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初晴的日子，程雨凝就喜欢在早上堡一锅五谷杂粮粥，这种情况视心情而定，两人走到外面天伯的车子上的时候，莫寒神神秘秘的问程大小姐怎么会做饭，天伯就知道自己又错过了一顿美味。

    “让你小子占便宜了。”天伯声音里明显有酸楚为味道，莫寒直接坐了回去，懒得理这个阿谀奉承自家小姐的司机，那锅粥虽然不难喝，但是也就是一般水准，有那么夸张么。

    “天伯，昨天晚上去哪了？”程雨凝放下书，阴沉沉的问道，声音不带一丝起伏波动。

    天伯哈哈笑了两声，说道：“能去哪里，公司有一些秘密事情不适合别人办，老板就让我能者多劳一下。”

    现在这话别说程雨凝，就是莫寒都不信，估计只要不是程家垮掉这种瞒不住的事，其他的程高展都不会让程雨凝知道。

    “装，你就继续装。”程雨凝说完之后就不理天伯了，继续看她那本高数书，不过半天都没翻一下。

    莫寒惊奇的看着程雨凝，怎么今天这么好说话，记得上次足足闹了两天。

    班里的气氛明显更加紧张，高考眨眼之间就要到来，黑色六月也要过去，虽然前面那道关卡让大多数人没有面对的勇气，但是随着时间越来越少，同学之间渐渐生出了一种依依不舍的情绪。

    考试过后就要各奔东西，一中的学生本来就杂乱无章，什么样的人都有，就是没有平凡到白开水一样的人，无论是好是坏，是富有是贫穷，都是一个个不一样的活生生的人，高三繁重的课业也没有压垮他们多姿多彩的性格。

    除了莫寒，在这个每个人都不一样的学校，他能一如既往的不听课，一如既往的每天睡觉，也是一种不凡。

    这是观察了许久之后，韩燕给出的评价，谁能一到班里就一天睡到晚？莫寒。

    “别睡了，有没有发现孙东哲最近心情都不好？”第二节下课的时候，韩燕转过身子，拍了拍莫寒的后背说道。

    经常睡觉的人容易叫醒，因为他们不缺乏睡眠，尤其是韩燕对自己刚才那两巴掌很有信心，没听见桌子都发出两声沉闷的响声么？

    莫寒擦了擦嘴角，差点被打吐血，他修炼的时候对周围有一个隐约的感知，有人喊他的名字都是能听到的，如果是杀气这种危险的气息，身体甚至比思维的反应还要快。

    “他老人家说不定最近腰不好，正在想办法补补，您就放过我吧。”现在天地清明，正是吸纳灵气的好时候，尤其是江小雪和程雨凝都在身边的时候，修炼更是事半功倍。

    灵气不断的在经脉里流淌，静静的用心感受，现在莫寒甚至已经有一股沉闷的感觉，这种感觉不是他胸闷气短，而是壁垒。

    修行路上有风景，似爬楼，似登山，似远行，这处的风景看完了之后，自然想要看看后面还有什么，打破了壁垒，就是另一重楼。

    可以想象莫寒现在有多么激动，就像灵老说的那样，王墙压制境界的力量对于他来说，真的不能算是一种坏事，不但让他明悟了转灵的方法，原本负重前行的人把累赘去掉之后，才发现自己的境界已经前进了很远很远了。

    “什么腰不好，你以为人家跟你一样，一睡就睡一天？”脸色涨红的韩燕声音略大，把莫寒从深深的幻想中拉了出来。

    正在埋头苦学的同学们抬起头疑惑的看着班长，又看了看莫寒，有些人想不明白就继续学习，有些男同学则一副了然的样子，怪不得莫寒同学整天睡觉。

    莫寒看了看旁边强住笑意的程雨凝，又看了看纤细手指紧紧的攥着笔杆的江小雪，算了，反正自己本来名声就不好。

    韩燕脸上更红了，连忙坐了下来，在班里是不能大声喧哗的，看着莫寒认真的说道：“腰不好的人会看着作业本发呆一上午么？而且最近郁郁寡欢，脸上还有淤青！”

    莫寒回想了一下前天说话时候的孙东哲，还和他讲荤笑话来着，不解的说道：“没有啊，我怎么没发现？”

    韩燕翻了翻白眼说道：“你刚来的时候范明阳来找过你，你知不知道？后来你请假那几天，很多姓杨的人来找过你，你知不知道？前几天还有好些女生像疯子一样喊你的名字，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莫寒睡意全无。

    “废话，你当然不知道，孙东哲说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什么都忘自己身上揽，还不让告诉你。”韩燕眼睛都拽到天上了，下巴指着莫寒，满脸的伤心哀叹。

    “别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程雨凝看见莫寒脸色难看的看着她，笑意盈盈的说道。

    莫寒转过头又看了看江小雪，气氛沉闷，莫寒就像一个高压，恰好江小雪心有灵犀的转过头来，小手一抖，有些慌乱的说道：“我知道是知道，但是他说这都是小事，连说的必要都没有，显得小气……”

    “所以我就一直被蒙在鼓里？”莫寒郁闷的说道，生气也没地方撒，这里的人又都不欠他的。

    “吃饭的时候我再回来，大小姐，你面子好使，帮我和老师请个假。”说着莫寒就往外面走去，程雨凝比了个ok的手势。

    “等一下，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韩燕不解的问道？

    “同桌情义，你不懂。”程大小姐语叹了口气，一副重心长的样子。

    如果韩燕说的那些事情都是真的，那么自己不知不觉间又欠了一笔人情债，而韩燕说的那些，显然都是真的。

    莫寒现在胸腔里有一股火，很想把孙东哲揪出来痛打一顿，以泄心头之愤。

    在宁静的校园里走走停停，这时候学校里面走的都是一二年级的学生，基本上都是男女一起，莫寒一边感叹世风日下，一边寻找着孙东哲。

    韩燕说这小子都是玩儿消失，回来不回来看心情。

    厕所里早就找过了，没有人，也是意料之中，莫寒在这学校熟人不多，也没有随便抓着一个人问问的交际天赋，无奈之下给宁凝发了个信息，问他有没有看见孙东哲。

    那边竟然很快回复了，这说明宁凝手机是不离身的，不像程雨凝，都是回家时候才玩一会儿，最近连玩儿都不玩了。

    宁凝说没有看见，鄙视莫寒的智商。

    嗯，这是意料之中的，不过宁凝说可以去找那个一年级的小恶霸，莫寒眼睛一亮，这真是个绝佳的注意。

    莫寒趁着上课前的一点时间，瞬间拐到了一年级的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