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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7章 命悬律下
    直接被列入“伪附”,不再视为归附之地,不得再用秦国文字,不得再用秦国计制,不得再求援于秦军,不得再请官,不得再供律。

    他们从附国里被剔出去。

    而剔出去的同时,张青松贴上新定义:

    “重信之地!”

    “凡称文化者,实为旧教伪改!”

    “凡称民俗者,实为神祭伪装!”

    “凡称归附者,实为换皮潜伏!”

    “此类地,不再辨好坏!”

    “只一律为敌!”

    “有神,就砍!”

    “喊冤,就杀!”

    塔琅王室震怒,调军三万,自东境压向沙缄边口,图强攻一口,趁夜强探,意图重夺被白云飞焚毁的三号粮线。

    白云飞不接战。

    他带人绕过来路,偷袭其北线“驻骑坡”,敌人未设防,一夜损马六千匹,营地尽毁。

    塔琅不再试探,开始疯狂调集边军。

    他们终于明白。

    秦国不是讲话的。

    讲完了,现在该动刀了。

    可当他们想动刀时才发现—他们所有给神预备的那套刀,全是假的。

    他们留的咒,藏的线,埋的坛,做的像,全都还没起效,就被一口一口封上。

    他们想再打一场“旧信战争”。

    秦浩让他们连一场正面仗都打不起来。

    你要出兵,我砍你的马。

    你要结盟,我断你的粮。

    你要谈条件,我先给你列清账本。

    你要说文化,我让你自己烧你的书。

    你要说冤枉,我拿着你祖宗的通帖告诉你—你当年收的是谁。

    你收过神奴,你就不是冤民。

    你收过神兵,你就不是归附。

    你开过坛,你就不是文化。

    你做过神胎的梦—那你就是神的命。

    那你就该死。

    这就是秦浩。

    他这仗,不是想赢得光鲜。

    他是要赢得干净。

    赢得他们彻底认清一点:

    这不是你该试的仗。

    你不是和他在争信仰。

    你是在和他抢命。

    那他就要你连命都没得抢。

    塔琅调兵东线第三十六营,全员战咒师出身,以咒气缠甲、灵符缠刃为手,平时驻守在塔琅后山“火祀谷”,本是备用神胎卫队,这次被抽调上前线,意图从沙缄北部“烬岩岭”翻山而入,破秦军骑线封锁。

    他们行得快,绕得远,携粮三日,分五段夜行,白日不现兵旗,只靠野哨通联。

    前三日行军极顺,第四夜刚入岭,便中伏。

    白云飞早料到他们会动咒兵,却不料他们真敢在山口玩“缠祭阵”。

    这种咒法根本不是打仗,是试图用祭阵唤出灵胎碎片,哪怕只是半影,也足以扰乱秦军军心。

    白云飞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命三营断后,二营绕前,带着九十余骑兵绕出主道,从山腰偷袭敌军中营。

    战斗未起,火已爆。

    秦军早就埋下火油罐阵,一声令下,点火三面,整片山谷火线齐起,敌军被迫全线撤回,咒兵布阵未成便被撕碎。

    塔琅这支咒军本是要打“精神战”的,结果连一句咒语都没念完,就被逼退十里。

    他们不是败于武力,而是败在—秦军根本不听你那套东西。

    你说你要祭,我先把你地烧了。

    你说你要结阵,我先让你连路都走不稳。

    你还没动灵力,我就用火油给你围个坟圈。

    那一战后,塔琅边军彻底哑火。

    他们原本以为,秦军就算再杀,也该讲点“阵法之理”“咒语之礼”,可现在他们知道了—秦军是讲理,但不讲那一套你自己编的神理。

    你要是真能念出天塌地裂,那你来。

    但你只要一张嘴,我先点火。

    你敢抬头看天,我就让你跪着死。

    与此同时,西域其他小国也开始蠢动。

    秘血以“失约通使”为名,强行派出“灵议代表团”,实际为四十名旧咒师组成的侦探队,混入沙缄西南坊市,意图伪装成商旅侦察秦军动向。

    被夜刃营二队当场拦截,三人逃逸,其余尽数擒获。

    归辛树不审、不问,只查衣物。

    查出密咒小简八卷、传言木签十二支、绘像咒骨一百四十三片,内容皆与“神胎残影”、“新神将归”等相关。

    他当场下令,将全部木签插于坊市门口,用咒骨围成圈,点火为烛,烧至半夜,整个城中再无人敢出一声。

    他说:

    “这些人不是来谈!”

    “是来告诉我们,我们早晚要跪!”

    “那我现在就告诉他们—你们现在就得死!”

    秦浩听完,只说一句:

    “让他们看看我们是不是真的敢杀!”

    “他们以为我们讲理!”

    “但他们不懂,我们讲的是人的理,不是神的理!”

    “他们带着那点咒骨、那点神话、那点信仰进来,以为我们会听—”

    “但他们不知道!”

    “我们不是不听!”

    “我们是—已经听烦了!”

    “你说一次,我警告你!”

    “你说第二次,我拔刀!”

    “你再敢说第三次!”

    “你就连你后面那神像一起给我砍下来!”

    这一年西域所有边境小国,第一次意识到—他们面对的不是普通军队。

    而是一支对你所有“神话叙事”都已经厌倦到不屑再听的军队。

    他们的敌人,不是武力。

    而是那种你开口前,他们就把你要说的话写在你脸上,再用火烧掉的狠。

    而这种狠,在秦浩的军中,不是例外,是常态。

    你不是喊信仰来了吗?

    你不是说你要为民请命?

    你不是说你这咒术是祖上传下来的“文化遗产”?

    那你来试试。

    你看我到底是先听你把话说完,还是直接让你舌头跟着你信的那玩意儿一块落地。

    张青松说:“这些人要的不是胜!”

    “他们就想逼你让一步,说一句软话!”

    “你要说一句‘也许是我太强硬了’,他们就赢了!”

    秦浩回他一句:

    “我只要说一句软的,那些被神杀死的百姓,就会从坟里爬出来,告诉我—‘你可真像当年那帮神了’!”

    “所以我不能软!”

    “哪怕全天下都说我狠!”

    “我也得狠给他们看!”

    “我不是在逼他们低头!”

    “我是在逼他们—以后别再让任何人跪!”

    秘血北境,雪谷岭前。

    这是西域边线最古老的一处缓冲地带,表面上归属秘血管辖,实则由六个旧部小族轮换守管,这些小族原本皆为旧神时期的献祭附属,神祠倒塌之后便成为无主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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