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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第一百一十九章
    在分配好舞台剧上各自扮演的角色之后,赫佩尔便离开了斯派达麦鲁斯。

    但她也没有回拉凯修。

    赫佩尔故意将一期独自留在了不算危险的危险里,她的女孩需要成长,若是在已经拥有能力之后,都不能独自在早已被攻下的组织里生活,那趁早离开她或许才是正确的选择。

    没有足够的实力却想站在她身边的话,只会早早丧命。

    赫佩尔登上了返回库库伦岛的客轮。

    她站在客轮的船尾,拨通了克洛克达尔的专线电话虫。

    并不是所有人都有给boss致电的资格,事实上,截至到目前为止,整个巴洛克之中,唯有赫佩尔拥有这个权力。

    这与她远超一般首席指挥的实力有关。

    虽然boss一直跟她玩神秘主义,但赫佩尔其实早就查出了他的真实身份。

    赫佩尔与克洛克达尔的关系,比起下属与上级,更接近一种双向合作。

    一方情报与军火,另一方人手与船队。

    无限接近副社长的赫佩尔,在巴洛克内部也是传说级的存在。社员们都知道issdionysia的代号,都知道她拥有着最高的自由权限,和仅次于boss的命令优先级。

    近些年陆续加入巴洛克的新人们,都曾或多或少的执行过来自她的远程命令。

    可除了将issdionysia邀请入社的issonday以外,并没有其他人见过这位副社长的庐山真面目。

    社员们只知道那是一位面面俱到的可怕女士,执行过她命令的社员更是对此印象深刻,直言那是一个城府极深又杀人不眨眼的残暴之人。

    赫佩尔并不知道自己的名号在口口相传之中逐渐奇怪起来,不过她奇怪的名号也不止这一个,估计就是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

    她此刻正耐心的等待着boss接电话。

    说起来,这也算是一件蛮有意思的事,赫佩尔发现克洛克达尔很喜欢听她叫他boss。

    嗯,那个从不信任他人的大傲娇,虽然从没卸下过对她的防备,但在可以共赢的前提下,他还挺纵容她的。

    对于一些她扯巴洛克大旗的行为,往往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所以赫佩尔还挺喜欢玩这个角色扮演游戏的,一声boss就可以换来一个七武海势力的相助,也太划算了。

    猫头鹰笑眯眯的看着有boss同款大背头的电话虫,她戳了戳电话虫拟态出的烈焰红唇,对这个画着浓妆的小东西上下其手起来。

    话说回来,电话虫都是在拟态主人的形象吧,为什么boss的电话虫是女人的样子

    “喀嚓。”

    在漫长的等待之后,电话虫终于被接通,有着长睫毛的电话虫惟妙惟肖的学起了主人不耐烦的表情。

    “你最好真的有事要找我。”

    哦,还是那熟悉的低沉烟嗓,明明就很an嘛。

    赫佩尔也不废话,她开门见山“我吃下了一条北海的走私航线,给我点你在这边收拢的亿万长者,再来几艘船,带你赚钱哦,boss酱”

    克洛克达尔哼笑了一声,他大概是咬着雪茄,所以吐字有些不清楚“看来通缉犯的身份并没有对你产生太多的影响。”

    “可能是吧。”赫佩尔略过了这个话题,接着给克洛克达尔吊胡萝卜“北海的黑市我也摸得差不多了,四海果然比新世界更容易插手。”

    克洛克达尔没接这碗汤,他淡定的弹了一下雪茄的烟灰“说重点。”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issdionysia可能会比较抢风头,与巴洛克的行事风格不太相符,但是boss一定不会在意的,对不对”

    “啧,把尾巴清干净,要是影响到我,就杀了你。”

    赫佩尔低笑出声“好啊,随时欢迎你来杀我,刚好让我试试看重构之后的新能力。”

    两个互相欣赏的野心家各自飙起了杀气,可惜只能威胁得到面前的电话虫,还真是一份毫无用处的默契。

    近半年来,北海热闹得有些过分。

    先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有着铂铅病的少年,开始频繁的出现在不同国家。

    这引起了极大的骚乱和恐慌,医生们不满的打爆了政府部门的电话,质问他们怎么可以让白色城镇的余孽跑出来。

    那可是传染病要是把他们也传染了怎么办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就像是提前约好了一样,在新年之后,但凡是北海排得上号的强国,都陆续发生了类似王族贵女为爱走天涯、豪商的真假嫡子、老牌贵族与新贵之间的疯狂互掐、国王的私生子重磅回归等一系列匪夷所思的事情。

    平民们瞪大了眼睛,像是瓜田里的猹,抱着一个又一个大瓜津津乐道的吃了起来。

    上等人再如何混乱,也没有影响到他们的生活。

    毕竟,无论是左大臣贪污,还是右大臣给国王戴绿帽子,都与他们无关。生活还在继续,只是似乎比往常更热闹了些。

    他们之所以知道的这么清楚,是因为世界经济新闻报新开辟了一个情感专栏,主笔一期一直在跟踪报导这些花边新闻。时效之快,内容之劲爆,令人应接不暇。

    被报导了丑事,苦主自然想要报复。

    可在北海有人出手想要找这个主笔算账之前,一期最新的报导直接把他们炸熄火了。

    心跳大作战bi海贼团糖果大臣的征婚广告

    在那篇报导现世之后,连乱成一锅粥的北海都静默了一瞬。

    他们看到了什么这个记者在给四皇的长子征婚

    怀着某种诡异的敬畏之心,已经习惯了每天买报纸看看这个记者又报zhe导o了哪家的人们,突然就释怀了。

    这个不知道是男人还是女人的家伙,ta连四皇都敢招惹,背后一定不简单,说不定是背靠着什么不能得罪的大人物。

    原本咬牙切齿的家族们,各自掂量了一下自家与四皇的差距之后,纷纷偃旗息鼓,自我安慰不过是被报导了些家丑。

    可恶那个破记者不知道家丑不可外扬吗

    但碍于各种各样的顾虑,北海最终也没有哪家头铁,想要试一试与未知的势力打擂台。

    于是他们怀着复杂的心情,将这篇征婚广告又看了一遍。

    鉴于一期每次报导他们家那些破事时都是真材实料,所以他们对这篇报导的可信度也毫不怀疑,就是没想到这位糖果大臣对待感情一事居然如此开放。

    那报导的最后写着若为美人,则一眼万年。性别、年龄、种族、生死,皆为虚妄,不可挡。

    ennnn,就连这结尾的画风,都与往常的措辞十分不同,一期记者似乎格外赞赏这位糖果大臣的爱情观。

    新世界果然名不虚传,确实是走在了时代的前沿啊

    佩罗斯佩罗成功的因为这篇报导在全世界扬了名,甚至开始有心思细腻的作家为他挥泪怒写千字小作文刊登上报,以此表达自己对他的支持。

    之后的一段时间,这位一期主笔又连续报导了几天北海王族上一辈的爱恨情仇,将节奏彻底带到了歌颂爱情上。

    紧接着,不知道是从哪个国家开始,北海掀起了举办狂欢节的热潮。贵族之间尤其盛行化妆舞会,各式各样的面具层出不穷。

    年轻的继承人们开始沉迷寻找真爱的游戏。

    可多巴胺是瘾,使人疯狂,使人昏乱。

    莽撞的新生代们一头撞进了dionysia的网里,晕头转向。

    而赫佩尔坐在网的中央,轻松的筛选出了那些不可思议的蠢货。

    贪婪、自负、又愚蠢,这些人凑到一起,本就是一场大戏。

    北海的亿万长者们被自家副社长指使得团团转,他们拿着不知如何得到的隐秘情报,在被赫佩尔圈中的国家里到处煽风点火。

    当初那几个参与封锁弗雷凡斯的邻国,更是她的重点招呼对象,她引着他们落入混乱的狂欢,偏偏又迟迟不送上最致命的一击。

    赫佩尔就这样一边用节日赚着钱,一边将北海的上层社会搅和得群魔乱舞,看着那些国家的秩序摇摇欲坠。

    她时常前脚与多弗朗明哥定下趁乱去哪个国家趁火打劫,后脚就把计划中的行动时间与地点送到战国的案头。可若是偶尔因为某些情报导致她心情不好,她就会掺和进去一些假信息,冷眼看海军白忙活一场。

    说罗西南迪天真也好,异想天开也好,总之他临走之前十分放心的将战国的专线号码与自己的代号都告诉给了她。

    这意味着,如果赫佩尔想,她随时都可以终结掉罗西南迪的卧底生涯,甚至是他的性命。

    这份信任有点沉重。

    被信任着的赫佩尔也没有辜负罗西的期待罗西或许不是这种期待,在第一次拨通战国专线的那天,她直接用了自己的本声,并全方位的怼了战国一遍。

    “大、仙、贝”

    “你儿子在我手上,想要他活命吗”

    “这个声音赫佩尔你这是什么意思”那臭小子说的交给可靠的人是指的这丫头吗他俩什么时候认识的

    “意思就是,小米果的生与死现在全在我的一念之间,你怎么养的孩子他怎么跟个小羊羔似的你都教给他什么了”

    赫佩尔说着说着语气就扬了起来,她活像个突击家访的社会实践老师,开始对不靠谱的家长各种打差评“让一个马虎又心软还会平地摔的蠢蛋玩间谍游戏,你怎么不让卡普穿女装去世政玩美人计呢这效果不都差不多吗”

    “你那脑子就差九转十八弯了,你倒是教教他啊不是已经收养了吗不已经是家人了吗不是吧,不是吧,该不会就因为曾经是天龙人,你就不敢倾囊相授了吧你的爱就只有这么一点点吗胆小鬼”

    战国面前的电话虫将赫佩尔嘲讽又嫌弃的表情学了个彻底,疯狂输出的赫佩尔毫无自己身为通缉犯的自觉,她将能说的,不能说的,都说了个彻底。

    骂骂咧咧的猫头鹰突然止住了话头,她平静的抛出了唐吉诃德海贼团新据点的位置,然后没等对面有所反应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呸,爱信不信。

    赫佩尔将白色的反窃听电话虫放回了抽屉里,隔空翻了个白眼。

    被激情辱骂的战国最终还是选择相信了这份情报,并像是突然忘记了赫佩尔已经不再是他第三只眼睛一样,没有与他人提及过猫头鹰在北海的事。

    回忆结束,赫佩尔用吸管搅了搅自己的冰咖啡。

    她此刻正坐在库库伦岛休闲广场的露天吧台前,不远处的喷泉一如往常那般随着音乐变换着水幕的形状。

    盛夏的太阳炙烤着大地,平等的将那份酷热劈头盖脸的拍在每个人身上。

    与六年前不同,坐在同一个地方的赫佩尔,此刻左右两边的位置都是空的。

    一个不想见她,一个她还不能见。

    赫佩尔独自坐在这里,不停的用吸管戳着漂浮在咖啡上的冰块。

    猫头鹰有些怠倦的瞥了眼沉浸在狂欢节里的国民,她看着朝气蓬勃的男孩牵住温软可爱的女孩,看着头戴动物发箍的老夫妻携手散步,看着手拿风车的幼崽们满广场的疯跑。

    赫佩尔用她吃蛋糕的小叉子将杯中的冰块捞了上来,放进了嘴里。

    她又想起了克洛克达尔的那句话。

    看来通缉犯的身份并没有对你产生太多的影响。

    怎么会没有影响呢。

    赫佩尔含着那块冰,有些散漫的想着。

    冰块散发出寒气,短暂的缓解了这份酷热。她用舌尖抵着冰,没有将它咬碎。

    唔,有点想他了,果然还是想见面啊。

    啧,垃圾天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