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百成没因遭到妻子拒绝而收敛,仍继续说道:“仁妹啊,你不必大惊小怪,你听我说,以前打字室的那些女打字员与领导都干过那事儿,虽然遭到人们的鄙视,可后来就没有人再提起那事儿了。你想过没有,你虽然被招聘政府来了,可工作还不牢固啊,与邱县长干过那事儿后,邱县长就会把你转为公务员,同时也会提拔我的职务。我们有了邱县长这样的靠山,云雾县就没有人对我夫妻俩敢另眼相看了。”
“和邱县长干那事儿,被人们知道传出去,我夫妻俩哪还有脸面见人啊?”
“仁妹呀,现在的时代不同了,是改革开放时代,人们都在追求刺激,哪个还说别人的闲话呀。你晓得不,在国外没有情夫的女人,却被认为是没有魅力的……”
“田百成,人都长着一张脸啊,哪个不把自己的脸看得紧?”
“仁妹,人的脸固然重要,可荣华富贵比这更重要啊。你怎不好好想想,那些当领导的妻子,个个都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走到哪里都被人们奉若神明。你也是女人,和她们相比,你有那么大的魅力吗?你不缺少什么,缺少的是你丈夫没有职务!”
“田百成,干那事儿是两厢情愿的事情,你叫我向邱县长怎么开口啊?”
“仁妹,你听我说,你和邱县长……”
田百成凑在妻子的耳根边嘀咕,给妻子面授机密。
蒋仁妹听完丈夫的计划,顿把丈夫搂得更紧了,似乎丈夫就是邱县长,自己就睡在邱县长的身边。搂抱得田百成全身不自在,连喘气都有些困难了。
俩人云雨只有几分钟,蒋仁妹却亢奋起来了。
这次,蒋仁妹主动爬到丈夫身上去了。
田百成疑窦顿生。他想按以往的惯例,妻子也没有这么快就来潮,这是她从没出现过的现象啊。今晚,她怎么这样轻车熟路,难道她从前与哪个男人已苟合过?
刚才,田百成还唆使妻子去勾引邱俊辉,陡然怀疑妻子与哪个男人苟且后,心里就觉得不是个滋味儿,这才感觉到当乌龟王八的味道。可是这种滋味,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觉得心里难受。便在心里骂道:妈的,妻子也是一个风骚的女人!
蒋仁妹从没与丈夫这样干过,今晚主动动作起来了。
田百成也希望妻子这样干,可为他省下许多精力。他需要精力与鲍佳贞幽会,对妻子为他排忧解难也求之不得。这会儿,他心里很空虚,纹丝不动地躺在床上,没作配合。
“你这死鬼怎么啦,好像身在曹营心在汉,没精打采的。”
“人挑担子总有个换肩的时候啊,我这不是在配合你嘛。”
田百成为了应付妻子,不得不作些配合,并努力调动自己的激情,尽量不扫妻子的兴致。他想别人玩自己的妻子,自己也搞过人家的老婆,这正好扯平。男人啊,确实是个怪动物,搞人家的妻子时,兴趣十足,当知道自己的妻子被别人玩过之后,便觉得失去了什么。究竟失去了什么呢?世上也许没哪个男人能说出个理由来。
猛地,田百成想起城西个体药店的老板,把妻子让人白白地糟蹋,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笑柄。那老板在县城到处张贴广告,说有祖传的春yao,只要撒一点儿春yao在女人的身上,这女人就会主动找你巫山云雨。消息传开,被几个纨裤子弟知道了。
那老板的老婆长得标致,确实也有几姿色。那些纨裤子弟早就垂涎三尺,只是没遇到下手的机会。待那老板外出购药去后,那些纨裤子弟便前来卖春yao。把春yao拿到手后,就向那老板的老婆身上撒去。然后在女人的身上摸摸捏捏,百般挑逗。
“美人儿,今天你丈夫没在店里,陪哥儿们玩玩好吗?”
“好吧,今天姑奶奶就陪你们玩个痛快!”
那老板的老婆是一个极不安分的女子,全然不顾左右店铺的老板会告诉她丈夫,马上就答应与那些纨裤子弟幽会。她关门闭店后,把那些纨裤子弟带进里室,与他们一个个轮换云雨。
那老板购药回来,隔壁店的老板把他妻子与那些纨裤子弟乱搞的情况,悄悄地告诉了他。那老板怒火冲天地大骂妻子:“你这个骚娘们,谁叫你与他们鬼混的啊?”
“你凶什么凶!他们把春yao撒到我的身上,你叫我怎么忍受得了啊!”
“你这个蠢猪!那春yao是假的呀,是我为多赚几个钱瞎编出来的,哪来的药力!”
“你这个傻瓜,正因为我知道春yao是假药才和他们zuo爱。我不和他们zuo爱,这春yao的声誉将一落千丈!你怎不想想,我不和他们zuo爱,那些买过假春yao的人,会不会来找我们的麻烦?这药铺我们还经营不经营,你这祖传的春yao还灵不灵……”
那老板被老婆反驳得哑口无言,哭笑不得。但他心里清楚,老婆为达到与其他男人鬼混的目的,便巧借他这祖传的春yao来蒙混过关。这时候,那老板才意示到女人的心理不可捉摸,这才搞明白世上真心爱自己丈夫的女人屈指可数。也怪不得在民间流传着“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都还可,最毒妇人心”的打油诗。这世上什么海枯石烂不变心啦、忠贞不渝的爱情啦,全是那些文人墨客杜撰出来哄读者开心的。
那药店老板的老婆与那些纨裤子弟苟合的事情,触动到了田百成的内心深处。今晚,田百成才察觉到妻子的内心活动,妻子一听说与邱县长去zuo爱,情绪就激动起来,与那药店老板的老婆的情况又有什么两样,这充分说明妻子也是一个移情别恋的女子!
今晚,蒋仁妹的反常现象,和工商局一个被撤职的副局长的老婆极其相似。所不同的是那副局长的老婆,把丈夫的经济管得很严,丈夫每月发了工资以后,都要如数地交给她,不然就会吵得天翻地覆。她要剥夺丈夫的经济大权,是担心丈夫会在外面包养二奶。
她想如今包养二奶就像一种时尚,有权有钱的男人争先恐后,都在外面悄悄地包养二奶来,惟恐自己比别人落后了一步。丈夫没有了钱,还拿什么包养二奶去!
那副局长被老婆剥夺经济权后十分苦恼,有时候回老家去想给年迈的父母买点礼品,身上却没一分钱,好不尴尬。向老婆要钱时,老婆的脸上比死了她娘家的人还要难看。
因此,那副局长挖空心思、搜肠刮肚才想出一个从老婆手里骗钱的妙计。便对老婆说去北方出差,要过些日子才会回来。
他在一个朋友家里住了几天,故意等到晚上才回家去。回到家里就装出无精打采的样子。老婆问他怎么啦。他告诉老婆,说不服北方的水土,到北方就病倒了。为救自己的性命,只好把自己的那玩意儿出卖了。如今出卖人体器管的事情并不陌生,不少医院就有这项目,连云雾县医院也有出卖人体器管的。
“你骗谁呀?鬼才相信你的话呢!”
老婆根本就不相信他卖了那玩意儿。她想男人没有了那玩意儿算个什么东西啊!那不成了太监。而今这花花世界,哪有甘愿当太监的男人啊!
“要是你不相信就来摸摸,看我还有没有那玩意儿?”
老婆仍不相信,便走过去在丈夫的隐私处抚摸。果然像女人一样平整如镜,隐私处没有那个把儿了。其实,是丈夫把那个把儿向屁股的后面拉过去,然后用塑料封口胶布,把屁股的中间封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老婆摸去只感觉一片平原,哪知其中有诈。
“你呀你呀,你什么东西都可以卖,为什么要卖掉那玩意儿啊!你没有钱治病,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呀!为什么不给单位打电话啊!我的天哪,这怎么办哟……”
“你莫要着急,现在的医学发达,那玩意儿完全可以恢复。”
“你快说呀,医生说那玩意儿用什么办法恢复啊?”
老婆的脸上,即刻就阴转天晴。
“医生说再移植别人的。只是……只是需要很大一笔钱。”
“哎呀呀,你怎么不早说啊。你明天就去移植那玩意儿,不管钱多少都要移植。不过如今的假冒伪劣很多,你要找个熟悉些的医生选个最有力的啊!莫要移植到没用的把钱白花了。幸好而今的医学发达,不然就麻烦了。既然那玩意儿而今可以移植,你原来的那个玩意儿确实小了点儿,卖了也不可惜。你再移植那玩意儿时,一定要选个最大最粗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