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后我以为是一个胖大叔,此人站在屋子中央,身材肥胖,膀大腰圆,皮肤黝黑,如若不是脖子里粗大的项链,谁也不会把她当做女人看待。
领班把我推进去立即关上了门,我有些心理发虚,神情慌乱,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帅哥,愣着干嘛呀,快过来呀。”胖女招手说。
我木讷地向前走了几步,她一把扯住我的手,硬拽我坐下来。
“认识我吗?我可见过你,我可找到你了。”胖女说。
我仔细辨认了半天,这不是那次婚介所见到的那个女”相扑“吗?我不由抽了口气,睁大了眼睛,忙起身欲走。
”你给我站住,今天你是跑不掉了,我出了大价钱,包了你,给老娘好好服务服务,让老娘满意。“胖女黑着脸命令道。
我一阵恶心。
胖女三下五除二脱得一丝不挂,全身肉糟蹋得几乎要掉下来,大肚子上能坐个婴儿。
胖女躺在床上,我诺诺地说:”请你盖上毛巾,会所规定按摩时不能裸身。”
“快快,什么狗屁规定,老娘就是来找鸭子的,我掏大价钱了,老娘想怎么就怎么。”胖女不耐烦地说。
看来这老女人今晚放不过我,我只得脱了衣服,小心地按照会所规定动作,为她按摩了一遍。
然后说:“按摩完了,现在可以做了。”
“你想得美呀,就这样糊弄老娘?来,老娘为你服务吧。”胖女说着,翻起身,把我按倒,一口含住我的笛箫吹起来。边吹边说:“帅哥,你还不知道,老娘就喜欢这东西,这玩意吹起来,老娘可舒服了。”
胖女使劲吹着,口劲很大,弄得我不停咧嘴。
半个小时过去了,我说好了吧,没想胖女笑道:“这只是开始,老娘吹不肿就不高兴。”
我心里暗暗叫苦。
我闭上眼,暗想你爱吹就吹吧,我的笛箫像长在别人身上,木了,没有了感觉。
两个小时过去了,听女人说:“帅哥,好了,老娘吹舒服了,开始第二项吧。”
我抬头一看,惊住了,笛箫红肿起来,比原来的大了一倍。
我很生气:“你怎么吹成了这样了?”
“你以为老娘的钱是白掏的吗,吹不肿不算吹。”胖女厚颜无耻地嘿嘿笑着。
我拿出套子,胖女一把夺过套子扔地上,“老娘现在生育期过了,不会怀孕的,你直接弄。”
“这不行,会所规定,为了你的健康,也为了我的健康。”我坚持说。
“你是什么东西?老娘给了你钱,要你怎样你就得怎样!”胖女呵斥道。
我有点紧张、羞涩、不知所措。女人一把拉过我,开始抚摸,可是我一下子怎么也想不起嗲嗲的指教,不知以什么方式来迎合她。
我怎么摆弄她也得不到满足,于是胖女骑在了我身上,我感到真难受呵,嘴唇都咬出了血,我不断告诫自己:一会儿就好了,再坚持两分钟,再坚持两分钟。
可是,漫漫长夜,这一晚他好像过了十年。
过了一会,胖女要求我亲吻她,要从上吻到下,从里吻到外,我迟缓地、被动地挪着嘴唇,只觉胸中翻江倒海,赶忙跑到卫生间吐了许久。
等我回来,胖女仍然要求继续刚才的亲吻。
我说我想离开,我不要这个单了,可胖女大怒,如果不继续,就让嗲嗲炒我鱿鱼。我不敢,初到这个大都市的我实在害怕错过了这份丰厚的收入。
就这样在胖女的各种花招中,我感到自己被强奸了整整一晚。末了,胖女给我扔下一千元离开了。
眼泪止不住悄悄流下来。
凌晨五点,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宿舍,我去卫生间呕吐了四五次。
我的呕吐吵醒了室友,他也是刚回来不久,小伙子长得高高大大,英俊潇洒,但明显有些消瘦,脸色灰暗,他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说:“实在恶心的不行,去找个漂亮的鸡平衡一下吧,干我们这行的一周就得去找一次漂亮的鸡,否则心理不平衡,逆反干不下去的。”
我摆了摆手了,抽出一根烟给他点上,自己也点了一根,随口骂了一句:“真他妈不是人干的。”
小伙子苦笑一声:“你刚来,不知道这行的规矩,我已经一年了,这行太黑了。”
也许我的痛苦勾起了小伙子的伤心处,黑暗中他向我讲述了行内的一些事情。为了叙述方便,我暂且定他为H吧。
H说,很多人对男性性工作者的设想都是帅气,有钱,被富婆包养。但是实际上,他们中的很多人都在为自己的生计发愁。在这个行业里找不到“强奸”二字,这里都是女人强奸男人,如果男人想要,在任何发廊都可找到女人。
有些富婆们是很变态的,有时会把男人绑在床上,用牛奶、果汁倒在他们身上玩;有的喜欢整晚吹萧,直玩到他们红肿疼痛难忍。
最多二十岁出头的青年,因为消耗量太大。他们中有些人其实发育还不完整,但有的一晚上要做九次以上,最少最少也不下于四次。
寻乐的女人年龄多在四十岁以上,欲望很强,又很寂寞,要求又很高,如果不能满足她们的需求,你就会失去客人。
再说,做鸭的人还不多,可市场越来越大,所以,有些时候他们要跑场子。特别是一些名鸭,点的人太多,真可谓是一次次将自己掏空。
卖,就是我给你钱,要你做什么就得做什么!
如果有鸭子违抗富婆的要求,便会遭到呵斥:“你是什么东西?不就是卖肉的吗,我掏钱,要你怎样就得怎样!
有钱能使磨推鬼呀!有的时候两三个富婆会同时玩一个鸭仔,那样的一晚上就好比上了一场战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必须调动浑身解数,来迎合她们的爱好和花样,一个都不能得罪,做得好一晚上可以挣到五千元以上。一个鸭子平均每天可以挣两百元,多则一个月可以挣到一万元。
黑暗中,H叹息一声,继续说。
无任从前多么身强力壮,只要干了这一行,不多久就会清瘦干瘪,因为付出太多。行内人一看都知道,谁干这一行。
无任曾经有多么好的身体;无任多么年轻;无任吃什么样的补药,最多都只能干三年。三年后犹如年老色衰的女人,没有富婆会点你,最多你只有陪陪喝酒的份。
悲惨的是工作能力丧失了的鸭子根本找不到其他生财途径,有的回老家农村,手已无缚鸡之力,就算是找一个好的姑娘结婚,也没有了过性生活的兴趣。甚至有的已丧失了生育能力,即使生下孩子,心理上也总有摆不掉的压力。
H又点了一根烟,接着说。
来玩的富婆多不喜欢套子,因为她们的年龄大多已不会生育,即使有怀孕的担心,她们也会事先吃药。她们是来找乐的,一晚上要玩许多花样,戴上套子几乎没法玩。而鸭仔也不愿戴套子,它影响能力发挥,好像是穿着袜子洗脚,不爽。
鸭仔工作时从来都闭上双眼,因为如果看着眼前那丑陋而充满欲望的尤物,工作根本不可能继续进行,所以他们闭上双眼幻想是同一个年轻、漂亮、自己喜欢的女孩、或是女明星亲热,只有在这样的幻想中才能把工作干好。
其实富婆倒是干净,性病蔓延是因为鸭仔都是两面搞,富婆玩鸭仔,鸭仔再玩小姐,在靓小姐身上寻得满足也同时染上了性病。为一个又老、又肥、又丑的富婆服务之后,必须要去找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姐玩玩,否则很难获得心理平衡。
更可怕的是他们中至少一半的人得过性病,有的得过几次,有的甚至得了艾斯病,得了这种不治之症后,老板会偷偷处理掉,从此人间消失,有的去一个陌生的城市,吃喝玩乐,大把花钱,把自己辛苦挣的钱挥霍一空,然后自杀。
讲到这里,H叹息一声,默默回到自己床铺。
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第二天夜里,我回到宿舍的时候没有见到H,此后几天也没有看见,我问其他人,大家都摇摇头,说干这行的,互相都不怎么来往,也不留真实姓名,不留真实地址。
我又去问嗲嗲,嗲嗲告诉我,H不干了,昨天满一个月,领了工资便辞职了。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从上次谈话里我隐隐感到H心情很沮丧。
偶然一次我终于从胖老板嘴里知道,H得了艾斯病,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