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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希望不是的
    “请问,孟府往哪里走?”



    “走到最里面,然后向左就到了。”



    “是孟之阳大人的家吗?”



    “对,就是衣锦还乡的孟大人。”显然这里的人都知道孟之阳,毕意出了一个非常有名的人,谁会不知了?



    他们来到孟府前,看着大门紧闭。旁边的侍卫上前敲门。



    砰砰砰!



    砰砰砰!



    敲了好些下才把门敲开,里面的老仆人打开门,看着眼前衣着华丽,身边还有带刀侍卫,便说:“官爷,你们来找谁?”



    “当然是孟大人!”



    “孟大人在山上的云轻寺修行。”



    “哪座山?”谢楚语问着他,他直接伸出手指了指身后那座大高山,山顶有一座寺庙,可以看得很清楚。



    谢楚语说:“王爷,我们上去吗?”



    “王爷,你们是京城来的人吗?”老仆人听到王爷二字的时候人,有些变了模样。



    “是的,我们是从京城来的。怎么,很奇怪吗?”



    “当然,您是王爷?”老仆人看着萧澈,旁边的侍卫大声呵斥,道:“这是当今的安王爷,好大胆子,竟然敢如此无礼?”



    一听呵斥,老仆人立刻跪下来。



    萧澈摇摇头,让侍卫退下去,然后看着老仆人说:“怎么称呼?”



    “他们叫我老丁。”



    “老丁,你确定你家大人在山上吗?如果我们浪费时间与体力上山,找不到你家大人,你就是在欺骗王爷,欺骗朝廷。”



    这话非常的严肃,老丁说:“大人不在山上,因为经常有人上门拜访,打扰大人的休息,所以便想出了这个办法应付。”



    “那你们大人在哪里?”萧澈接着问,谢楚语内心松了口气,因为这座山实在太高了!



    真要爬上山,他们经历了三天的舟车劳顿,又不想耽误时间,想想这个时候爬上去,谢楚语都觉得想倒地就睡。



    “在府内,让老奴先去通报一声吧!”看着他们,谢楚语与萧澈点点头。



    须臾后,老丁出来,打开府门,请他们进去。



    孟之阳正整理衣冠从里屋走出来,他看起来不像想象中的那样。



    谢楚语以为他会头发花白的,脸上布满皱纹,可是现实是,孟之阳保养得当,头发乌黑,脸上没有皱纹,看起来四十来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



    他脸上的气质,也确实有些风华正茂的感觉。



    “草民见过安王爷,安王妃。”孟之阳认真行礼。



    “大人不客气,起来吧!”



    “草民已经不是官了,现在只是一介平民。”看着萧澈,还有谢楚语他认真的说着。



    “那我们要怎么称呼你?”



    谢楚语有些不明白,孟之阳说:“他们都叫我老孟,孟老头。”



    “你看起来一点都不老。”



    “我有时会教这里的孩子识字,所以他们也叫我孟夫子。”孟之阳笑了笑,谢楚语于是说:“孟夫子,我们来沅县是有问题想向你请教。”



    “什么事情?”



    萧澈看了一下他们所坐的地方,孟之阳连忙说:“里面请。”



    谢楚语实在太累了,所以进去就坐了下来,孟之阳让人泡了茶,端了点水果点心。



    谢楚语只是喝了一杯茶,水果与点心没有碰。



    “孟夫子,我们来是因为当年周将军的案子。”



    “周将军,已经十几年了?怎么了?为何突然间提到周将军的事情?”



    “因为他的家人并没有消失,而是死在了大将军府,被埋在将军府的地下。”谢楚语说话的同时,一直观察着孟之阳的表情,萧澈也是在观察着。



    “什么?他们死了?都死了吗?”孟之阳非常的激动以及愤怒,眼睛突然间变湿了。



    谢楚语点点头,看着激动的孟之阳,随后说道:“因为我们知道你是周将军的知己好友,所以才从京城千里迢迢来到这里找你。”



    孟之阳坐下来,不停地叹着气,他不敢相信地摇着他的头,说:“我以为他们是消失了,所以他们是被人杀了吗?”



    “对,而且对方是一个用剑的高手。”



    “用剑的高手?可是武功再高,将军府内也是一些将军旧部,也不能被杀这么多啊?一个不留。”



    “除了剑伤外,还有毒,他们中了毒。”



    “原来如此。”孟之阳听到这里,也就相信他们被人一夜之间杀掉的事情。



    谢楚语碰碰萧澈,让萧澈继续问,萧澈说:“能在府中下毒,而且能毒到这么多人,一定是在饭菜里面做的手脚。”



    “是啊!王爷现在是在调查周将军的旧案吗?”孟之阳很认真地问着萧澈,萧澈表示说:“是的,而且我需要你的帮助,你当年对府中的人有没有印象?还有当年的案子,有人问过你吗?以及你是否去了大将军府?”



    萧澈把谢楚语让他问的统统问出来,谢楚语的身份不适合问,由一个王爷来发问会更加的简单速度引起。



    “王爷是在怀疑草民吗?草民绝对不会伤害,也没有能力伤害。”



    “如果我怀疑你,就不会坐在这里跟你谈这些事情了,你应该是这个世上最了解周将军的人了。我们是请你帮助,一起查出当年的线索,还周将军以及他的家人一个公道。”



    萧澈甚至隐约在暗示周从文的死。



    孟之阳摇头,否认着。



    “我并不是最了解周将军的人,周将军还有一个弟弟,叫周从武。周将军经常跟我说,他父母希望他考上状元,当一个好官,所以取名从文。而他弟弟希望他参军,所以取名从武。但是随着长大,他们走着与他们父母期盼相反的路。周从文将军从了武,而他弟弟周从武却从了文,只是未曾考上功名。”



    孟之阳说出周从武的事情,让萧澈忍不住发问:“没有任何记载,周将军有一个弟弟。”



    “那是因为他从来没有跟别人说出来,只有我知道,而且他也极少说,只是一次醉酒,把这件事情当成一个笑话说给我听。”



    “原来如此,那周从武在哪里?”



    “这个草民就不知道了!不过听周将军的口气,他们离得并不远,只是不能相认而已。”



    “并不远,他不在府中?”



    “不在,不在。我有次看到周将军提了好多东西出去,几个时辰后才回府,我问他去了哪里,他只是说看亲人去了!”



    孟之阳尽可能的认真回忆着,但是记忆很不清楚了!



    “孟夫子,你知道谁与周将军有仇吗?要杀他满门的这种深仇大恨。”谢楚语终于忍不住说话了,她在旁边听着,再这样说下去,话都要偏了。



    孟之阳找不到周从武,他们也找不到,所以只有找孟之阳要消息要线索。否则这么长的时间,虽然在风县耽误了许多,但是也是因为孟之阳出来的。



    “应该有很多吧!尤其是夜国的人,周将军不就是被夜国的人杀害的吗?”



    “夜国在边关确实有可能杀掉周将军,但是在京城如此的熟练一夜之间解决所有,似乎很困难。”看着孟之阳,她的话都如此的明显,为什么他就不联想一下过去了?谢楚语觉得这里的问题多了起来。



    “实不相瞒,孟夫子,我们怀疑周将军的死也是被人出卖给夜国的人。”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萧朝的人杀的他们?”



    “对,就是本朝的人。所以除了夜国,孟夫子你好好想想,到底有谁如此恨大将军?”



    孟之阳有些犹豫,欲言又止。



    谢楚语与萧澈互相看了一眼,然后说:“今天我们长途跋涉刚到,有些疲惫了。”



    “那请在寒舍暂住吧,草民这里刚好还有几间空闲的房间。”



    “如此甚好,谢过孟夫子。”



    就这样谢楚语与萧澈住了下来,这孟府并不小,十个侍卫他们住在偏院里,房间收拾得很干净,他们立刻入屋休息。



    躺在榻上,谢楚语用手指轻轻地敲着他的胸膛,然后说:“这个孟之阳有所隐瞒。”



    “是啊,而且隐瞒的可多了!”萧澈搂着她,“现在先休息吧,我们也太累,休息好了再跟他谈,有些事情不能操之过急。”



    “好,那我睡了。”



    “睡吧!”萧澈轻轻地拍着谢楚语的后背,直到谢楚语睡着,萧澈才闭上眼睛睡去。



    翌日起来,孟之阳准备了可口的饭菜,虽然不华丽,但是精致好吃,看得出来,厨子在非常用心地准备菜。



    “府中只有这些粗茶淡饭,希望王爷王妃能够习惯。”



    谢楚语说:“很好吃,府中厨子手艺很好,有京城那边味道,所以是从京城来的吗?”



    “老关啊,是的,我当年离开京城,请辞归乡,他就跟着我回来了。做的菜一直很符合我的胃口。”孟之阳认真地说着。



    “孟大人当年如日中天,深得先皇的宠幸,十年前你不过才四十岁,为何?”



    当然孟之阳借病归乡,在正当好的年纪离开京城,离开官场,实在是不可思议。



    “因为大将军的死以及他的家人消失让我受到了打击,我的身体变得十分的虚弱,无法再尽职责,所以当时最好的选择就是辞官回家,先皇允许了我,我一直感恩在心。”



    看着孟之阳的神情,谢楚语低头继续吃饭,萧澈接着问:“夫子,我们需要你的帮助,我们知道你知道一些事情。事到如今,这也许是最好的机会,揭穿真相的机会。”



    “草民昨天想了想,有几个人确实恨周将军。”



    “哪几个人?”



    “况将军,当年他与周将军是对手,最初的时候原本由他挂帅出征。后来因为他的贪污,被撤去将军之位。况达将军一直怀恨在心,认为是周将军举报的他。”



    “况达?”萧澈看着谢楚语,谢楚语看着萧澈。



    “况达当的被罢去将军之位后,找了孙将军好几次麻烦,但是因为早就不是对手了,后来就走了。但是这个人心胸小,从万人之下,变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所以草民想是极有可能的。而且他武功很高,不过他善于用的大刀啊!就这点不太符合。”



    孟之阳认真地说着,在这里一点上陷入了疑惑。



    “那还有的人了?”



    谢楚语偶然来了一句,孟之阳喝了杯茶继续说。



    “还有一个就是他的丈人。”



    “周夫人的父亲吗?”



    “对,他丈人是富甲一方的巨富,当年他本想把女人送入宫中选秀,来借此提高家族威望。但是周夫人与当时还没有成为将军的周将军相爱,然后还私奔了!最后怀了孩子回来,让他气的不行,处处针对,他们过了一段苦日子,后来他去了几去边关镇敌军,慢慢地升到将军之位。原以为这样他丈人就会另眼相看,谁料他丈人更加的生气,叫嚣着迟早有一天让他付出代价。”



    孟之阳说的这些让谢楚语很不懂,谢楚语眉头皱的快要连在一起了。



    “为什么?”她放下手中的筷子,认真地看着孟之阳,她说:“吵什么?他可是大将军的,一介商人有什么好嫌弃的了?”



    “这里内情我就不得知了,将军每次提出这件事情就忍不住的叹气皱眉,显然这里面还有更大的问题。但这个人不会武功啊,他杀不了啊,除非请杀手。”



    孟之阳边说边吃饭,不知不觉中桌上的菜已经吃的七七八八。



    在他们吃过后,丫鬟把碗收走,然后端上茶与点心来。



    “还有其他的呢?”



    “一个是他的副将张河,这个人心高气傲,觉得他不应该是个副将。对了,这个人用的是剑,只是这个人没有那么强烈的理由杀周将军,而且把他家里的人也统统杀掉。”



    看着孟之阳,孟之阳说:“我能想出来的就这几个人了,但是树大招风,而且当时周将军甚至有些……”



    “有些什么?”



    “没,没有什么。”孟之阳摇摇头,但是萧澈迫切想要得到结果,不希望被吊着胃口。



    面对萧澈的再三要求,孟之阳说:“草没有诋毁先皇的意思,但是当年大将军有些功高震主,民间传言,先皇不喜欢……”



    说到这里,孟之阳也不敢再说下去,看了一眼萧澈,萧澈这次没有再问。



    随后,他们回到车上,谢楚语看着萧澈说:“不可能是那样的!”



    “希望不是,但是京城发生那么大的血案,竟然压成人间消失?”



    如果真的是先皇,他确实做得到,但是那样的话,母后为什么不知道呢?



    不过当太后虽然有儿子,又是皇后,但是始终后宫不得干政,所以不知道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