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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争执
    杰德离开几分钟后,贝娜和上官雪乃看到他和妮娜在草坪上漫步。这时,听到了艾莉丝夫人不耐烦地在叫妮娜,于是她急忙又跑了回来。与此时同,树荫下闪出一个人影,也朝着妮娜的方向慢慢走去。这人看上大约四十岁,肤色很白,神情有些忧郁,而且脸上没有留下任何一丝胡须。他看上去心事事重重,却仍不得不强自压抑。他边走边向贝娜和上官雪乃那边望了一望。然后继续向他一开始要前往的方向走着。

    “他是谁?你认识吗?贝娜”上官雪乃问。因为那人的面目表情那么异常,不问出是谁,她自己也会有点不安。

    “他就是杰德的弟弟杰特,虽然已经很多年没见,他的容貌也和以前基本不同,但是还是一眼认出他了。”贝娜显得有些担忧:“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啊?会让他摆出那样的神情,在我回忆里的他,一直都是个随时开怀大笑的人,和现在完全判若两人。”

    上官雪乃安慰着:“想必一定是饱经沧桑,相信他会没问题吧。”

    “嗯。”

    很快贝娜便将杰特的问题放在一旁,继续赏着这梅道尔斯庄园最美的花园,以各色的花而形成不同的区域,整齐又无杂草,风吹过,花朵随之相舞,一道清香迎鼻飘来,令人心旷神怡。

    晚上过得很愉快,上官雪乃把这份愉快全都归结在了那片花园中。

    次晨破晓时分,阳光闪闪耀眼,又是一个大好的天气!贝娜和上官雪乃都兴奋的起床,迎接新一天的来到。

    一直在午餐时贝娜和上官雪乃才再度看到艾丽雅夫人,她主动表示要带她们去四处看看。整个下午,她们惬意地穿梭在农庄的密林中,等到回家时,已经接近下午五点。

    她们前脚才踏进大厅,就看到杰德,从他的脸色看,一定是发生了什么麻烦的事。

    “艾丽雅,情况不妙了,兰蒂斯和尼丹特大吵了一架,嚷着要离开这里。”杰德说。

    “兰蒂斯?离开这里?”

    杰德愁眉不展地点点头。

    “是的。她找母亲去了,而且……噢,她来了。”

    兰蒂斯走了进来,手上多了一只小皮箱,双唇紧紧闭着,表情激动而坚决,还带点防卫性。

    “不管你们怎么想,”她大声喊道,“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兰蒂斯,”艾丽雅夫人叫道,“你不是真的要离开吧?”

    兰蒂斯沮丧地点一下头:“绝对是真的。我说了一些艾莉丝无法接受的事实,恐怕她会耿耿于怀的,其实,只要她多少听进去一点,我走不走人都无所谓,但就怕被当作是耳旁风。我直截了当地说:‘你已经是个老妇人了,艾莉丝,而且没有再比傻瓜更傻的人了。那个男的比你年轻二十岁,别假装不知道他跟你结婚心里是图的什么。还不就是钱!对了,可别让他坑太多了。附近农场有一个年轻美貌的仆人。问问你的尼丹特,看他是不是常常找她鬼混!’她气得火冒三丈,那当然了!我继续说:‘不管你喜不喜欢,我必须警告你,那个男人很快就会称你不备将你谋杀在床。他根本就是个无恶不作的坏胚子!你怎么就看不出来?你怎么骂我都没关系,但是千万要记住我的话,他是个无恶不作的坏胚子!’”

    “那她怎么说?”

    兰蒂斯满脸苦相:“她满口都是‘心爱的尼丹特’、‘最亲爱的尼丹特’、‘恶毒的诽谤’、‘居心叵测的谎言’、‘邪恶的女人’等等之类的话,甚至还说我污蔑她的‘好丈夫’。我还是尽早离开这里比较好,所以我要走了。”

    “一定要现在走吗?”

    “现在就走。”

    一时之间,他们只知呆坐原地直瞪着她看。杰德劝说也没有任何效果。

    艾丽雅夫人走到兰蒂斯身前,将她手中紧紧握着的那只小皮箱取了下来,声音轻如溪水声:“你先冷静下来,就像你现在一样,母亲一定当时也在气头上,你们是最好的朋友……”

    兰蒂斯打断了她的话:“朋友,我是把她当朋友,什么事都为她想,但是她只会想着她那亲爱的尼丹特。真不知道那个尼丹特到底用了什么迷药就将她迷成这样。”

    艾丽雅夫人扶着她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并为她沏好了茶:“你先消气,母亲一直都是这样,你是她的朋友,你应该知道的,她一直是那么一意孤行,我们都觉得尼丹特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母亲很信任她,这是我们阻止不了的事,但是我们可以阻止尼丹特,我们可以看着他的一举一动,监视着他不让他对母亲做过分的事。如果你走了,那母亲不是更危险一步了吗?”

    听完艾丽雅夫人的话,兰蒂斯似乎冷静了些,坐在沙发上一语不发。

    等待着她思考了一会儿,艾丽雅夫人又继续说:“你是最为母亲着想的人,你不会的离开的对不对?我们都不希望你离开,我觉得母亲也是这么想的,她当时一定只是在气头上。”

    兰蒂斯平静了不少,捧着茶杯:“好吧,等她冷静下来我去向她道歉,我不能输给尼丹特,更不能让尼丹特对艾莉丝做任何过份的事。”她放下茶杯,准备提着小皮箱回到她的房间。

    上官雪乃连忙走过去:“我帮你拿吧?兰蒂斯小姐,”“我有些问题想要请教你。”

    然后提起小皮箱,而这个小皮箱比她想象中还要轻许多。

    兰蒂斯好奇地看着她,本不打算让上官雪乃提小皮箱的,但是小皮箱已经到了上官雪乃的手里。“哦,谢谢你。”

    这情理之中的反应并没有让其他的人在意,只是上官雪乃尽数看在眼中。

    兰蒂斯的房间在楼梯上的右翼最里侧的房间,两个走上了楼梯。

    “尼丹特先生不是您的远方亲戚吗?为什么会那么讨厌他呢?”上官雪乃问,那双很大的黑色双眼里像闪烁着星辰一样。

    看着那双漂亮的眼睛让兰蒂斯不禁入了神,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一边走向自己的卧室一边回答:“因为他是个无恶不作的坏胚子!”

    “这句话你也对艾莉丝夫人说过,但,为什么这么说?可以说来听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