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草猛地睁开那双血红的眼,恶狠狠的说:“不许你去伤害他!”赵亦均呵呵笑着:“行!行!我不去杀了他!只要我的林儿对哪个人有情,我就也对谁有情了!”
林中草又将眼睛闭上,一言不发。
赵亦均吃了几口烤肉,然后将剩下的全部交给林中草吃,只是林中草始终都紧闭着嘴唇,一直没有去吃一口。赵亦均怒气横生,把那烤肉放于地上一下子踩个稀巴烂,毫不理会孙崎早就在一边流着口水。
赵亦均带着花孙两人,迅速的穿过了林子,到镇子中去给林中草买了一件衣服换了过来,接着给他们都买了匹马,等妥当好之后几人就往西走去。
孙崎并不懂骑马,再加上身上受了伤,就算没有什么感觉,精神却一直都不好,整天就趴在马上,要死要活的。他的样子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挫了锐气的野兽,现在正是最弱的时候,现在的他需要的就是休息和振奋人心的东西!这种东西十分的难得,因为不是时刻都可以找到这种让自己兴奋并且可以鼓起斗志的东西!
赵亦均看他这样,就把他绑于马背之上,有时高兴了就打几巴掌,有时不高兴就拳打脚踢。
倒是林中草总是看不下去,每次都喝着制止他,然后又给孙崎接骨头治疗伤势,还教他骑马。只是她被点了穴道,也只能动动手脚,却不能用功夫,好在赵亦均好像还挺顺从她的意思,对孙崎也没有下得重手了。
如此走了八天的路后,孙崎的伤也慢慢的好了,而且学会如何骑马,在心里非常的感激林中草路上的关心杨。林中草的肋部那块的伤口也慢慢的好了起来,只是一直不吃跟赵亦均相关的任何饭菜。一向只在途中喝一点溪水,一粒米都不吃。
孙崎虽然很是不理解,但是也管不了太多,只管一个有饭就吃杨,有水就喝。只是每次赵亦均都话语轻佻、出言侮辱林中草的时候,孙崎就会时不时的讽刺他几句,就算因这挨了许多打,但是也没有受什么内伤了。
林中草不吃也不喝是有点奇怪,只是孙崎更奇怪却是,每天晚上,赵亦均就会将他朝树上绑的结结实实的,不管他怎么大喊大叫,都将林中草拉到空无人烟的地方,一直到半个多时辰以后才回。林中草每回回来之后,都将眉头紧紧锁着,眼眶处也泛起红来。
孙崎问她许多次,就是怎么问也问不出些什么,于是心里就想一定是那老猴子打骂或者欺负她,便对那可恶的老猴子更加不停的辱骂起来。
三个人一直走到第十天的时候,此时离兰州就只有半天的速度了。
赵亦均笑着说:“林儿,我陪你把这臭小子交给周惘,从此我们就可以双宿双栖啦!”林中草沉默着不说话。
孙崎却哼了一声,讽刺着说:“你每天都再讲双宿双栖,却不晓得你一老命到底还能活多久?”赵亦均将鼻子翘起,居然没有生气,想必这几天已经让孙崎的话讽刺的皮都厚了。此刻只当没有听见,从一耳进另一耳出罢。
这通向兰州的路上,特别的宽敞,赵亦均也不心急着只杨赶路,现在慢悠悠的骑着马,观赏景色景,倒是雅兴十足。
孙崎又讽刺说:“你是想在临死前好多看几眼世间的景色吧!以免以后后悔恼怒。是啊!猴子你有没有买棺材啊?”
赵亦均左摇右摆地说:“臭小子你总咒着我死了,你晓不晓得,瞧一瞧那些俗世美景有多么的没意思啊,人要瞧一瞧美人刚刚有点意思,只是光看着美人也是没什么意思的,一定要去玩一玩美人刚刚能算有点意思啊。”
孙崎禁不住好奇,问着:“什么是玩美人啊?该如何玩儿呢?”
赵亦均一脸的坏笑,才刚刚想要仔细的解说一番,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了马奔跑的声响,放眼去看,就见到二名汉子带着飞扬的尘土,疾马奔了过来。
那二名汉子同样瞧到了赵亦均这几个人,就放慢马的速度,慢慢的赶了过来。等到走近了,和赵亦均就像是先前约好了的一样,一起嘘声叫停自己的坐骑,这三个人斜着身子瞪着眼睛互相看着,目光里带着凶神恶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