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你……”程雨凝脸上没有一丝高兴，反而满是痛苦。
她们两个人在学校的身份都有些特殊，家里更是天差地别，能建立起不错的友谊，可想而知付出了多少努力。
现在她听见消息第一时间赶了过来，但是很多好像已经无法挽回了。
江小雪抬起头，莫寒第一次在她脸上看见那种表情。
以前的江小雪无论是柔弱也好，忧愁也好，甚至偶尔的一笑，给人的感觉也像是蒙着一层朦胧的沙。
她就在你眼前，但是你看不到那层坚强外表下的东西，这也是她最吸引人的地方。
无论那层伪装起来的坚强看起来多么脆弱，却依然坚不可摧。
现在她脸上是不加掩饰的恨意，撕心裂肺后说不出来的悲伤，抬起手，一巴掌狠狠的抽向程雨凝的脸。
有五万元月薪的专业保镖在，这一巴掌当然不会落在程大小姐脸上。
莫寒，上去架住了那只胳膊，手感细腻嫩滑，完全不像是贫苦人家的孩子生出来的胳膊，就是太瘦了，摸着一把骨头。
“冷静点。”莫寒压下脑子里一阵阵不该你出现的思绪，沉声说道。
“呵呵，你什么时候和她走到一起的，你们不是不说话么？”江小雪眼睛通红，神情憔悴，又转头看着程雨凝说道：“程家大小家就是厉害，别人分分钟就能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因为家庭环境的原因，江小雪在学校一般不和别人接触，同班前后桌那几个，算是她难得的几个朋友。
莫寒这个才来几天的转校生，又是其中比较特殊的一个。
不会和别的男人一样，看他的时候藏着色眯眯的眼神，还帮了她两次，也没见事后借这事和她拉关系。
“好了，连个讽刺人的话都不会说。”说着莫寒放开了江小雪的胳膊，看了看站在远处的范明阳，这小子今天竟然做了件好事。
正说着，救护车就赶到了，看来程鹏秘书的电话，还是很有效果的。
“先把受伤的人送到医院吧，医药费的事你们不要管，本来就应该龙腾出。”莫寒松开了江小雪的胳膊，看了看已经下来的医生说道。
不用他废话，江小雪就准备回去，红着眼睛看了看程雨凝，决然的转身走了。
天已经黑了，不过还能搭上出租车。
程雨凝没有等到所有人都坐上救护车就走了，主要是那些居民的目光实在太可怕，仿佛如果有力气，就要把程雨凝生吃了一样。
“别想了，这件事本来就不是你的错。”
莫寒看程雨凝一路沉默一路，心事重重的样子，好心出声安慰道，不过没有得到回应，程雨凝依旧坐在车门边，皱着眉看着窗外的夜色。
路边都是下班之后的行人，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大部分都是年纪不大的小情侣。
快到上水小区的时候，程雨凝忽然转过身问道：“手感怎么样？”
莫寒正在抓紧每一点时间修炼，尤其是现在程雨凝在身边，他一般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这一路上效果不错，可以感觉到气感强了一点。
突然听见程雨凝问一句奇怪的话，莫寒还没反应过来，愣愣的问道：“什么手感？”
“江小雪胳膊的手感啊，我还没见过她和别男生有过亲密接触呢。”程雨凝一脸兴奋好奇的说道，刚才那个烦恼的人像是已经消失不见了。
莫寒脑海里还在运转着《天地霸气决》黄阶卷，总觉得那个神奇的“岐黄之术”和他离得很近，一伸手就够到了。
于是漫不经心的答道：“很好，就是有点瘦了。”
沉默，沉默，莫寒慢慢反应过来，扭头看着已经满脸阴沉的程雨凝，哪还有一点刚才欢乐的样子。
“我草，你不是吧……我难道要让那一巴掌落在你脸上？”莫寒无语的瞪大眼睛，这他么脾气发的也太没道理了吧，老子摸摸都有错！
“我要杀了你！”程雨凝大叫一声，毫不顾忌自己形象的就要扑过来。
咚，不过她忽略了车顶的高度，这里也不是她的别墅小窝，头可怜的撞到了车顶上。
司机师傅奇怪的回头看了一眼，见两个人是在开玩笑，而不是真的打打杀杀，松了一口气，继续开他的车。
“哈哈哈哈……”莫寒幸灾乐祸的看着捂着脑袋缩在一起的程雨凝，高兴的说道：“活该。”
不过渐渐他就感觉不对劲了，那一下也没多重，也不至于捂这么长时间。
车厢里忽然有淡淡的抽泣声，不过压抑的很小，以莫寒敏锐的听力，也才听到了一点。
看着程雨凝不断起伏的肩膀，莫寒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才好，这种事情，本就不是他的强项，说起来他也没什么强项，就是运气好，遇见了灵老，现在能打一点架。
“你说，小雪她今天……”
快要到地方的时候，程雨凝终于平静了一点情绪，不过依旧是保持着那个姿势，看不见脸上的表情。
“她今天很好！”
莫寒直接打断了她的话，语气肯定，让程雨凝都忍不住抬起头看着他，脸上还有泪痕，因为一直压着哭，脸上有些红。
不过幸好，不是那种一哭就毁容的，莫寒松了口气，继续说道。
“从来没见她那么好过，摘掉那层坚强伪装之后的样子，很好。”
“哪里好了？”连程雨凝都忍不住好奇怎么好了，那种样子她也看见了，除了难受就是心疼。
“额……美得惊心动魄。”想了半天，莫寒给出一个答案。
莫寒毕竟是曾经莫家的大少，也是站在最上层的顶级纨绔，虽然没有尝过，但是见过的美女数不胜数。
各种风情的，各种气质的，但就是都没有那种破尽千帆破沧海，最后整个世界就剩一个孤零零最真实的自己。
如果原来江小雪在他心里也就是校花那一个等级，现在显然要比程雨凝高上一层。
“那你过去帮人家啊，现在她正好是最无助的时候，你过去正好能趁虚而入，说不定就能把美女收了。”
莫寒继续闭目养神，不理这个今天受了刺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