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分了!
叶霏愤怒地瞪着那个男人,呵道:“你住手!”
“你还敢说话!”说着那个男人随即又扬起了鞭子。
“啊——”叶霏刚站稳,身上又是重重一鞭,整个人就这么尖叫一声,一个倾斜就滚到了甲板上。
“滚下去!”男人咆哮道。
“你要我上哪里去?!”船的一角,叶霏捂着已经鲜血直冒的手臂喊着。
她知道这个男人现在手上拿着鞭子,自己手枪又没带在身上,现在是怎样也对付不了他的。
一切先忍着!
想着,她按着腰间的工具袋,咬着牙从甲板上站了起来。
“下去!”男人怒道,举着鞭子的手指着叶霏的背后。
叶霏转过头。
她的后面几步开外的是一处能够容纳两人进出的已经没了甲板的敞开口子的底舱,里面不时传来氤氤氲氲的哭泣声。
叶霏心中‘咯噔’一声,暗叫不好,可是碍着那男人手上不时扬起来示威式的鞭子,她还是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希腊,雅典。天气:阴。
老国王阿尔纳躺在他那张大床上气若游丝。按理说,他的病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往前,他原本认为安置好自己的爱子雅赫托尔跟最疼爱的女儿伊丽莎的婚事后可以高枕无忧的逝去,但是,那一天,他得知那名和亚特兰蒂斯有关联的女巫已经逃亡,阿布杜内便以此事为借口,纠结各同盟国,要挟希腊,拒绝出兵埃及,当他得知此事时,当即吐了一升的血,而后就此倒下。
现在,雅赫托尔跟伊丽莎已经按照传唤快步走近他的床前,双双跪下。
浑浊的双眼中,阿尔纳看到他们跪下,道:“埃及那边我已经派了十万兵勇,但是,”阿尔纳摇了摇头,继续道:“……这是没有用的,关键是同盟国不能散……咳——”
“父亲!”
“父亲——”
“陛下——”
老阿尔纳又剧烈咳嗽了起来,一旁的侍从,连同雅赫托尔,伊丽莎一起上前,又是擦他额头上的汗珠,又是端水的。
阿尔纳摆手道:“……你们都不要忙了,保佑希腊人的雅典娜女神召唤着我,我要离开你们了,我的孩子,雅赫托尔将继承我的王位。可是,雅赫托尔——”
“父亲——”雅赫托尔微微向前俯首。
阿尔纳的目光在雅赫托尔,伊丽莎,跟侍从们之间游移一阵后终于定在了雅赫托尔身上。
“你,要和为父发誓永远和那个女人断绝关系,绝不让希腊落于亚特兰蒂斯人之手!”说到‘亚特兰蒂斯人’,他连声音都有几分颤抖,拳头也深深握紧就仿佛手上现在拿的是一杆兵器随时准备着与敌人的战斗。尽管,他深信那个女人的逃走和自己这个儿子不可能没有关联,可是,毕竟这个是自己唯一的儿子,现在,对他来说,他所能做的只有这些了——但愿,希腊交给他没有错。
“雅赫托尔——”没听见吭声,他又用尽气力,抬高了语调,严厉的目光逼视着面前俯首的儿子。
在阿尔纳的逼视下,雅赫托尔缓缓地举起手臂:“……我,雅赫托尔在父亲面前,对着奥林匹斯山的众神们发誓,绝不会让我希腊落于堕落的亚特兰蒂斯人之手,遭受其肆意的亵渎……如有违背,愿意此生被关押于奥林匹斯最严寒的山脊忍受残酷冰雪的寒冻跟黑鹰的啃噬……”
雅赫托尔对自身残酷的誓言从这一天起就在宽宽大大的雅典王宫上空响亮的回荡,如惊雷般恰到好处地惊醒了原本酣睡于奥林匹斯山顶的众神们。大神宙斯在被惊起后暴怒地训斥了身边侯侍的神女们,开始用他那双生就闪亮的鹰眸扫视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