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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 第一百九十五章 抓住你了
    与摩尔冈斯所料不差。

    在克洛克达尔在阿拉巴斯坦的谋划败露之后, 试图报导海贼救国的世界经济新闻社收到了世政的高额支票,他们要求他执行信息修改指令,将救国的功劳安在斯摩格与达斯琪率领的海军头上。

    世政使用了rich牌, 但是赫佩尔提前使用了doube牌, 也就是说无论世政开出多少贝利,都会被赫佩尔用双倍压下去,以至指令失效。

    但世政确实是无法接受将自己的不作为如实报道出去, 于是五老星使用了战国牌,而战国使用了泽法牌。

    不得不说,赫佩尔对这张牌确实感到有些意外, 虽然她知道这场拉锯最终注定会发展成她与本部之间的谈判, 但是她以为战国会在鼯鼠和库赞里选一个人来找她,倒还真是没想过会是泽法。

    但其实是泽法自己要求来见赫佩尔的。

    因为他觉得赫佩尔最近的行事风格逐渐偏向残酷和粗暴了,他是来阻止她的。

    由于赫佩尔完全没有要遮掩行踪的意思, 所以泽法很轻易的得知了赫佩尔的行动路线, 他在香波地群岛堵到了她, 在第13号gr的,一家有着b标识的酒吧里。

    “为什么要分裂阿拉巴斯坦”泽法坐在赫佩尔对面,即便在舒缓的蓝调音乐里也没有弯下自己的脊梁, 他笔直的坐在那里,就像每一位最普通的军人一样, “叛乱军的领袖是那位薇薇公主的朋友吧,明明可以和平解决的不是吗为什么要把寇沙架上去”

    或许其他势力不清楚,但本部对赫佩尔的人际关系算是十分了解的,至少他们知道那个把阿拉巴斯坦搅合得一团乱的iss黄金周,完全就是赫佩尔一手带大的后继人。

    那个年仅16岁的小女孩站在国王军和叛乱军身后,一手促成了阿拉巴斯坦的分裂, 她逼着寇沙完成了他组建叛乱军的目的用自己的方式从堕落的王族手中拯救国家。

    哪怕那个国家的王族其实并没有堕落,哪怕那个国家或许并不需要寇沙来拯救。

    作为叛乱军领地的实际掌控人,似乎已经得到足够利益的iss黄金周,并没有因此而放过被国王军“守”下的那另一半国土。她以渊之国代表的身份带着那些渊之国的附属国,用堪称是瓜分的方式与阿拉巴斯坦的王族谈起了租界的问题以不再信任寇布拉有能力保护极昼中转港为由。

    她们还说,她们要在阿拉巴斯坦驻扎自己的军队,以此来过渡这次有关于中转港的信任危机。

    可无论是租界还是驻扎军队,一旦寇布拉真的松口答应了,那本就被切掉一半的国土就更加岌岌可危,他这个国王几乎就要名存实亡了。

    而且说不定还会引发第二轮战争,比如阿拉巴斯坦保卫战什么的。

    “那些闻所未闻的新鲜词,怎么想都是你教出来的吧。”泽法虽然没有皱眉,但是他浑身上下写满了“不赞同”三个字,那斥责的声音响亮到几乎是在赫佩尔耳边咆哮她是个不孝子。

    不孝子

    赫佩尔觉得这个声音听起来蛮有意思的,泽法这是拿她当孩子了

    与坐的直到像个标本一样的泽法不同,猫头鹰无所谓的靠在椅背上,又随意的将一条腿横着支在了另一条腿的膝盖上。她举着调酒师给她特调的无酒精香槟摇个不停,几乎是左耳听右耳冒的在对待泽法的长篇大论。

    她很有礼貌的一直等到泽法把他的质问全部问完,然后十分没有礼貌的上来就各种戳他的心窝子,“你是在用什么身份跟我说话嗯”赫佩尔故意用嘲讽的语调去讽刺他,“不过是个半隐退的本部总教官,谁给你的勇气跑来责问我你有任何能责问我的立场和资格吗”

    然而被嘲讽的泽法并没有感到难堪,他甚至在赫佩尔充满攻击性的话语里露出个笑模样。泽法半是调侃半是认真的回应了赫佩尔的问题,“大概是你给我的勇气吧。”

    他在海军待了快一辈子,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些面对王族时的潜规则。若是按要谦卑的标准来评判他刚才的所作所为,那他现在就已经可以被告上军事法庭了。

    但泽法知道赫佩尔不会那样做,毕竟他甚至不需要在赫佩尔面前弯腰。

    所有海军都不需要在赫佩尔面前弯腰,即便是最底层的三等兵,即便是默默在后方支援的勤务兵。虽然这位渊之国的女王从未将这份偏爱明确的说出口,但她确实一直在不停的原谅着所有在无知无觉中不断冒犯着身为国王的她的每一个海军。

    就比如那些将“陛下”的称号误说成“殿下”的糊涂蛋,再比如那些对礼仪并不敏感,忘记对她行礼或干脆直接走到她前面去的实心眼们。

    其实真要计较起来,她可以给每一个冒犯者定罪,但这位女王从未将那些稀碎的失仪放在眼里,甚至平淡到提都不会提上一嘴,以至于冒犯她的海军永远都只能在同伴的提醒下才能后知后觉,或者干脆就永远的无知无觉了下去。

    可越是这样,泽法就越能感受到赫佩尔在对待其他国王时的那份残忍。

    但凡她将自己对待海军的仁慈与宽容分给那些国王一丁点,阿拉巴斯坦也不会在她的默认下被iss黄金周折腾成那个样子。

    泽法不解的又问了她一遍,“为什么”

    他突然回想起两年前那场发生在圣地的瓦史托德派对,当时寇布拉被赫佩尔带上了代表着魔王的面具,本部在后来复盘时几乎是一致认为赫佩尔的这个行为是在隐喻寇布拉会是她选中的“魔王”。

    但从现如今事态的发展方向来看,寇布拉哪里是她选中的魔王,他分明是她选中的第一道被魔王和鬼怪们分食的珍馐。

    既然附属国是鬼怪,那在这场至今尚未平息的阿拉巴斯坦事件中获利最甚的渊之国,或许才是那个被选中的“魔王”。

    如果他没记错,那个渊之国可是个活着的国家。

    泽法有些头疼的揉了下自己的太阳穴,“你在制造魔王”

    赫佩尔依旧没有理会泽法的任何提问,她微笑着又反问了一遍刚才的问题,“你有任何能责问我的立场和资格么,泽法。”

    于情,她早就在福尔夏特还完了那份师恩。于理,泽法身为海军,本应服从王族的一切命令。

    他是无权置啄王族任何决定的,泽法此刻的行为,是足以被下令扣押的大不敬。

    但赫佩尔喜欢他的这份“大不敬”,她也一直在等待这份“大不敬”的出现。

    然而无论是喜欢还是等待,都没能让猫头鹰的笑容变得亲切,她的嘲讽逐渐向挖苦转变,像是真的变成了那些高高在上的,以踩踏他人尊严为乐的贵族,“谨记你的身、份,不过是个海军而已,说到底就是个平民,倒是教训到我头上了。”

    “怎么,是我的宠爱给了你错觉让你觉得自己有资格来评判我的对错”

    泽法在赫佩尔充斥着暴虐的眼神中沉默下来,他在赫佩尔不断重复的问题和尖锐的态度中突然明白了一件事这是她对他最后一次的邀请。

    是的,虽然这次谈话充满着矛盾和冲突,但这仍然是一次邀请。

    她在说,要么来到她的身边,成为衡量她道德的标尺,在觉得她开始过界的时候站出来对她说不。

    要么,就彻底的拒绝她,然后失去有资格矫正她的身份和立场,只是作为一个单纯的海军被动的跟随她。

    “那个鱼人,我是说,那个名为泰格的男人。”泽法突然换了个与之前完全不同的话题,“他难道没有阻止你吗”

    因为有库赞这么个比双面间谍更像双面间谍的调和剂在,所以渊之国与本部之间都比较清楚彼此的人员构造,以及一些重要成员所肩负的真正责任。

    所有的本部将领都知道,那个名为泰格的鱼人,几乎就像是赫佩尔的刀鞘,他会在她过于锋利的时候握住她的刀锋,牵引着她回到善的一方。

    “我又没有丢失人性,他阻止我做什么。”赫佩尔的笑意里多了份了然,“你是觉得泰格不会赞同我可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呢”

    “你见过会去怜悯奴隶主的奴隶吗哈真的会有奴隶去喜欢奴隶主吗”

    是谁规定过善即为鸽

    在通向终点的这条路上,她已经尽可能的偏向善了。她既没有动明明最容易操作的粮食,也没有去动对她来说相对更容易的医疗,她最大程度的绕开了能绕开的平民和笨蛋,只将避无可避的中上层席卷进了混乱的漩涡里。

    她已经足够有人性,足够努力的走向正了。

    可路飞的无意识否认让她恍然间发现,自己依旧在不断的下沉和崩落。再这么下沉下去,她早晚可以遂了多弗的愿,真的彻底坠下去跟他一起变成定居在里世界的“大魔王”。

    可她确实已经感受不到那些本就不算分明的对错,她也确实没觉得自己的选择哪里有问题,所以她一边继续按着自己的计划不算稳步的稳步推进着,一边下了要把上限最高的泽法拉到身边的决定。

    果然,三角形才是最稳定的结构作为正的锚点的库赞,作为善的祝器的泰格,再加上一个还没搞到手的,但完全可以作为德的标尺的泽法。她就不信等她有了这三个怎么看怎么靠谱的稳定器之后,还能再下沉到哪里去。

    只是没想到还没等她腾出手再去一次本部继续撬墙角,她相中的大墙角就自己跑来找她了。

    那既然来了,就别走了吧。

    “到我身边来,泽法,我比海军更需要你。”赫佩尔不容拒绝的直视着对面这个紫发男人。

    她对屠龙者终将为龙的结局不感兴趣。

    “如果不想这个世界被我拖着陷入大崩坏,就不要拒绝我。”猫头鹰向她的泽法老师伸出了手,“来做我的道德吧,然后在必要的时候对我说不。”

    “来嘛,这可是变相的拯救世界,没有人能比你更适合了哦。”赫佩尔不再咄咄逼人,却也不再只是空等着泽法来握住她伸出的手,她直接越过两个人之间的圆桌,钳住了泽法的手臂,“嘻嘻嘻,抓住你了。”,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