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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风波突起(1)
    费友财与封得木争论了很久,田百成始终没有插嘴。见费友财已有些不悦,担心他与封得木的矛盾加深,便插话道:“友财啊,得木同志对司法部门的情况明如指掌,我们一定要听他的。”

    “这方法不行,那办法又使不得,那用什么办法啊?”

    “友财啊,刚才我认真思考过,报复晏书记要另想办法。把晏书记殴打一顿,也解不了燃眉之急。得木同志说得很对,我们再不能蛮干,这个事儿还要从长计议。”

    这时候,田百成便觉得自己的智慧并不很高,要是智慧高的话,就会想出办法来。他真想把自己的脑袋割下来,再换上聪明人的脑袋。想不出报复晏叶放的办法就只有放弃。

    不欢而散,几个人分头而去。

    田百成向政府走去,边走仍边想着办法。街道两旁,人们窃窃私语,尽管声音很小,但田百成还是听了个清楚。说男女苟合后的东西可卖到大价钱,并且还说有人公开收购这东西。

    田百成听过后,付之一笑,不以为然,继续向政府走去。

    这天,邬婷红和一个男人苟合之后,用卫生纸去擦流出来的淫秽物。

    那男人见状,笑道:“邬小姐,看你擦得那样认真,你也想把这东西拿去卖钱啊。”

    “能卖到钱,你就拿去呗!”邬婷红顺手就把那坨卫生纸,甩在了那男人的身上。

    “邬小姐,全城都在说这东西能卖到大价钱,难道你没听说过?”

    “这种东西也能卖到钱,那地上到处是钱了,神精病!”

    “邬小姐,邱县长强X政府打字员的事情,难道你也没听说过?”

    “邱县长强X打字员与我何干?我干嘛要知道这个事儿啊?”

    “邬小姐你莫要把我的意思理解错了。我听说那个打字员的证据,被公安局的警察调换了。她到市里和省里告状,市里和省里也来人调查过,就是找不到她那真正的证据。”

    “把她的证据调换,公安局的警察真缺德!那是些什么证据啊?”

    “那个打字员的一条水红色的内裤,和她的手指甲。这件事情在县城里已经传得满城风雨,家喻户晓了。那条内裤上沾着邱县长流出来的那东西,手指甲上沾着邱县长的血液。可是那些证据拿到省公安厅作鉴定,却又不是邱县长的血型。”

    “那就说明邱县长没有强X打字员啊。”

    “邬小姐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说来凑巧,公安局没要省里鉴定手指甲,省里也作鉴定了,手指甲不是那个打字员的血型,鉴定结果和那个打字员的血型不相符合,所以那个打字员就一口咬定她的证据被警察调换了。听说被调换的证据,是什么人在哪里买来的,全城都议论着这事儿,难道你真的没听说过?”

    “这……”邬婷红陡地张不开嘴了,顿然想起她那次和苗志操干这事儿后,苗志操在她身上擦那些淫秽物的情景。后来苗志操又要她在他身上钉出血来。她恍然大悟:当初苗志操要擦上这些污垢的东西,和剪掉自己的手指甲,原来是去害人啊!

    邬婷红看过不少港台的电视剧,那些黑社会人物杀人的手段非常残酷,在电视荧屏里出现时,往往吓得她面如土色,骨颤肉惊。凭她的直觉,费老板和苗志操就是黑社会人物。既然全城都议论这事儿,那费老板就不会放过自己,就一定会杀自己灭口!

    邬婷红和费友财没有什么瓜葛,只偶尔去陪费老板的客人而已。而今让她放心不下的是,她是那些假证据的惟一知情人。要是公安机关追查那些假证据追得紧,费老板就会杀她灭口。

    费老板决不会放过自己!自己要想继续活下去,就要尽快摆脱费老板的魔爪!她想起当初苗志操在她身上擦那些污迹,和剪她手指甲的情景就骨软筋酥。

    如今只有一条路可走,不想被费老板杀死,自己就要把苗志操搞假证据的事情去报告公安局。既然姬淑媛的证据被警察已调换,那现在的证据一定是自己和苗志操的混合物。

    只要公安局把自己的手指甲,和苗志操的血液拿去省里作鉴定就真相大白了。然后公安局就可追究邱县长的强X罪,就可把苗志操和费老板都抓起来,自己就平安无事了。

    那男人又说,公安局敢把那个打字员的证据调换,就因为邱县长的后台非同一般,邱县长的姐夫就是省里的常务副省长。

    邬婷红闻言胆虚了,她想既然邱县长的后台这么硬,自己到公安局报案去,那不是飞蛾扑火、自寻死路!

    邬婷红在县城里做暗妓混了这么多年,也见过一些世面,遇事有些心计。她想姬淑媛毫不畏惧地控告邱县长强X,至今没有遭到暗害,就因为人们知道她的情况而时刻关注着,使费老板他们不敢下手。要是自己和姬淑媛联合起来,把苗志操搞假证据的事情捅出去,人们知道自己的情况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费老板他们胆敢暗害自己!就是他们把姑奶奶暗害了,姑奶奶把他们搞伪证的事情已经揭露出来,料想他们也逃脱不了法律的惩罚。

    但是,自己又帮他们搞过伪证,说不定也会蹲监狱去。就是蹲监狱去,也比死在费老板他们的手中好,怎还有个求生的指望,终有走出监狱的那一天!

    邬婷红主意已定,便打算找姬淑媛去。可又不知道姬淑媛住哪里。县城不说大也有好几万人口,楼房林立,茫茫人海,到哪里找姬淑媛去。突然,邬婷红腰中的叩机响起来。她顿想起电话来,接着就在宾馆打询问台,查姬淑媛家的电话号码。

    邬婷红在这家宾馆里,给姬淑媛打了电话。姬淑媛接到邬婷红的电话后,就跑宾馆来了。把邬婷红带父亲家去,是想让父亲知道证据被调换的情况后,再给她拿主意。

    姬淑媛吸取上次证据没有留备份的教训,把邬婷红带到父亲家里,假装留邬婷红吃饭,却把伪装好的录音机打开,然后才叫邬婷红叙述苗志操搞假证据的经过。

    邬婷红把苗志操和她苟合的经过,以及苗志操剪她手指甲的细节,滴水不漏地叙述了一遍。

    殊不知,邬婷红从姬华衡的家里出来,却被她的同道瞅见了。

    那几个做暗妓的女子当时没在意,以为邬婷红是干上门服务的勾当,因为她们也常这样干。那些体面人物叫暗妓上门服务,是想躲避警察抓**。姬华衡刚正不阿的性格,这些做暗妓的女人都知道,因为他曾判过几个暗妓的徒刑。

    这些女人便觉得蹊跷:姬华衡是个在职的法官,绝对不会和邬婷红苟合。她到他的家里去究竟是干什么呢?

    这几个女子当中,有一个女子常和费友财送暖偷寒。这女子出于好奇,和费友财苟合后,她说世道恐怕真变了,太阳真从西边出来了,法院那个老不死的铁面包公姬华衡,打了这么多年的光棍,而今也熬不住了,竟然把邬婷红叫家里幽会。

    费友财心想:姬华衡一身正气,决不会与邬婷红鬼混。如今到处传播男女苟合后流出来的淫秽物能卖到好价钱,都议论邱县长强X姬淑媛流出来的**被人调换了。这一定是邬婷红想明白苗志操与她那次鬼混,和带走淫秽物的目的后才到姬华衡家去的。

    费友财赶忙跑到鲍佳贞的卧室外面大喊道:“田主任!”

    哪知田百成在鲍佳贞的卧室里行苟且之事,还没到达神摇意夺的境界。

    费友财站在门外督促道:“田主任,快点儿啊!”

    “我的工作一会儿就忙完了,你等一下吧。”田百成在卧室里应道。

    “田主任,事关重大,你干要快些啊。”

    “事关再重大,你也要等一下。”

    费友财只好站在门外等。过了很久,田百成才开门。

    “友财啊,”田百成问道,“是什么事儿,你这么慌张。”

    费友财凑在田百成的耳根边,把邬婷红去姬华衡家的情况说了出来。

    田百成闻讯着急起来。他想苗志操搞的那证据中的手指甲就是邬婷红的,要是邬婷红把这个秘密告诉了姬淑媛,姬淑媛又会跑到省公安厅告状去。

    邱县长强X姬淑媛的案子水落石出后,邱县长有穆副省长的背景大不了被免职,抑或调到其他县去,说不定县长仍然照当。自己刚被提拔起来,而又没一点儿官场背景,这个副主任还当得安稳。要命的是那个假证据上留下了自己的汗液,倘若被提取出来,警方就会追究,自己就有可能蹲监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