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感觉自己正在移动，他只记得喝了酒，还是很烈的酒，还喝了不少，所以头痛欲裂这个问题就有办法解释了。

    不过，为什么身体里面火烧一样的感觉越来越重了，这酒劲也太大了点吧。

    “醒了，少年天才就是不一样啊，这么快就恢复知觉了。”

    程雨凝的声音，阻止了莫寒想要脱衣服的手，他还是有一丝理智的，睁开眼睛，看见程大小姐悠哉悠哉的喝着一种不知名的饮料，手里拿着一沓报告一样的东西正在翻看。

    眼神，脸色，声音，都清楚的提醒着莫寒，现在的大小姐心情很不好，至于不好的原因，莫寒回想了一下自己还有知觉之前发生的事情……

    “是不是，我的表现没有让老爷子满意，陈哥还是被罚去闭关了？”莫寒斟酌了一下言辞，小心翼翼的问道。

    程雨凝翻看着手里的纸张，面无表情的脸上刚刚露出一个笑容，听见莫寒这句话又瞬间消失不见了，转头看着莫寒那张无辜的脸，怒火忍不住就往上翻涌。

    如果不是因为他，家里人难得聚在一起的一顿饭，自己就不会成为整个后半段的笑点了。

    自己没得罪她啊，莫寒看着程雨凝一言不发危险的眼神，咽了口吐沫往后挪了挪，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左右一看，发现自己卡在前后两排座位中间，坐在地上……

    “操，我说怎么那么热。”莫寒扶着撑着两边的座椅站了起来，转身坐在了车后排椅子上，感觉空调的凉气拂在脸上，连身体里面的火热都消失了几分。

    “程家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莫寒转头看着程雨凝问道，对，这个角度才对。

    “嘁。”程雨凝发出一个不满的音节，说道：“能把你扔车上就是看在客人外加伤残人士的面子上了，不然本大小姐早把你扔半路上了。”

    莫寒极其郁闷，怎么莫名其妙的睡了一会儿，就和程大小姐结怨这么深了，这怎么能行，这位可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boss，一定要打好关系才能幸福的生活下去。

    程雨凝低头又开始研究手里那沓纸张，看着看着就忍不住笑了起来，最后在莫寒惊讶的目光中仰天大笑，如果这不是在正在飞驰的汽车上，莫寒毫不怀疑程雨凝会双手掐腰。

    瞥了一眼在最上面那A4纸，第二次摸底成绩，几个大字加粗加大印在最上面一栏，然后下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学生的名字和对应的数字。

    学校除了把每个学生在班里的成绩排名做成一个表格，还会把全年级所有学生放在一起做成一个表格，相比于前者，在一中后者受重视的程度要高的多的多，那就是亲娘生的和后娘生的差别。

    看着这张纸和第一行左上角“江小雪”三个大字，莫寒才隐隐约约的记起来，这周好像考试了？怎么成绩出来的这么快，而且，江小雪是第一名……

    “那个宁凝呢，怎么这次不是第一了？”莫寒好奇的问道，别说是因为操心江静市几大势力动向而影响学习了。

    “怎么感觉她不是第一，你这么不高兴呢，什么时候和我们学校的才女又纠缠在一起了？”程雨凝止住笑容，斜眼蔑视的说道。

    “程雨凝同学，你这样泛酸人家的辉煌成绩是不对的，你应该清楚的看清自己的优点，然后把它发扬，而不是盯着别人的荣耀。”

    废话，以宁凝的变态智商，这次没有保住第一的位置，肯定是被什么事情影响了学习，而当下，能影响她学习的只有莫寒交给她的任务，莫寒心底有些愧疚，连续一个学年保持第一名是有奖金的，这钱对于宁凝来说肯定是是有用的。

    再不济，拿来做大家发展事业的资金也是好的啊。

    “等一下，看你的样子，你不会是第二名吧？”莫寒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鼓起极大的勇气问道。

    程雨凝得意洋洋的点了点头，还把手里那份学校专门提前发给程家的成绩单递给莫寒，说道：“一般呢，是要到周一开学的时候，才知道成绩的，不过那帮老师总是先给我老爸一份，恭喜你，莫大公子，全校倒数第三。”

    江小雪第一，程雨凝第二，那么正数第三，不用问就是宁凝了。

    莫寒满脸黑线，亏刚才自己还为她担心，打抱不平，这显然又是她故意把名次弄成这样的，梳理那么多信息之后还有心思玩这些把戏，莫寒捏几张纸的手都有些颤抖，这得多聪明才能做到这一步啊，他有点为自己担心了。

    “怎么你不看看自己笑傲一中的成绩啊。”程雨凝打开窗子，把手里的不知名饮料扔到了路上，转头看着在你发愣的莫寒问道。

    “你喝酒了？”莫寒转头看着脸色红润了许多的程雨凝，不解的问到，她以前从来不碰这东西的。

    “龙篱酒。”三个字就让莫寒肝胆欲裂。

    “是特质的，你可以理解为稀释之后的，放心，我每年都会喝一点，强身健体，百病不生。”程雨凝看来是真的有些醉了，说这话的时候看着莫寒那个眼睛，都能滴出水来。

    莫寒连忙低下头，平时习惯了，这位姐姐不知道她这两记媚眼杀伤力有多大。

    呵，第四名竟然是王柳，应该不是宁凝有意给她安排的，她只有把前面的人往后拽的本事，没有把后面的人往前推的本事，应该是她自己考的，真是给我们修行界的人长脸。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莫寒从几张纸里面找到成绩排到最末尾的那张，倒数第三名真的是他，倒数第二是乔品列，卧槽这小子竟然没有花钱买个成绩，奇迹奇迹。

    至于最后一名，范明阳，莫寒皱了皱眉，谭安找这家伙找了几天，说是失踪了，也不知道现在找到了没有。

    到了上水小区下了车，莫寒拿着手里的成绩单举起来，吹了口气，试试能不能把它点燃，结果自然是不能的，哪怕他现在全身热血沸腾，烧的着火一样。

    灵老在酒宴上莫名其妙现身了一会儿之后，现在又销声匿迹了，估计是刚才宴会上跟着程老爷子来的那个保镖杀伤力太大，大到灵老都有些没有把握，所以才坐镇帮莫寒指点一下，这会儿没威胁了，估计又睡觉了。

    身后传来车子启动的声音，程雨凝再见的声音，双臂张开呼吸院子里新鲜的空气，顺便吸纳一点灵气，感悟一下飘渺的大道。

    嗯，果然越来越圆润如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