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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馊主意(1)
    田百成主意已定,就很难回头。这也许是他的天性吧。不过他又想,即使孩子将来长得和邱县长毫无二致,料想妻子也不敢肯定这就是邱县长种下的苗子,必然会认为邱县长和自己的遗传基因,都遗传到孩子的身上去了。

    人们都说偷情种下的私生子,比夫妻正常过X生活生下的孩子要聪明得多。究其原因是男女偷情很浪漫,聪明的遗传基因,在这时候往往都会碰出火花来。因此,要妻子去勾引邱县长就要有浪漫情调。可妻子又不具备这方面的天赋。尽管自己和不少女人幽会过,却是些恬不知耻的风流女子,从她们身上又没有吸收到经验来传授给妻子。

    让人要命的是,妻子又不像姬淑媛那样会打扮自己,只不过比姬淑媛的脸旦好看些而已。可是脸旦好看又不等于性感,妻子和姬淑媛相比,又没姬淑媛的身子生得那样性感诱人。凭自己的感觉,天生不具备性感的女人,一般都没有吸引男性的魅力。

    凭心而论,妻子的身子不具备性感,邱县长会不会和她幽会呢?不过男人需要女人时,往往比女人需要男人更加强烈。邱县长见到自己妻子的身子后,想必不会无动于衷。既然邱县长冒那么大的风险强X姬淑媛,就决不会拒绝送上门来的女人!

    要不是邱县长曾向自己吐露出他夫妻X生活的尴尬,自己也不会萌生唆使妻子去勾引他的念头。邱县长需要女人,自己需要职务,我们各有所需。就是邱县长和自己的妻子干那事儿后,从此自己戴上了绿帽子,但同时自己的头上也戴上了乌纱帽。

    乌纱帽和绿帽子的分量相比,当然乌纱帽的分量要重得多,而也要尊贵得多。这世上戴绿帽子的又不只自己,像那些当娼为妓的女人的丈夫,他们戴上绿帽子的回报,不就是臊腥气四溢的几个臭钱吗。和自己相比,简直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今晚,田百成打算做通妻子的思想工作,并下决心牺牲妻子的贞操。他想那些为娼当妓的女人,难道就没有贞操。她们牺牲了贞操,又得到了什么回报。为把妻子转为公务员,为使自己能够登上官场中去,就是妻子不同意,也要说服她答应。

    田百成萌生唆使妻子去勾引邱县长的念头后,并不担心自己戴上绿帽子日后会丢人现眼,人们背后会说他是乌龟王八,这是因为纪甫昕给他讲过许多历史典故。

    当初,纪甫昕引经据典,针砭当今社会上的一些不良现象来现身说法,是引导田百成怎样进入创作境界,怎样使作品中有深度和广度,因此就举过一些例子。

    他说东周烈国时期的齐桓公,只说了一句“不知人肉是个什么滋味”的话,易牙为巴结齐桓公,竟然把自己的儿子杀死,煮熟后去孝敬齐桓公;竖刁为进宫去巴结齐桓公,自己甘愿把生殖器阄割;公子开方为巴结齐桓公,连自己的父母死了都不回去守棂,类似这样的事情,例不枚举。这些人不想谋到很高的职位,不想贪图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就不会曲意迎逢。

    纪甫昕叹道:人啊,真是一个怪动物,一旦产生邪念后,就会不顾一切后果。这大千世界上什么怪事都会发生,朗朗乾坤,无穷之大,形形色色的人真是一言难尽啊!

    田百成心想,自己和纪甫昕所说的那些历史人物相比,自己要高尚得多。《三国演义》电视剧中的刘备,不是说过“兄弟似手足,妻子如衣服;手足断不可补,衣服破还可缝”的话吗。很显然,刘备说那话的意思不就是说妻子像件衣服,破了旧了再缝件新衣裳嘛。也就是说老婆被别人搞过后,离了再娶个新媳妇。如今再娶个媳妇又不是什么难办的事情。

    田百成从揣摸到邱县长心怀侥幸后,就开始实施自己的升官计划。如今荣飞其把他的妻子已招聘进政府打字室当打字员来了,他就像登楼梯那样登上了第一步台阶。

    他的下一步计划就是要邱县长提拔他的职务。他准备做通妻子的思想工作,要妻子和邱县长尽快干那事儿。只要妻子协力配合,那不用说,乌纱帽就会戴到自己的头上来。

    田百成的精力很充沛,似乎一个女人满足不了他的欲壑,每每与鲍佳贞苟合后,回家还要和妻子云雨。而且每次都是疾风扫秋叶。这晚,田百成抚摸妻子的身体浮想联翩:贾宝玉说女人的骨肉是水做成的,妻子的骨肉也许就是水做成的,手指按下去就是一个小窝窝。正因为妻子的肉体是水做成的,才使自己的激情突起而百战不殆。

    在柔弱的灯光照射下,田百成陡然发现妻子的身体洁白如雪,肉体松弛。此刻,他猝然想起那些乱搞女人的男人,说“红紧白松黑邋遢,搞不过瘾血筋大”的话来。当即就触发到他那根淫邪的神经:怪不得妻子的这玩意儿那样松弛,果真那么灵验。

    即刻,一个新的难题摆在了田百成的眼前。他想妻子的这玩意儿很松弛,邱县长会不会喜欢呢?他没有多大的把握。

    他又想:就自己所知,邱县长还没和县里的哪个女人有染。邱县长的身边又没有女人,他迫切需要生理正常的女人,见到自己的妻子想必会喜欢的。不过尽量做到不打无把握之仗,即使邱县长只需要一般生理正常的女人,也要考虑得万无一失!

    于是,田百成便努力回忆姬淑媛的身子。虽然田百成没有玩弄过姬淑媛,但姬淑媛经常露胳脯露腿,他还是看到过姬淑媛身上的肉色。在他的印象中,姬淑媛的身子白里透红,要说是属于“红紧”那种类型的女人。

    顿时,田百成似梦方觉:原来邱县长已经享受过红紧的滋味儿,怪不得他要冒那么大的风险强X姬淑媛啊!天哪,自己以前怎么就没有想到这码事儿呢。

    田百成想到此,冲动劲头每况愈下。他想自己这辈子的科员只怕要走到头了。把科员最后的那个字儿动动,看来已不能成为现实了。如果县领导要提拔自己,就不说前任孙县长提拔,当初慕友滏早提拔了。难道自己这辈子不是个当官儿的命运?

    这时候,蒋仁妹的激情刚刚酝酿起来,陡见丈夫顿失男人的阳刚之力,不觉怒从心起,责怪道:“你这个死鬼怎么啦?是不是在外面与哪个女人已经干过了啊?”

    “那会呢。今天是因为工作太忙,我的身体有些累,这才火烬灰冷的。”

    田百成回过神来,继续抚摸妻子的身体。他想凭自己的体会,无论女人的身体是红是白还是黑,对自己都有吸引力。男人了解男人的心理,既然异性对自己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对邱县长也应该有吸引力。况且邱县长还不像自己有妻子和二奶,只要生理正常的女人,对他来说就行了,对女人他决不会挑肥拣瘦。对自己妻子的勾引,想必他不会付诸度外。

    田百成想到这里,情绪激动起来,仿佛邱县长已经提拔了他的职务,他在官场中已经迈开了第一步,人们开始在叫他“田科长”呢。突然,他抱着妻子云雨起来。

    蒋仁妹被丈夫猝然的疾风暴雨,搞得不知所措。但这又是她所盼望的。

    云收雨散后,田百成想对妻子说出心里的打算,却又难以启齿。他想像自己唆使妻子去勾引上级领导的事情,恐怕世上罕见,向妻子又怎么说得出口啊!

    但转念一想,尽管自己知道邱县长需要女人,却又不知道妻子是否需要野男人。要是妻子不答应,自己就会无地自容,说不定和妻子就很难再相处下去。可自己再不痛下决心,优柔寡断,只怕“田秘书”这个衔头,要让人们叫到死的那天止。

    田百成想毕,鼓足勇气道:“仁妹,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办,不知你愿意不?”

    “什么事儿呀?”蒋仁妹搂着丈夫的脖子还没松手,仍陶醉在刚才的欢悦之中。

    “这事儿……要是你办成了,我俩将来都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是什么事儿你就说呀!干嘛吞吞吐吐啊?”

    “你……你和邱县长困……困觉好吗。”

    田百成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咚咚”地跳了起来,把脸扭一边去了。要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也许他还没有勇气说出来。如果这时候是白天,蒋仁妹就会看到丈夫的那副丑态。

    “你……你今晚怎么啦?我是你什么人,我是你妻子啊!你要我与另外的男人困觉,你是否在说胡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