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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陡起杀心(1)
    警察折腾了几个钟头,也没把鞠兰琼制服下来。

    鞠兰琼见人就咬,像条疯狗,今天两位警察被她咬伤。这在云雾县公安局有史以来还没有过先例。警察看着鞠兰琼在邱县长的办公室发疯地摔东西,砸办公桌椅却无计可施。

    田百成用眼神把封得木叫进办公室,说对付这样的泼妇不必用手铐,赶快安排警察买封口胶纸去。把她的嘴巴用胶纸堵住后,五花大绑地押公安局去。如果不走,就抬着走。直接送看守所关着,让她尝尝铁窗的滋味儿。

    封得木迫不得已,采纳了田百成的建议。便又打电话叫局里的女警察倾巢出动。

    众女警察担心鞠兰琼咬人,就一块儿扑上去。把鞠兰琼死死地按在地上,把鞠兰琼的嘴巴用封口胶纸缠个严实,把鞠兰琼的身子用麻绳捆了个结实,这才把她抬到警车上去。

    田百成望着驶去的警车,心里轻松下来。他想鞠兰琼这个泼妇终被自己的主意所制服。对付鞠兰琼这样野蛮的泼妇,要以暴治暴!

    把鞠兰琼制服以后,田百成陡地想起邱县长已送医院的事情。他想邱县长住院了,自己要看望去,不然邱县长会暗地里责怪自己不关心他的身体健康。刚才没陪着荣飞其送他去医院,是因为鞠兰琼这个泼妇还没有处理好,邱县长也会谅解。

    田百成赶到医院,打听到邱县长的病室后径直奔去。

    邱县长因感冒发高烧,需要住几天院。护士刚打完针,邱县长睡着了。也许邱俊辉对田百成的脚步声很熟悉,田百成进屋没一会儿,邱俊辉就醒过来了。

    邱俊辉很简单地问了一下鞠兰琼的情况。田百成将制服鞠兰琼的经过,眉飞色舞地叙述了一遍。并斜目观察邱俊辉的神态,对自己的处理办法是赞同还是反感。

    邱俊辉听完经过没有说话,只叹了一口气。便叮嘱田百成在他住院这几天,把县长办公室的日常工作处理好。

    田百成窃喜不已。他想邱县长对自己处理鞠兰琼的事情,心里头一定高兴不已,不然就不会又要自己处理他的日常事务。当然,也是邱县长与自己的老婆有过那事儿后,对自己才信任有加的。

    田百成一直怀疑妻子与邱县长干过那事儿,尽管妻子解释说没办成,但他从没释疑。他想妻子脱得寸丝不挂,说邱县长没与她干那事儿谁相信啊。今天鞠兰琼说的这些话决不是空穴来风、无风起浪。妻子常往邱县长的办公室跑,肯定被别人瞅见过。只怪自己大意,没叫妻子行动隐蔽些。

    田百成以前与鲍佳贞苟合后,回家还要与妻子云雨。那时候与妻子蜜里调油,觉得快活无比,全然不觉得枯澡无味。事后对费友财说,与妻子似漆投胶是泄余火。而今妻子脱得一丝不挂地睡在身边,田百成总觉得邱县长的影子在妻子的身上晃来荡去,每每使他天生的功能强弩之末。他想重振旗鼓,让自己的那玩意儿发挥威力,让自己江河日下的情况焕然一新,可是邱县长的影子总要在妻子身上旷日持久的重复。

    今晚,田百成一反常态,蒋仁妹又不知道丈夫的心病,窃以为丈夫因工作劳累过度才灯尽油干而再衰三竭的,因此也就没有强求。晚上,田百成睡不踏实,并不是因邱县长的影子在妻子身上晃动,而是因姬淑媛的内裤被谁剪走了一块至今下落不明。

    他想鞠兰琼今天说邱县长搞过自己的老婆,就因为自己考虑问题不周到,没叫妻子秘密行动,让那些心怀叵测的人窥视到了。要是那块内裤突然出现,自己对邱县长说的谎言败露事小,重要的是邱县长会被撤职,自己伪造过假证据一定会锒铛入狱。

    封得木说邰休卫是个责任心很强的警察,那块剪走的内裤就在他的手里。那块内裤一天没有查出销毁,就存在一天的隐患。自己再不能掉以轻心,必须消除隐患!

    田百成想到此,再也睡不安稳了。便起床给封得木打电话,接着又给费友财打电话。

    这时候已转钟,友财家电城的营业厅一片黑暗。把营业厅的电灯打开会让人产生疑窦,所以费友财就没有打开电灯。田百成来到友财家电城时,费友财已等在了门口。

    封得木还没有到,田百成就吩咐费友财再等等封得木,然后独自上楼去了。

    费友财也是从家里的被窝中爬起来的。当时妻子以为韩璐珠的欲火发作了,打电话叫丈夫的洒水车扑火去,便在被窝里轻声地骂过丈夫一阵。因为以前韩璐珠在深更半夜,曾打过这样的电话。费友财说是田主任找他有事,不是韩璐珠找他图快活。

    费友财的妻子对丈夫包养二奶,虽然管束得不紧,但也没有过于放纵,夫妻俩有个不成文的君子协定:即妻子需要的时候,费友财必须无条件满足。另外还附加了一条,不许给妻子染上脏病。除此之外,妻子再没提出什么苛刻的要求。

    费友财的妻子不敢严厉管束丈夫,是因为费友财口口声声要与她离婚。如果不让丈夫包养个把女人,丈夫就会去宾馆酒家里**。与其被警察经常逮住罚款,倒不如让他包养女人。这样丈夫就不会被染上脏病,自己也省下了许多的苦恼。所以费友财晚上行动就很方便。

    田百成坐在费友财的办公室,一个计划已经酝酿成熟。

    这时候,从楼梯房里传来了脚步声,田百成知道封得木和费友财上楼来了。

    封得木的父亲有私房,就没住在局机关里。父亲去世后,他就是房子的主人,进出很方便。他也是刚从床上爬起来的。他不像田百成和费友财,对与女人幽会没一点儿兴趣。要说这是他父亲教育有方,父亲在世,对他管束得特别严厉,不允许他与女人勾搭。正因为父亲管教严厉,妻子才从不过问他生活上的事情,放心大胆地让他在外面工作。

    “得木同志来了啊。近几天我由于工作繁忙,没时间与你见面。今晚的情况特殊,我才打电话叫你来。”

    “田主任深更半夜打电话,我就知道事情重大。”

    “我晚上叫你来,是要你仔细地回忆一下,那块被剪走的内裤究竟是被邰休卫剪走的,还是另有其人。今天鞠兰琼大闹县长办公室,给我们提了个醒。傍晚,我到医院里看望邱县长,他对我悄悄地说,他很担心那块内裤会突然出现。”

    “姬淑媛的证据是邰休卫一个人保管的,局里再没人接触过,被剪走的那块内裤不会在其他人的手里。我仍是那句老话,肯定在邰休卫的手里。邱县长为这事儿担心,我理解。”

    田百成心想,你封得木既没有工作能力,又不会办事,恰如三国时期的马谡,只会纸上谈兵。除献出调换姬淑媛证据的调包计以外,就再没干出一笔成功的事情。

    “得木同志啊,既然你没有查到被剪走的那块内裤,可你也要给邱县长一个回复啊。邱县长问过我多次,我老是搪塞着。邱县长又经常追问,你叫我再怎么敷衍啊!我对你早说过,被剪走的那块内裤要找出来销毁,可是你至今还没有查出线索来。”

    封得木明白田百成兴师问罪,是因为被谁剪走的那块内裤至今下落不明。他没有往田百成撒谎这方面去想,是因为他在公安战线工作了二十多年,对犯罪嫌疑人犯罪之后的心理状态很了解,无论谁犯罪后都心怀侥幸,要想方设法地逃避法律的惩罚。他想邱县长若没这种心态,就不会对沾上他**的那块内裤穷追不舍。那块内裤没有查出来,就威胁着他邱县长的前途。

    “得木同志啊,要邰休卫把那块内裤拿出来,你想出什么办法来了吗?”

    “没……没有。田主任,我确实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得木同志,我们现在必须要果断,再不能优柔寡断了。上次省公安厅的同志来云雾县调查,要找邰休卫了解姬淑媛证据的情况。我想姬淑媛还在继续告状,说不定以后省里又有哪部门的同志来调查,到时又会要找邰休卫了解情况。”

    “邰休卫是保管姬淑媛证据的当事人,谁来调查都要找他。”

    “得木同志,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能肯定那块内裤就在邰休卫的手里?”

    “我办过不少案子,分析从没失误过,我敢肯定,这绝对没有错。我坚信那块内裤在邰休卫的手里,是因为我很了解他。要是你田主任亲眼目睹他在省城的情况后,你也会深信不疑。他剪下那块内裤藏起来,也许怀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