞吞地扶着墙,挺了挺腰,才进了阿恪家的院子。

    没错,她不想让阿恪知道自己再次弄伤了脚踝的事儿。不然也太丢人了,好像她有多紧张他一样。

    这个时候,院子里静悄悄的,阿恪的父母和妹妹似乎都不在。俞鹿绕过了门栏,却忽然看到了一个陌生的人出现在了院子里。

    那是一个昆西的少女,相貌清秀,看见俞鹿,少女怔住了,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俞鹿觉得她有点眼熟,猜想应该是来探望阿恪的村民,没有理会她,与她擦肩而过了。

    谁想到,对方忽然叫了她一声“俞小姐。”

    用的是半生不熟的汉语。

    俞鹿停住了脚步,眉头微微一动“你叫我”

    她这下终于认出了,这个昆西少女,就是那天差点被柱子砸到的那对姐弟的姐姐。

    “您是来找阿恪的吗”少女抿了抿唇,轻声说“阿恪平日要照顾家人,又要忙家里的事情,本身就很累了。如今又因为救我的弟弟而受了伤,这段时日,可以请您高抬贵手,放他休息几天,别再折腾他了么您明知道,只要是您提出的,不管多无理的要求,他都不会拒绝的,因为您是他们家的大恩人。如果这段时日您需要别人照顾您,我可以代劳。”

    俞鹿内心有一股无名火,腾地一下就上来了。虽然这姑娘的态度很平和,但她就是莫名感觉到了淡淡的敌意只有女人才能感觉到微妙敌意。

    这姑娘好像是将自己和阿恪全家划分到了同一阵营。而将她俞鹿,划到了对立一面。

    而且,还不分青红皂白就认为她是来指使阿恪干活的。明明她就是来探望阿恪的难道她看起来真的有这么野蛮和不讲理么

    系统“”坦白说,有的。但它不敢说。

    在原地站久了,脚踝开始有点疼了,俞鹿却不愿意在对方面前落了下风,忍着疼痛,继续若无其事、一派自在地站着,也没有接对方的话茬,而是似笑非笑地问“你是以什么身份和我说这些话的阿恪亲口说让你代劳,来照顾我的”

    “阿恪什么也没说,不过,我和阿恪是朋友,他还救了我弟弟一命。”少女的姿态娴静,模样不争不抢的,看着俞鹿,慢慢地说“我只是为他说一句公道话而已。”

    “公道话大可不必。”俞鹿笑了一声“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男女之间,你情我愿的私密的事。有不相干的人插话代劳的份儿吗”

    姑娘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笑容也消失了,黑眼珠盯着俞鹿,一声不吭。

    俞鹿瞥了她一眼,就推门进房间去了,还反手当着这姑娘的面关上了门。

    虽然是隔绝了对方的视线,不过俞鹿并没有获胜的感觉,反倒还有些窝火。

    她压着火气,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

    这是阿恪平时和家人一起住时,用的房间。比山上的那间小房子要宽敞多了,收拾得也很干净,并没有一般男人住的地方会有的邋遢感觉或气味。

    隔着一块厚重的布帘,里面似乎有个人影。

    俞鹿正要抬脚往里走,就听见了帘子里传来了一个很冷淡的声音,说的是昆西族的话语“我说过了,不必劳烦你了,请回吧。”

    俞鹿在这里待了快一个月了,大致的日常用语,还是听得懂的。发现这话是拒绝的意思,而阿恪则似乎将她当成了是别人,俞鹿一愣,顿时心花怒放,一扫阴霾,轻飘飘地开口道“好啊,既然你不要人看你,那我走了。”

    她一开口,里面的声音,瞬间就消失了。

    下一瞬间,帘子就被一只手急切地掀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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