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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8章 难道一次杀不死吗
    当智能陀螺仪吞噬了红岛先觉之光,当赵传薪穿戴上沙漠之根后,才发挥出缥缈旅者的五成以上实力。

    他的脚能牢牢焊死在缥缈旅者上,哪怕颠簸的飞起,他也不再担心会酿成交通事故。

    基于此时缥缈旅者的速度赵传薪盲测,如今智能陀螺仪对环境检测范围大致在500米左右。

    他此时速度差不多在480kh,每次智能陀螺仪都会提前不到4秒的时间发出警告提醒,并协助赵传薪选择路线转弯避开难以逾越的障碍。

    原本赵传薪遇到农田会避开,此时却开足马力,直接蹚过去。

    遇到丘陵,缥缈旅者颠飞,他微微躬身,让缥缈旅者的前头翘起在离地两三米的距离滑翔出十多米。

    缥缈旅者后轮触地,在地垄上弹跳着前进,脚底也不会有很大的震动。

    一个农家的半大孩子手搭凉棚“爹,快看,那是什么”

    他爹循声望去“额俺去年偷鸡让狗撵,也没他跑得快”

    “”半大孩子埋怨“爹你去偷鸡怎地没带我”

    放垦究竟是对是错

    赵传薪也没定论。

    生产力增长速度不及人口增长速度,就会出现这类矛盾。

    只是看着大片大片的农田,和农田边缘被整齐切割的草场,赵传薪多少能感受到牧民的痛心疾首。

    这种被分割出来的草场是无法放牧的,因为一不小心牲畜就会践踏并吃掉农民的庄稼,牧民要么改变放牧习俗跟着一起种田,要么就得迁徙逃荒。

    智能陀螺仪进化,并拥有沙漠之根后,赵传薪秉着“大力出奇迹”的方针,从nq横冲直撞穿行锡勒图库伦札萨克达喇嘛旗,直奔科左后。

    一路上,逢山不开路遇水不搭桥,直接碾压过去。

    在科左后,阿穆尔灵圭亲王的地盘上,如今已有师范学堂一所,初等小学堂两所。

    其中,在昌图府城外四里处,就有日本人松本菊熊建立的日式新学堂。

    但在keqzyhq的各蒙屯私塾中,读汉文书者几乎一个也没有。

    例如松本菊熊的日式新学堂,其中除了蒙文,主要教授日文。

    日后,日本之所以能在东蒙大搞蒙奸德王的伪蒙疆联合自治,根源就在河原操子开的先河,而松本菊熊这些人纷纷在各地效仿开办的日式新学堂,让整個东蒙亲日的气氛高涨。

    此时,学堂内,一群孩子老老实实的坐在座位上。

    松本菊熊背着手,满脸严肃的进入学堂,清清嗓子说“学堂不兴,则万事无以立其基。即使兵强财富,足以自守,亦终无以善其后。国之兴亡,恒视学校之多寡以为断。逐渐为之提倡教导,以瞻养其身家,以收拾其心志。开浚智识,实为今日握要之图。

    中国之大,而以清廷诸公鄙俚浅陋,其思想多舛迕难通,致使蒙民趋于愚闇,非浚其智识,亦无以救亡图存。

    其虽有改革之意,却无开济之才。

    故而,有我大和民族之俊才开辟学堂,启迪诸蒙,汲汲焉以振兴诸蒙学校,开启蒙民智识为首务,功在千秋”

    每天早上,松本菊熊都要贬低清廷,贬低中国,然后再给这些孩子灌输他们日本的教育多么好,想要救亡图存只能由他们日本人帮忙下完成。

    他们日本人,为了东蒙的教育操碎了心

    这些孩子虽然听得多了,重复听未必耐烦,可长期的灌输下,他们还真就信以为真。

    脸上多少有些“快点结束吧,我们都知道了”的意思。

    松本菊熊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摇头晃脑的说完,心满意足,就抬抬手,告诉众学子“起立,今天我们一起唱勇敢的水军。”

    在他带领下,一群孩子开始唱日本歌曲。

    每天他都要带着这些孩子唱日语歌,换着花样唱,其词多歌颂天皇,歌颂日本海军,歌颂日本陆军,歌颂日本人的精神

    这些孩子倒是很喜欢唱歌,兴高采烈的跟着唱完后,松本菊熊却没让他们坐下,而是指着东方说“现在,让我们向东京方向,向天皇鞠躬,天皇会赐予我们不朽的力量。”

    说着,自己先转身。

    这也是每天必有得项目,要从细节处入手,潜移默化这套把戏被他们玩的炉火纯青。

    只听下面课桌和凳子稀里哗啦,众学子跟着转身,动作一致,显然轻车熟路。

    全体,鞠躬。

    松本菊熊面色肃然,恭恭敬敬,沐浴着神圣的光辉。

    那里是东京,那是有天皇,那里是大和民族的所在地。

    不但是他,基本所有在东蒙搞教育的人,每天都会有这一番操作,最初是从河原操子开始的,现学现用足矣。

    等他们鞠躬的动作保持了几秒,这才抬头。

    然而刚抬头,就看见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教室的东边,叼着雪茄笑嘻嘻的看着他们,生生的受了他们一拜。

    众学子愕然,松本菊熊先是疑惑,旋即大怒。

    只见那高大的男人抬抬手“众卿免礼,大早上的,不必客气。”

    学子们交头接耳。

    松本菊熊怒不可遏“大胆,竟然站在东方,你竟敢承受我们对东京和天皇的敬礼”

    赵传薪弹弹烟灰,眼睑低垂“呵呵,那你敢想么,我胆子可老大了,天皇算个几把”

    其实此时的东蒙的成年人,未必就信了日本人的那一套鬼把戏,就好像陶克陶胡,便截杀过日本的测绘人员。

    但架不住这群小鬼子鸡贼,从小孩子开始灌输,天长日久下来人心向背,导致后来疆土割裂,烽烟四起。

    殊不知小鬼子早已居心叵测,殊为可恶。

    听赵传薪对天皇不敬,松本菊熊怒不可遏,从教案下抽出一把长刀。

    这货竟然在教室藏有凶器。

    松本菊熊握着武士刀,气势汹汹的朝赵传薪走去。

    众学子惊呼出声。

    赵传薪立于窗前,抚平风衣上被吹出的褶皱,捋了捋乱成鸡窝的头发,然后背负着双手静静地看着松本菊熊。

    松本菊熊小跑,绕过课桌,口中高呼“我要给你这个对天皇不敬的家伙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说着,人跳了起来,双手握着武士刀向赵传薪劈砍。

    赵传薪龇牙一笑“大招前摇漫长,一塌糊涂。”

    他微微侧身,在众学子惊呼声中,轻松躲过劈砍。

    伸手,精准叼住松本菊熊手腕,眼睛一瞪。

    嘎巴

    竟然硬生生的将松本菊熊的手腕给拗断。

    “啊”

    松本菊熊痛苦难当。

    武士刀脱手,落下。

    赵传薪抬起脚尖,脚尖和小腿别住刀刃,膝盖一压,刀把上翘,他随手抄起武士刀,薅住了松本菊熊的头发,微微躬身,武士刀刺入其左脚跟腱。

    “啊”

    松本菊熊又是一声惨呼。

    武士刀刺穿左脚跟腱后,赵传薪微微调整方向,继续前刺,连着将松本菊熊右脚跟腱同时刺穿。

    他还朝一群瞠目结舌的学子龇牙“小朋友们,你们会这样玩吗”

    众学子“”

    “啊”

    赵传薪薅住了松本菊熊的头发向外拖。

    在门口的时候,武士刀刀把被门框别了一下,疼的松本菊熊发出了杀猪的叫声。

    一群学生紧紧跟了出去,有人跑去报信,有人则留在原地不知所措。

    赵传薪朝他们挑了挑眉“老子已经放弃纠正你们的思想,但你们要记住今天的场面,今后但凡有敢跟日本人勾结的,都是这个下场。”

    一个学生见他们的教习被祸祸成这样,既害怕又愤怒道“凭什么听你的”

    “呵呵”赵传薪将松本菊熊绑在一根立起的杆子上“别管凭什么,给你十年时间成长,长大后可以放马过来试试,记住我叫赵传薪。”

    不光是学生,附近的百姓也被吸引,人越聚越多。

    “大胆,光天化日下竟敢行凶”

    “快放开教习。”

    “贼子,你今日在劫难逃,阿王会将你挫骨扬灰。”

    阿王即阿穆尔灵圭,鼎鼎大名僧格林沁的曾孙,袭札萨克博多勒噶台亲王。

    此人如今才二十出头,出身富贵,含着金汤匙长大。

    但他却不是个草包,勤政爱民,深受当地百姓拥戴。

    赵传薪一听“好啊,那我等等看,谁能把我挫骨扬灰。”

    此时,却有个歪戴着帽子,穿着棉马甲的年轻人,看扮相应当是出身富贵人家的浪荡子。

    他见赵传薪身上没带武器,便带着两人笑嘻嘻的上前“我叫阿民布,我爹是会兵管带包善一,跟着奉天巡防营前路张统领打陶克陶胡。你这汉子,今天的事闹大了,若是投靠我,说不得帮你脱身。”

    包善一

    赵传薪心说那不是后来的“三姓家奴”么

    “哦投靠你有何好处”

    阿民布得意洋洋道“所谓狗行千里吃屎,狼行千里吃肉。跟着我,自然好处多多。”

    “这样啊。”赵传薪一口烟喷到了阿民布的脸上“那你到了千里外,吃不惯那边的屎怎么办”

    阿民布得意洋洋的表情顿时一滞,跳脚指着赵传薪骂道“狗日的,你”

    赵传薪笑意一收,他最讨要别人指着他说话。

    当即出手如电,撅住阿民布的食指,只听得“咔吧”一声,阿民布手指头向后不自然的扭曲。

    “嗷”

    赵传薪反手一巴掌过去,阿民布被扇的原地转圈,跌在地上脸颊肿的老高,惨叫声却被打断。

    赵传薪一口唾沫吐到他的脸上“啊tui谁他妈裤裆没拉紧,把你给放出来了,狗一样的东西。”

    阿民布又惊又怒。

    跟着他来的两个人,见主子被打,立刻抽出了短刀,想要上前帮忙。

    赵传薪身形一闪,垫步上前,抬腿侧踹。

    最前面那人身体好像炮弹一样倒飞出去七八米,又在地上滚了两三米。

    围观的百姓望去,发现这人胸膛凹陷,口中鲜血狂喷,面如金纸,刹那间就咽气了。

    我焯

    一脚之威,竟至于斯

    另一人脚步一滞,扭头就跑。

    赵传薪也没追,转身,发现松本菊熊神色萎靡,他叼着雪茄问“怎么了天皇赐予你不朽的力量,竟然如此渺小”

    “”松本菊熊抬头,鼓起勇气,就想要撂两句狠话。

    可没等开口,赵传薪一个电炮,将他鼻梁打塌陷“你倒是说啊,给你机会不中用。”

    松本菊熊“”

    有种你倒是让我说啊,你老打我算什么本事

    今年,清廷颁布“预备立宪”明细书。

    其实还是糊弄人,稳定人心的一套,压根没准备立宪。

    但许多人信以为真,轰轰烈烈准备大搞特搞,其中教育也是重点。

    清廷的理藩部和学部,便开始对满蒙回藏等族实施的教育方针和政策予以自我检讨,纳入制定日程,即刻拟定。

    首先就是向熟悉蒙古情形的士绅和王公大臣咨询蒙古办学事宜。

    阿穆尔灵圭正在王府接锡良电话。

    “我正拟兴立蒙学选译教科书以启边氓折呈文,欲上奏朝廷。醇亲王召见寿耆时,曾言蒙民尤以推广教育,为首先之要务。可见其重视教育。

    阿王一旗,素来提倡教导,自是极好的。

    唯独一点,朝廷明令指示各边对于外人在边地设学不予准行。亲王还要从速调查以便应对”

    阿穆尔灵圭心里一突。

    在他旗内,不就有外人设学吗

    原本他只是学习贡桑诺尔布,招聘日本教习,建立新式学堂,也是图强。

    他经常驻京,不回王府。

    这次回来,是因为奏请朝廷帮助蒙旗勘修铁路一事,办完公务还得赶快回京。

    恰逢这两年,理藩部、陆军部、各将军都统办事大臣皆参与到边地兴学,实施了一些边地兴学举措,与学部、蒙古王公贵族形成了一定的互动协作关系。

    在京之时,阿穆尔灵圭见天的参与议论当中还不觉得什么,可回王府之后一天接好几封电报,这才感觉到朝廷的重视。

    阿穆尔灵圭这人高高瘦瘦,长得眉清目秀,这就是后世人们口中的“高富帅”。

    别看他年轻,其实为人机警而识时务。

    一听锡良的话,阿穆尔灵圭便懂了,朝廷对于满蒙地区总有沙俄和日本觊觎起了忌惮之心。

    但他只是聘请了日本教习,由于长期驻京,对于教育具体细节并不知晓。

    他郑重其事的回应了锡良后,叫来王府侍卫“最近旗内可有异常风气”

    侍卫想了想“回王爷,没察觉”

    正要继续问话,一个侍卫匆匆忙忙而来“禀告王爷,有凶徒在府城外四里的学堂行凶,将日本教习松本先生绑在了杆子上,还出了人命,一百姓被殴打致死”

    阿穆尔灵圭头皮发麻。

    怎么事情都挤在一起了

    他询问“凶徒可是逃之夭夭”

    “据闻凶徒肆无忌惮,并未逃走。”

    阿穆尔灵圭觉得事情颇为蹊跷“先派人在周边探探,看看是否有伏兵,是否为陶克陶胡、白音大赉亦或牙什等部之马匪”

    侍卫问“那日本教习松本菊熊如何处理”

    阿穆尔灵圭摩挲下巴“嗯,派人去看看,若无风险则救下,如有风险等哨探回归,本王亲自带兵去捉贼”

    侍卫挠挠头,记得当初刚聘请日本教习之时,阿王还是挺注重的。不到关键时刻,还真看不出他丝毫不在意对方生死。

    两拨人马几乎同时出动。

    去学堂的第一波侍卫先回。

    “王爷,凶徒正在当众演讲。”

    阿穆尔灵圭错愕“演讲什么”

    “他说,松本菊熊破坏清日两国友好和睦罪该万死,说他宣扬暴力罪不可赦,说他误人子弟罪名成立,扬言立即执行三次死刑”

    破坏中日友好和睦宣扬暴力这都什么跟什么。

    “三次”阿穆尔灵圭瞠目结舌“难道一次杀不死吗”

    “额确实,头两次没杀死,却将松本菊熊吓破了胆,吐胆汁不止”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