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笙声瞪着一双充血的眼睛,望着韩璐珠问道:“你韩小姐的意思是,我与妻子离婚了,你想与我结婚?”
“是呀!我就是这意思啊!你同意不?”
“我今天酒喝多了,脑子不清醒。这事儿以后再说吧。”
晚上,韩璐珠没有回餐馆去。把茅笙声扶上床后,自己也钻进被窝里去了。
茅笙声恍如晒久的干柴,韩璐珠就像那燃烧的烈火,在她的导引下,他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畅快。他高兴不已,暗自庆幸自己没有白来人世间一趟。正因为韩璐珠的床上功夫堪称一绝,天生就是床弟功夫的能手,所以费友财才爱不释手。
尽管韩璐珠被许多男人搂抱过,与不少男人困觉过,但她从没放弃要做男人的妻子的念头,她曾多次怂恿费友财和妻子离婚,与她再洞房花烛,可费友财没有答复。
她知道费友财靠不住,曾多次萌生离开费友财的想法。可是费友财又给了她不少的好处,让她恋恋不舍。只说这次,费友财许诺,把事情办成之后,就给她重赏。至于重赏是多少,尽管费友财没说出具体的数目,但她可以肯定不会少于万儿八千。
韩璐珠到云中乡来时,费友财对她说,把茅笙声引诱下水只做个样子,莫要假戏真做啊。韩璐珠却不管这些,与男人困觉的欲望是她与生俱来的,而今又哪里禁得住呢。
“茅乡长呀,你真的不想和我结婚啊?”
韩璐珠问过茅笙声这话多少遍,连她自己也记不清了。人们都说女人的温柔,才能打动男人的心扉。要是她对茅笙声多些温柔,茅笙声的回答,也许会让她心满意足。可是她的文化素质太低,又说不出温柔的语言来。
“我还没有考虑这件事情,你韩小姐以后就别再提了。”
韩璐珠没有得到茅笙声的明确答复,她想做茅笙声妻子的愿望破灭后,便决定按费老板吩咐的办。人们都说女人想得到的东西,如果得不到,就会不顾一切。这样的女人最危险,一旦歇斯底里起来,连自己的同胞都会血肉相残!
韩璐珠心灰意冷后,便想起费友财的吩咐:把茅笙声引诱下水后,就给云中乡派出所所长阮史进打个电话。她想茅乡长而今离不开自己,每天都要和自己干那事儿,这正是抓**的好时机。你茅乡长呀,只怪你没哪福气,干嘛不答应做我的老公呢!
云中乡派出所所长阮史进,是封得木最近调来的。尽管田百成一再叮嘱,不要把真情实况告诉阮史进,但封得木还是把阮史进肩负的“使命”和盘托出。他想不说出实情,只有傻瓜才会卖力。邱县长那样硬的背景,大权在握的领导谁不想巴结!
阮史进原在其他乡当副所长,封得木对阮史进许诺:把事情办妥后,就把你调回局里当刑侦队副队长。这事儿千万莫要对其他人说,不然会影响警察的形象。
这晚,韩璐珠主动来到茅笙声的宿舍里。待茅笙声上床后,她才宽衣解带,爬到床上去。
阮史进接到韩璐珠的电话后,便把茅笙声的宿舍先围了个水泄不通。
正当茅笙声神摇意夺时,韩璐珠故意地干咳了一声。
阮史进和众警察在屋外,听到韩璐珠发出的信号后,把房门猛地一脚踹开。茅笙声没搞清是怎么回事儿,几只手电筒的光柱唰地照射到了床上。天气炎热,俩人都是赤身裸体。
这会儿,阮史进事先安排好的警察,便“咔嚓”地拍照。把茅笙声和韩璐珠狼狈不堪的裸体摄入了相机之中。
“你愣着干嘛,快穿上衣服!”阮史进对茅笙声命令道。
茅笙声陡然受到惊吓,瘫在了床上。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无论谁遇到都会手足无措。茅笙声穿衣服时,手像筛糠的,把裤子也穿反了,丑态百出。
阮史进给茅笙声戴上了手铐,对警察命令道:“把这对男女押到派出所去!”
把茅笙声押到派出所,阮史进便连夜突击审讯。茅笙声从没见过这阵势,哪经得起阮史进软硬兼施,像竹筒倒豆子,把什么都交代了。阮史进不觉心花怒放:封局长说把茅笙声**抓住后,就把自己调局里担任刑侦队副队长,任务终于完成了。
翌日,封得木接到阮史进打来的电话后,马上就给田百成打电话,将这激动人心的消息告诉了田百成。
田百成又作出指示:要阮史进尽快把茅笙声**的像片寄纪委,以及几位主要县领导。
田百成吩咐完毕,为自己没费吹灰之力就让茅笙声钻进圈套而不可一世。他想邱县长知道这消息后,就是表面上没有高兴的神色,在心里头一定是高兴不已。
田百成想把这消息告诉邱县长,让邱县长也高兴一阵子。可邱县长下乡去了,他的手机又拨不通。不知是没电了,还是其他什么缘故,拨了数次也没有如愿。
田百成是个装不得东西的人,时不时地抓起电话,拨邱县长的手机号码,只想把这消息尽快告诉邱县长,让邱县长解颜而笑。
等待,不仅是最难熬的时刻,而且还令人浮躁不安。人像疯了似的有两种情况,一是遇到意外打击,二是遇到高兴事情。这时候,田百成倒真像一只疯了的狗,在办公室里钻来窜去,激动得手舞足蹈,凫趋雀跃。
田百成自从妻子和邱县长“好上”后,在暗中观察了很久,寄希望妻子与邱县长每天干那事儿,时刻吹着枕头风,以便让邱县长尽快去掉他职务前头的那个副字儿。可妻子说邱县长不与她干那事儿,到邱县长办公室去也是白搭,只会又挨上一顿批评。
田百成对妻子的前言不搭后语的解释没再追究,心想妻子说与邱县长没干那事儿,她这是自欺欺人。她欺骗得了别人,却欺骗不了我田百成。由此看来,还是放任自流为上策。
田百成见拨不通邱县长的手机只好作罢。转念一想:邱县长的敏感性极强,自己这么匆匆忙忙地告诉他,会不会使他产生怀疑呢。不行,暂时还不能告诉他。待阮史进寄给他像片后,让他自然知道,免得他疑神疑鬼,怀疑到自己的头上来。
阮史进给邱县长寄的茅笙声**的像片,田百成望穿秋水,今天才收悉。田百成见到那些像片激动得难以自恃,他想邱县长见到这些像片后,心里头肯定窃喜不已。
天气炎热,邱俊辉走进办公室,便站在电风扇前纳谅,没有理睬田百成。
“邱县长,姬淑媛的丈夫出事了。”田百成终难抑制住心头的激动。
“姬淑媛的丈夫出什么事啦?”邱俊辉的身子微微颤动了一下。
“**,被云中乡派出所的警察逮个正着。邱县长您看,这是公安局给您寄的茅笙声**被当场逮住的像片。”
田百成努力克制着心里头的喜悦。
邱俊辉从电风扇处走近办公桌,对那些像片瞟了一眼,神态有些怪异,平常那随和的神态荡然无存。邱俊辉这副怪异的神情很少出现,田百成今天才第一次见到。因此,田百成一时揣摸不透邱俊辉是高兴还是反感,心里不免惶惶不安起来。
他想邱县长看到这些像片应该高兴啊,怎么会出现这副怪模样呢。封得木说无论谁犯罪后都心怀侥幸,邱县长肯定会心怀侥幸,肯定会怀着逃避法律惩罚的念头。
如果邱县长没有心怀侥幸,不想逃避法律的惩罚,当初就会反对调换姬淑媛的证据。邱县长在自己的面前装出这副怪样子,也许是要保持他那领导者的尊严吧!
“邱县长,人们都知道干部**要被开除公职,茅笙声在云中乡当副乡长,不可能没得罪过什么人,我想这是茅笙声的什么仇人为泄私愤报案的……”
“小田,你忙你的工作去吧。茅笙声**的事情,县里的领导会处理的。”
邱俊辉本想对田百成说,姬淑媛告状的事情顺其自然,你们就不要再搅和了。可话到嘴边又咽进肚里子去了。他对田百成唆使妻子来勾引自己,做出世上罕见而荒唐的行动,心里头虽然不悦,却又不好直截了当地批评。他想自己的麻烦本来就多,要是田百成也像姬淑媛那样来陷害自己,雪上加霜,就会搞得自己举步难艰、声名狼藉!
田百成见邱县长有些不悦,不便久留,就回自己办公室去了。
每天,田百成都关注茅笙声**的事情。在田百成的授意下,封得木叫阮史进将茅笙声**的像片,不仅给邱县长寄过,而且还给其他县领导也寄过。县里被传得满城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