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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干嘛要抱我下来呀
    一周后。

    言家老三言缮对于银霜的研究总算有了突破。

    他依旧是穿着像是被揉成了腌菜的白大褂,提着上了锁的医药箱急匆匆而来。

    每一次,他都像是逃难来的。

    回家,都回得格外狼狈。

    陆时许正在客厅和言厉谈事。

    这两个相看不顺眼的男人,自从一起吃了变态辣鸡汤小馄饨后,感情倒也真像是突飞猛进了。

    言缮看了眼两人,急吼吼问“言言呢”

    “吃过午餐就困了,在楼上睡觉。”

    “快快把她叫起来,我研制出了解药”

    陆时许立马起身,上楼。

    五分钟后,他抱着仍不肯醒的姑娘下了楼。

    他径直走向沙发。

    沙发上,陆时许跟哄闺女似的哄着田一一。

    又是“宝宝乖”,又是“吃完药就能痊愈了”,又是“乖乖吃了药就带你出去玩”。

    言厉兄弟俩简直没眼看。

    言珏听到消息,也从书房下楼来。

    见此情景,大少爷还是大少爷,已经见怪不怪了,很淡定地走了过来,落座在自家小妹和陆时许对面的沙发上。

    田一一在陆时许怀里翻了个身,脑袋完全埋在男人怀中,就是不肯醒。

    言缮看得着急,道“直接打醒啊”

    他这药,新鲜出炉,还用冷藏箱冷藏着,自然是越早服用药效越好。

    他在实验室累死累活,昼夜不眠,堂堂言家三公子就用泡面和罐头对付三餐,就想早些研究出结果,早些赶回来。

    结果,小妹还在睡觉

    睡觉倒也罢了,喊她起来的人倒也不紧不慢,舍不得动粗

    这怎能叫他不气

    言厉拍了拍他的肩,都“你先去洗个澡,换身衣裳,我让厨房准备你爱吃的。小妹服药也不急于一时吧”

    言缮看了看依然不肯醒来的田一一,妥协道“行吧你们看好我的药,就这么一颗,再要等下一颗,又要等许久。”

    “知道了。”言珏按了按眉心,道“老三,要注意身体,你这脸色看着也和病入膏肓的人没什么两样的。”

    若非是白日里,还真以为家里进了鬼。

    脸色,白得跟涂了层面粉似的。

    陆时许抱着小姑娘。

    他也心疼她。

    小姑娘中了毒,生着病,困意袭来,本就难以抵抗。

    起先,他也担心小姑娘每日睡得这么久,会不会对身体不好,可自从前几日他无意间看到小姑娘腰侧的伤时,他就释然了。

    睡着,至少她不会干出伤害自己的事情。

    睡得,至少毒瘾不会发作。

    小姑娘瞒得天衣无缝。

    就连与她同塌而眠的他,都未曾察觉;

    就连对她关心备至的哥哥们,也没寻到一点点蛛丝马迹。

    不是没有毒瘾,而是一直都有;

    不是小姑娘运气好,而是她一直在压制着。

    她知道外露的伤容易被发现,所以她在自己腰侧的旧伤上一遍一遍地自残

    伤口结了痂,又被割开;割开后还未等结痂,又被她捅破

    两岁的记忆,十八岁的身体,这么瘦瘦高高的小姑娘是怎么做到的

    天知道在看到那纵横交错,深浅不一的伤口时,看到那草草包扎、纱布上还冒着血渍的伤口时,他的心有多疼。

    这事儿就算是放在男人身上,也不见得能有她这样的坚忍啊

    他当时就想把她喊醒。

    可小姑娘的自尊、自强,小姑娘不想让他们担心的心思是好的。

    他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他怎么好辜负

    叫醒她,戳穿这一切,无非就是她哭着解释,他硬着头皮斥责

    没什么意义。

    他又舍不得真的教训她。

    所以,他盯了良久,只是给她将伤口包扎得更好了一些,只是给她涂抹了更好用的药膏,只是小心翼翼地将她睡衣不小心掀起的部分扯了下来,只是在第二日刻意将那好用的药膏摆在了更容易看得见的地方

    是了。

    哪个吸毒的人能像小姑娘这样,完全看不出毒瘾

    除却银霜带来的嗜睡、虚弱、多梦、失忆的后遗症,在她身上,完全看不出银霜作为新型毒品的更大的杀伤力。

    她表现出来的更像是中了毒,而非被迫注射了毒品。

    陆时许早些年见过很多瘾君子,横在沙发上、躺在地上、跪在人前,倾家荡产,甚至以妻以子作为交易,就为换点儿毒品。

    他早先还庆幸,银霜并非像传统毒品那样

    他害怕他的小姑娘会变成那个样子。

    可如今想来,不是庆幸,是小姑娘自己受了。

    两岁的心智,何以如此坚忍

    那夜之后,他愈发地疼她。

    真真就差是要上天去给她摘星星了。

    言厉察觉到他对田一一愈发没有底线的宠溺。

    言厉问他“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陆时许摇头,思忖着该不该把田一一不惜自伤也要对抗毒瘾的事情说出来。

    最后,他选择了不说。

    这是小姑娘的秘密。

    言厉若知道了,言家人肯定一个个都得知道。

    可大家都不是医生,不懂毒品,只能干着急,只能无能为力。

    他只是不咸不淡地说“言言最近总做噩梦,夜里睡不好,身体眼见着越来越瘦,我瞧着心里不爽利,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只能宠着、纵着。”

    言厉深以为然。

    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真特么难受

    他倒宁愿自己也懂医,也能和言缮一样废寝忘食地待在实验室,而不是太心烦意乱时只能选择喝酒和吃变态辣。

    当然,这都是之前发生的事情了。

    说回现在。

    半个小时后,田一一总算醒了。

    睁开眼,是男人白净的上衣。

    她抬起头,看到男人刀削般的下颚。

    刚起床的声音沙哑,道“大叔,我不是在床上吗”

    “嗯,我把你抱下来的”

    她在他怀里撒娇,瓮声瓮气道“干嘛要抱我下来呀你是不是想做坏事呀没关系的啊,人家愿意给你亲。”

    小姑娘完全不知道自己正被三位哥哥围观。

    嗯

    空气中忽地,一阵秋风扫落叶的声音。

    晚一点还有三更,把昨天的补上,么么哒

    昨天太累了,一觉睡到今天早上,呜呜呜,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