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俊辉弄明白蒋仁妹勾引自己的目的后,便在心里骂道:田百成这个残民以逞、为富不仁的家伙,捕捉到自己需要女人的情况后,便抓住自己这个薄弱环节趁虚而入,真是卑鄙已极!
当然啦,要怪也只怪自己与姬淑媛发生过那事儿。田百成妻子的头脑又简单,要是自己今天不满足他们的欲望,她就会继续纠缠下去。时间耽搁久了,难免不被其他公务员发现。
“小蒋,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我劝你以后再不要干了。你丈夫的职务问题,以前慕友滏同志对我已说过,政府办有一个副主任的缺口,组织上正准备提拔你丈夫。不过我事先申明,提拔你丈夫的职务,与你毫无关系啊。你快穿上衣服吧。”
蒋仁妹从地上站起来后,问道:“邱县长,您的话当真啊?”
她想自己今天脱得一丝不挂,虽然让邱县长看了个便宜,可总算为丈夫争取来了一个官儿。丈夫说邱县长需要女人,尽管邱县长今天与自己没干那事儿,但总有一天邱县长会与自己干那事儿的。看邱县长的样子,他还是挺喜欢自己的身子。
“是真的,我没有哄你。你丈夫即有才干,而又很能干,组织上早就想提拔他。”
邱俊辉从眼前的情况看,真不想提拔田百成的职务。县领导都说田百成华而不实、不务正业,即使田百成再有能力,也不能提拔起来。直到今天,邱俊辉才搞明白田百成近来只在县长办公室点个卯后,就再不进来这一反常态的原因。
“我这就穿衣服呀。邱县长,您今天不想干那事儿,要是以后哪天想干就叫我啊。”
邱俊辉的办公室里没有镜子,蒋仁妹没法整理脑袋上已有些散乱的头发。她喜滋滋地走出了邱俊辉的办公室。
田百成在斜对面的办公室,像贼似的从门缝中窥视。见妻子从邱县长的办公室出来,又见妻子的头发乱七八糟,便明白妻子与邱县长干那事儿成了,心里窃喜不已。
当晚,田百成问妻子与邱县长干那事儿的情况。妻子说她脱下衣服后,邱县长与她没干那事儿。不过邱县长对她赤裸的身子还是打量过。她看得出来,邱县长对她的身子还是馋涎欲滴的。后又把县里要提拔丈夫当政府办副主任的情况也说了出来。
田百成心想,妻子说与邱县长没干那事儿,这是掩耳盗铃。女人脱得寸丝不挂,哪个男人见了控制得住啊。也许是邱县长要妻子说的假话,以让自己戴上绿帽子后心里好受些。
田百成当上政府办副主任后,他想这是妻子给邱县长吹枕头风,才使自己迈到官场上来的,是妻子为自己打开官场的通道的。当然,也是自己为邱县长开脱罪责,伪造了姬淑媛的证据,而又奉献了自己妻子的身子,在这双管齐下的情况后,邱县长才提拔自己的职务。
然细细想来,妻子与邱县长干那事儿后,尽管自己的心里有些不好受,但妻子的身子毕竟为自己换来了个乌纱帽儿。
田百成又想,邱县长提拔自己职务一定有两层意思,这些微妙的暗示,只有自己才清楚,其他人是没法理解透的。一个是自己善解人意,知道邱县长需要女人,便献出自己的妻子与他zuo爱;二个是姬淑媛告状的事情,邱县长不便亲自出面干预,还需要自己帮着摆平。要是自己没把姬淑媛告状的事情搞掂,邱县长就会认为自己没有能力,也就别指望再提拔了。
要让姬淑媛再不去告状,除非把她的精神彻底摧垮。把她的精神摧垮后,她就像个疯子似的,谁会理睬她啊!每次都是她丈夫茅笙声陪着告状,首先要拿茅笙声来开刀!
田百成思绪已定,便给封得木打电话,要封得木马上到友财家电城去。
费友财的办公室,而今成了田百成和封得木秘密聚会的地点。
田百成见封得木进来,开门见山道:“得木同志,邱县长把你快推到局长的位置上,把我也动了。得木同志啊,我俩怎不能忘恩负义吧!常言知恩不报非君子,我看还是要回报一下。”
封得木至今还不知道被谁剪走的那块内裤,田百成已在邱俊辉面前撒谎搪塞过去,窃以为邱俊辉仍在继续追那块内裤,今天田百成叫他来,又是为这个事情。
“田秘书,被谁剪走的那块内裤,我一刻都没放松过,仍在继续追查,我想邰休卫不久就会拿出来。至于邱县长要提拔我职务的事情,给邱县长送多少,你田秘书就开个价吧。”
“得木同志啊,从今往后,你就别再叫我田秘书了,因为我已经是政府办的副主任。田秘书的称呼已经成为了历史!”
“对不起啊,田主任,请原谅!我叫惯,一时没有改过来。”
“而今的人都是些势利眼,得木同志,不叫官衔嘛,人家以为你是个白身呢。”
封得木想想,田百成也没说错,现在的人确实都是些势利眼,只说邰休卫当初在省城,口口声声叫着自己封局长。可是后来在局里的会议上,当着众领导的面,却叫自己封副局长,你说气人不气人。不但如此,而公安局的那些混蛋,以前都叫自己“封副局长”,好像老子这辈子当不上正职似的。如今自己被邱县长推到局长的位置上,也全赖田百成的三寸不乱之舌。自己不但要给邱县长送礼,而且还要给田百成也送上一份。
“田主任,我想给邱县长送礼,你说怎么个送法?”
“我说得木同志啊,你把我的意思理解错了,邱县长不缺钱花,他不需要我们给他送什么东西。就是我们给他送礼,他也不会接受。我说要回报一下嘛,是因为邱县长的精神还笼罩在姬淑媛告状的阴影之中。把邱县长的精神包袱卸下来,这个礼物比送什么礼物都要贵重,比我们给他送上十万八万还有价值,而邱县长也乐意接受。”
“田主任,你是说邱县长还为强X姬淑媛的案子担心?”
“是的,姬淑媛这biao子仍在市里继续告状。市纪委的同志来县里调查过,可是她说官官相卫,没有调查彻底,在市里有关部门继续胡搅蛮缠。得木同志啊,假如姬淑媛这biao子跑到省里告状去,恐怕就不是在市里告状的结果,我想邱县长就担心这事。虽然邱县长对我没说起这事儿,但我看得出来,说他邱县长不着急那是假。要是我俩把姬淑媛告状摆平了,不但会取得邱县长的信任,而且邱县长还会继续提拔我俩的职务。”
“把姬淑媛告状的事情摆平,你田主任有什么高见就直说吧。”
“我们要把姬淑媛的精神彻底摧垮!”
“你田主任就不必绕圈子了,把你的高见就直说出来吧!”
“把她丈夫茅笙声的职务搞下来。得木同志,你有什么高明的办法没有?”
封得木在公安战线工作了二十多年,不但对法律明如指掌,而且对故意陷害他人将意味着什么,他心里一清二楚。他被谁剪走的那块内裤已经搞得焦头乱额,就不想再惹事生非了。他甚至还想不主持公安局的日常工作了,这样就可省去许多的烦恼。
可是,他如今就像浪中之叶,不得不前挽后推。如若姬淑媛继续告状,调换姬淑媛证据的事情就会东窗事发,到时他就是罪魁祸首。但他又不想越陷越深。
“田主任,这……这我一时也想不出什么高明的办法来。”
“我看使用美人计。找个女人勾引茅笙声,然后抓**,我想准能成功!”
“使用美人计!田主任,美人计能使茅笙声上钩?”
“得木同志啊,你我都是过来人,况且你的年纪也比我大,对夫妻X生活是非常了解的。茅笙声在云中乡工作要一两个月才回城里来一趟,他的妻子姬淑媛被邱县长强X过,这势必会影响到他的情绪,那么,他们夫妻过X生活肯定不会和谐,这我是有些体会的。我们找个十分可靠的风流女子勾引他,茅笙声年轻气盛,X生活长期没有得到满足,怎经得起女人的引诱,他不钻进圈套里才怪呢!要是他钻进了圈套中,我们就大功告成了。”
“田主任,你这主意的确不错,你继续说下去。”
“我今天叫你得木同志来,是叫你把靠得实的心腹先调到云中乡去。待我们安派去的那个女人和茅笙声上床后,当场逮住,并且还要拍照。上级明文规定,干部**凡被公安机关处罚过的一律开除公职。茅笙声失去了职务和工作,这对姬淑媛是多少沉重的打击啊!你想想,她哪还有心情再告状去啊!因此,我们就为邱县长卸下了精神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