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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死
    “哈哈哈哈!”览月又是一阵仰天长笑,笑得眼里都泛起泪花,她紧盯着屠七,看得屠七心里直哆嗦,没来由地有些惧怕她的眼神。



    “小姑娘,好手段呀!让两个男人争相护着你,快告诉姐姐你都用了些什么手段,哪道只是因为皮相比别人长得好些吗?”



    寥寥数语让屠七不禁皱起了眉头,暗觉这女人自带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气质,她难道神智有问题?



    “老巫婆!你好讨厌呀!呜呜呜呜!”小怪物对着览月裂开嘴,露出自己的两颗小尖牙。



    “这又是谁?”览月竟也不恼,好奇地扫了一眼小怪物,笑道:“小姑娘,弄得明白孩子的爹是谁吗?”



    “你……”屠七刚想忿得她找不到北,却被鬼魅搂住腰,扣回怀里。



    屠七一怔,抬眼看着他,只见他不在乎地扫了览月一眼,垂眸盯着屠七的眼睛道:“她是我的。”



    “他自然也是我的,你有问题吗?”说着,随手牵住了小怪物。



    不仅是屠七,连小怪物也被鬼魅的说词吓了一跳,两人默契地盯着他,万难解释此人是不是吃错药了。



    “览月,你给我闭嘴!滚回你的琉璃谷去,否则休怪我不念旧情!”



    “旧情……?伦叙,你何曾对我有过情?”览月阴阳怪气地追问道。



    冷不丁地,屠七尖叫道:“小心!”



    一道暗红的血影化为刀刃朝伦叙的脖胫砍了过去,伦叙轻垂了下头,刀锋贴着他的头顶掠过。



    伦叙抿着嘴角轻笑一声,回首一掌击碎了血影,纵身跃到鬼魅他们身前护住,低声道:“琰儿,带他们走!”



    鬼魅好似什么都不会放在眼里的双眸,不带一丝温度,冷傲地盯了伦叙一眼,沉默不语。



    伦叙的心瞬间被冰封了,这就是他前世谱的因,稍有闪失,便万劫不复。



    伦叙来不及作过多的思虑,览月的杀招已迎面而来:“臭娘们,当初就应该了结了你!”



    览月冷笑了一声,眸光潋滟,血影像层薄纱笼罩着她。让她的美若隐若现,平添了些神秘感,又带杀气,像朵来自冥界的彼岸花。



    “去死吧,伦叙!”览月大喝一声,浮身的血影化作万千的枝藤抽打缠绕着伦叙。



    “她难道是树妖吗?”屠七诧异的问道。



    “她修得是木灵!”鬼魅小声解释道,视线却紧盯着在红色藤蔓间跳跃的身影。



    “我们要不要出手帮他?”



    “不用,他没那么弱。”



    话落,伦叙掌心燃起一团火球快速地萦满他的全身,伦叙虎躯一震,火球四散裂开化作无数的火箭射向那些藤蔓,顷刻间将其烧尽。



    伦叙轻轻勾了勾唇角,单手化作冰刃削落了览月发髻,满头的青丝凌乱地飞舞着,览月脸上白一道红一道,狰狞的表情让人恻然。



    伦叙深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道:“你走吧,我答应过缈音此生不杀你。”



    “缈音,缈音,你们所有人都只知道缈音,我那一点比不上她!让你们如此轻贱于我!”览月歇斯底里质问着伦叙,伦叙摇了摇头,无奈地回转身,背对着她,避开她满腔的怨恨。



    “览月,回去吧!以后别再生事端。”



    览月的唇畔勾起一道无人察觉的阴狠,眼里的嘲讽一闪而过。



    突然,她从怀里摸出一把古旧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穿了伦叙的胸膛。



    “你……”伦叙不敢相信地用手指着览月,鲜血尤如决堤般的水流淌着,他脸色瞬间煞白,缓缓倒卧在地上。



    “伦叙……”鬼魅只觉天旋地转,他好似被人扼住了喉咙,喘不过气。



    白光一闪,他快如流星般一掌拍飞了览月,仓惶间跪倒在伦叙身旁,伸手封住他的几处大穴,然而血依旧汨汨向外涌,瞬间染红了地面。



    鬼魅慌了,彻底慌了,不知所措的定在那里,喃喃问道:“伦叙,我该怎么办?”



    伦叙恍惚好似听见他的声音,挣扎着缓缓睁开眼睛,视线定格在鬼魅莹白的脸上,这眉眼还是记忆里孩童的模样,真好,不愧是我伦叙的儿子,长得如此出众。



    “伦叙,我应该怎么做?”



    “伦叙,我应该怎么做?”



    一声声焦急的呼唤,让伦叙心痛,他现在心确实很疼,碎裂的心脏一点点脱离着自己,渺音我最终回不去了,分崩离析的痛苦让他全身无法抑制的颤抖着。



    “伦叙!”鬼魅一惊,小心翼翼地将他揽入杯中,不经意间滴落的泪水滚进伦叙口中,咸咸的味道。伦叙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出一个欣慰的弧度。



    “琰儿,爹爹对不住你,不该狠心地帮你封印在黑暗里三百年!”



    鬼魅沉默着,只是眼里的泪水滴落的越来越快。



    忽然,伦叙激烈地咳起嗽来,大口大口的鲜血从他口中涌出,顷刻间染红了鬼魅的白衣,鬼魅抬手捻了个诀,想将灵力注入他体内。



    伦叙费力地摇了摇头,断断续续地说:“没……用的,览月……览月抢荀草是假,杀我……是真。”



    “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会这么弱,一把小匕首就能要了你的命。”



    伦叙笑了,脸上的笑容破碎的像朵残花,刺得鬼魅的心一阵紧跟一阵地抽搐起来。



    “琰儿……她专为杀我而……来,手中的……匕首乃……上古的神器,她为了……杀我……真是煞费苦心。”



    “咳咳咳……”他停了停,猛地吸了几口气,继续说道:“琰儿……能最后……唤我声……爹爹吗?”



    鬼魅怔住,嘴唇颤抖地一张一合,却半天发不出声音。



    伦叙眼里的光暗了下去,手无力地垂下,鬼魅急红了双眼,无奈口中就是发不出一丁点儿声音。



    可悲可叹,这个称呼在他心中尘封太久,他都忘了该怎么发声。



    看得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的屠七,一脸的心疼。



    她缓缓跪坐在鬼魅身旁,侧身躲在他身后,微微清了清嗓子,低低地喊了声:“爹爹!”



    鬼魅浑身一震,有些呆,有些愣,垂首紧张的看着伦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