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草眼泪直流,高声叫着:“不!那是他……是他把林儿浑身的穴道都点了,林儿也是……是百般无奈呀!”
周惘怒喝着:“我才不管你到底有没有百般无奈!现在快点给我滚到一边去!”随手便拿起根树棍子,一下挥过去,轰的声响,树棍却在孙崎身上被打断了。周惘冷冷笑着:“呵呵,这是你去哪里生的一个如此乖巧的儿子,如此处处护你啊?”
林中草怔了:“他今年……才十三四岁,如何是……是林儿的儿子啊?”
周惘哼了哼,转身就离去。
林中草在后面不住的哭着:“惘哥哥……惘哥哥……不要把林儿丢在这里啊……”突然又想到些什么东西,于是又喊:“惘哥哥……林儿去给你……给你寻那刘清连要来宝剑,不可以不要林儿呀……”瞧着他冰冷的背影,顿时心痛如刀割,立马感觉一黑,就昏过去了。
等她将双眼睁开的时候,已经躺在了“爱心小屋”那卧床上面。有个满脸青肿的孩子拿着碗生姜汤,一见就说:“林大姐,终于醒了?你快把将这汤喝了下去罢。”
林中草陡然一下子跳了起来,将他的双手抓着就朝外面走去。孙崎叫着:“哟喂,你把我捏的疼死了啊!”他哪晓得疼啊,此刻不过在胡乱喊叫的而已。
一出屋子,林中草就把手丢开,将孙崎丢上马的背部,马上又翻身到了另外一匹马上,带着孙崎吗的绳子,就开始狂奔起来。
二人一出城门后,径直一路往西跑着,孙崎晓得她想的什么,就不叫唤了,紧紧的抓着马脖子上面的那嘬鬃毛,就那么静静的坐在马上。
一路狂奔了讲近四个多时辰了,连马都禁不住的累了,慢慢的缓了起来,越到后来,那马皆是口中流着沫子,再也不能前行。孙崎有些不忍心,就对林中草说:“林大姐,你看这马儿都已经受不了啦,就让它们停下来休息一下怎么样?”
只是她仍像没有听见一样,拼了命的往前赶着,最终身下的马腿往前一跪,身子立刻摔倒下来。
林中草十分生气,一掌就拍了下去,那马的脑浆顿时像水一样的喷了出来,顿时没了性命。马上又跃上孙崎的马,两人一同骑着。可如此走了还没半里的路,那匹马便也被活活的累死了。这下她提起孙崎,施展轻功,继续朝前赶着路。
二人白天黑夜都这么赶着路,路中要是遇上了镇子,就换上一匹马,驾着马一路狂奔,一直到又把这匹马儿给跑死了才行。就这样过了一个月后,连天气也慢慢变冷了,目光所见的地方已经到处堆上了雪,四处都是银白的。
“林……林大姐,我们现在是……到哪里了啊?”孙崎颤抖着身体问着
“现在已经到了华山的处境了,”林中草说着,“你赶紧把刘清连的所在讲出来,我们现在就去寻他吧。”
“那第二句现在你明白了,那第三句便是‘碧天海雾……’”
“……如何不说下去?”
“我只晓得这些了。”
“这后面已经就没有了?”
“没有了。”
啪的声响,林中草一手抽了一个耳光将他打翻在地,骂着:“这……你这是在消遣我?”
孙崎捂着自己的脸,高声叫着:“难道我说过那后面的我就全晓得了?”
林中草叹了一口气,想着:“的确他是没有说过统统的晓得。华山绵延千里有余,要是想在里面去找个人,当真好像那在海里捞一根针似的。哎,我也杨不了那么多,我便一座山一座山地去找,即使找上个几十年也一定要把他给找到。”一打定主意起来,就把孙崎拎着上山去了。
如此没有准确地点地寻了半月有余,压根就是毫无收获的。
这天二人正呆在一个山洞里面避着雪,孙崎围坐在那火旁边,高兴地烤着手中的野味,然后说:“林大姐,那虎肉我就一直都没有尝到,找个机会你也去打上一只吧?那用老虎皮制成的衣服,穿在身上一定会很威武的!”
荡娘子林中草虽然凭着那挖人眼球的指法而臭名远扬,却只是世人都不晓得她有缝制衣赏的活计,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她制作出来的一件熊皮制的外套十分的合身,既保暖又好看,孙崎对这十分的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