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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不能自己
    “林教头,这是小人孝敬真人的,麻烦你替我转交。”

    “朱兄,这是什么?为什么你不亲自交给叔叔?”林冲拿着这沉甸甸的盒子,心里也是犯嘀咕。他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林教头,你看小人这脸皮薄儿,实在是不好意思。”朱贵说着这话,寒风嗖嗖的吹着,脑门儿直冒冷汗。唉,实在是找不到借口了。

    “朱兄,这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代为转交。”

    听到林冲这话,朱贵愣住了。他这是什么意思?故意说反话,嫌弃我给的钱太少?还是觉得不方便携带?唉,是我考虑不周。

    朱贵接过钱匣子,装进包裹里,随手又拿出一个信封。深深地叹口气,真人,两边都是一样多的钱。这次算平分,你一定不要介意啊!前两次都赔了,这次要是再亏空。俺都没机会出来挣钱,再孝敬您了。

    “林教头,这封信麻烦您一定要交给真人。”朱贵一看林冲犹豫没有伸手,十分着急上去就塞到他怀里。

    “朱兄,你这是干什么?”

    “林教头,万万不可推辞,你只要把信交给真人。我保证一定带你上梁山。”

    “这个好吧,仅此一次,下不为例。”林冲握着手里的信,心里也不太舒服。这个朱兄咋非要往我叔叔身上贴?

    “多谢林教头,你快去送到真人房间里,”朱贵欣喜的松口气,不管怎样钱是送出去了,“我在此地等你回来。”

    “朱兄,你别着急,我这就去。”

    看着跑回去的林冲,朱贵才猛然想起。忘了交待他,别把真人吵醒了,更不能把他带过来。哎呀呀,这可如何是好啊?为今之计,还是先给大当家通报一声,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朱贵吹了一个口哨,翘急的望着水面慢悠悠飘荡过来的小船。

    “你快点儿,有急事儿通报大当家。”

    “朱掌柜,坐好了。”

    小船儿在水面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儿。朱贵一个重心不稳,摔倒在船舱里。

    “杨春,你这是做什么?自家兄弟,你怎么可以如此戏弄我?”

    看到朱贵气急败坏的样子,杨春却笑了:“朱掌柜,是你非要我快点儿。我可是按照你说得去做的。”

    “你,你明明是故意的,转弯还这么急。是不是成心想把我甩到水里,回去我就禀报大当家。”

    杨春一听这话就来气,自从上了这梁山。整日闲来无事儿,好不容易求大当家,才弄来这个摆渡的差事儿。可是,一看到三天两头往外跑的朱贵,他就来气。

    大家都是山上的兄弟,凭什么他就能随意进出。每次出门儿,还都是带着大把的银子。说是做买卖,也没见他带回来多少?哼,肯定是私吞了。

    “你那么有本事儿,就去报告大当家去。我杨某人不伺候了。”

    杨春话音刚落,“噗通——”一下子跳进水中了。

    “杨春,你给我回来!”朱贵着急道,“你走了,我该怎么办?快别闹了,还得跟大当家报道重大事情。”

    “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杨春不以为然,在水里游泳。

    “你是摆渡的,你走了,我该怎么回去啊?”朱贵干着急,“再说,这凌晨的水多凉啊,把你冻着就不好了。”

    “呵呵,这就不劳驾朱掌柜的操心,”杨春得意道,“我‘白花蛇’的名号也不是白叫的。我可是一条水蛇。游泳,对我来说,那就是家常便饭。”

    看着杨春一个猛子扎下去,再露头已经在十丈开外的地方。朱贵真是欲哭无泪,咋就招惹这个不省心的家伙。

    “杨兄弟,有话咱们能不能好说说。我是真有急事儿,耽误不得。”

    “我也忙着呢,恕不远送!”

    朱贵看着一个猛子没影儿的杨春,深深叹了口气。这样的人,真是指望不上。他随手摘片苇叶,轻轻放在嘴边。一段急促悠扬旋律响起来。

    路不平翻来覆去在床上睡不着了,这是什么人,这么能折腾。凌晨起来吹口哨,还弄出个旋律来。谁这么闲,撒个尿还能玩出这么多花样儿。

    听着声音渐渐消散了,这下能安静会儿了吧?他刚闭上眼睛,外面又传来敲门声。唉,扰人清梦,太可恨了。

    “谁啊,门没关,进来吧?”

    他起身坐起来,看到林冲那张嬉皮笑脸脸,更来气。这个大侄子,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啊!不睡觉,又来我这里干什嘛?

    “叔叔,没打扰您吧?”

    “你觉得呢?”路不平白了他一眼,这么明显的事儿,还非要我说出来?自己这点儿眼力劲儿,都没有吗?

    “叔叔,这是朱兄拜托我交给您的一封信。”林冲看到叔叔随手接过,扔到床上,看都没看一眼。他这心里更加的好奇,这里面会是什么?

    “嗯,”看着依然愣在原地的林冲,路不平没好气道,“你还有事?”

    “没事儿,叔叔,您不打开看看吗?”

    “不就是一封信,有什么好看的,”路不平看到林冲的目光一直盯着那封信,叹口气笑了,“你要是想看,就拿走回去好好看个够。”

    “不,不,不,叔叔,这是给您的,我怎么能看?”

    “不看,那就快走,别耽误我睡觉。”

    林冲诚惶诚恐的退出来,顺便带上门儿。他还是头一次看到,叔叔对自己这么不厌烦的态度。看来,叔叔没睡好,心情也不好。我不能再打扰他休息了。

    看着出去把门儿带上的林冲,路不平的气儿也没那么大了。躺在床上,刚要拉被子却摸到了信封。

    这个朱贵竟然想起来给我写信?我真的很好奇,他会写信?字儿能认几个,还说不一定呢。难不成,王伦这个秀才,对梁山好汉还倾囊相授,开了免费学堂?

    一想到这些,路不平确实对这封信感兴趣了,真不知道朱贵会写什么?他打开信封,里面叠着一张白纸。咦,不是说是信吗?怎么不见墨迹?

    他好奇地打开白纸,却看到里头竟然夹着三张银票,每一张都是三千两白银。啧啧,这个朱贵可真是有意思。竟然玩起来“无言胜有言”的把戏。

    不过,他平白无故给我九千两银票干什么?我还欠着他钱,没还呢?

    路不平一手拿着三张银票,一手拿着一张白纸。这个朱贵到底是什么意思?一个字都不写,让我怎么猜?

    “白纸”、“银票”,难道,他的意思,这些银票白给我?

    主人,你咋净想些美事儿呢?不过,这次还真是跟白给差不多。估计,是被你宰怕了,见到你就想掏银子。

    唉,被抢的得了迫害妄想症,不能自己。却让你捡了便宜,这样的好运气,亲眼所见,本系统还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