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第二个问题,算了,不问了。”上官雪乃已经放弃讲下去了。
“为什又不问了啊?”大所失望的贝娜沮丧的看着她。
“你刚刚回答的已经将我想要问的全部都回答完了,问不出来问题了,所以问题的事就到此为止吧。你向他们打听下他们之间与艾莉丝夫人之间的关系怎么样。”
“为什么又要问这个?”贝娜不解:“你还是不相信尼丹特先生是凶手吗?”
“是的,我不相信。”上官雪乃又转身走向刚刚才走过来的后庭:“我必须要查到能让自己完全清楚为止,所以拜托你问一下他们,而我向那两位仆人再问点问题。”
贝娜无奈地摇头:“那好吧,虽然结果都一样,但我还是帮帮你吧。”
“谢谢。”上官雪乃笑着道谢,对贝娜所说的凶手的问题完全无动于衷,直接走向后庭。
看着她的背影,贝娜抱怨:“真固执!”
上官雪乃向两仆人打听到的,与贝娜向杰德他们打听到的相差甚多,因为他们自己口中说的是:除了对尼丹特先生的不满,其他与艾莉丝夫人之间并没有任何的不愉快。
而从仆人口中所得知而来的是,他们一家看上去关系非常的和睦,但实际上并非那样,杰德和杰特他们都互相争着财产,两兄弟吵架多次,而且这两人也是实打实的少爷,除了钱吃喝穿住以外,与艾莉丝夫人没有任何交点。因此艾莉丝夫人对她的这两个儿子从失望到了放弃。
对妮娜,虽然不是亲生,但借着那点养育之恩,让妮娜对她比较尊重,但也仅此之尊重而已。不过艾莉丝夫人对她的要求很高,虽然对她很好,但是在这个仆人不够用的庄园也常常使唤她,这让妮娜很不满。特别是诺尔医生的事,让她和艾莉丝夫人吵了好几架,因为艾莉丝夫人并不看好诺尔医生,想为她找一位家境更好的。
因财产问题不悦的兄弟与艾莉丝夫人之间矛盾也很深,吵架已经是很平常的事了,因为这两个不争气的儿子,艾莉丝夫人甚至想将他们赶出庄园。
上官雪乃将问到的总结起来就是,妮娜为了婚姻,两兄弟杰德和杰特、还有尼丹特、兰蒂斯为了钱,都有杀了艾莉丝夫人的动机。
虽然目前尼丹特的嫌疑最大,但是往往正是因为如此才更可疑。上官雪乃将案件已经能完全推理出来了,但是证据是最困扰着她的东西。
“是有哪里遗漏了吗?”将自己单独关在房间中的上官雪乃问着自己。
警笛声传来,让她放弃了这个问题的思考,当时只是暂时的。等到警察时还未向他们说明案件的情况,却先从警察的口中先听到了噩耗。
尼丹特先生在一万多英尺外的路上车撞到崖坡,发生了爆炸,当场死亡。事故还在调查中,然后对庄园的案件也开始了进行了询问。而对于尼丹特先生的死亡,庄园中的人基本都是连声叫好,因为谁让他畏罪潜逃呢。
“知道事故时间是多久吗?”上官雪乃对准备就这亲结案的警察问道,并为他们安排了座位和咖啡。
其中一位探长回答说:“根据我们刚刚在现场调查到的,死者的表上面,停留的时间是在3点左右。”他身材和杰德差不多,只是显得更精明一些。
“这段路难道经过的人很少吗?”上官雪乃看了眼手表问:“现在是9点11分,距离事故的时间已经有6个小时了,在这期间难道就没有人经过吗?”
“这一段来的人少之有少,除了这个来往这个庄园的人,其他的你在三天之内能看到就已经很新颖了。”
“哦,是这样啊,在事故的现场有发现什么疑点吗?不知道可不可以带我去看看?”上官雪乃恳求的问。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思考了一会的探长问:“你叫什么名字。我觉得一定在哪里见过你。”
“上官雪乃,华人,也许是你认错了,毕竟中国人在伦敦并不少见。”
听到她报出名字,思考了一会儿,突然拍了下手:“噢,我想起来了!‘学院女侦探’或者‘被神眷顾的侦探’在英国,后者的这个称呼更占多数一点,希望你能允许我叫你雪乃。”
“当然没问题。那些称号您还是忘了比较好。”
“名气很好想忘也忘不了。我可以带你去看看事故现场,”探长试探性的问:“不知道你对这个案件是否还有别的看法呢?例如凶手并不是尼丹特先生?”
“其实我也很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因为刚刚看你好像准备就这样结案了。是觉得尼丹特先生是凶手吗?”
“我是那么想的,因为拥有很多证据。”
“探长有看到艾莉丝夫人的尸体吗?”
“当然。”
“不知道探长有注意到那支箭的问题了吗?还有血迹。”
探长疑惑的看着她:“你注意到什么了?”
“我们先来回忆一下,艾莉丝夫人当时是躺仰在椅子的靠背上面的,身子的倾斜向后不到20度。箭直中喉咙,喉咙伤口流出的血液围绕着脖子流向了后颈以及胸前。
首先是喉咙中箭,这个表面上看并没有什么疑点,但可以肯定的是,艾莉丝夫人一定不是在工作中被箭所伤,因为工作是要埋头的。
第二点就是,箭直中喉咙,这箭是从一楼攻击的,直中喉咙,并且完全是条垂直线。发现脚印的位置差不多是在一楼距离二楼尸体一百米的位置,根据弓箭的射程,正常应该在150米左右,这支箭在刺进死者的喉咙时,会是呈垂直线吗?
还有一点,喉咙上的伤口流出的血液围绕着脖子流向了后颈以及胸前,而看到的艾莉丝夫人当时是躺仰在椅子的靠背上面的,身子的倾斜向后不到20度,流向了后颈的血液企不是太不正常了?
这些只是我在尸体上面的疑问,不知道探长有没有什么看法?”
寻思着上官雪乃的话,探长想了许久,惊呼:“我明白了!那你的意思是……”探长咽下口水,诧异地说:“其实这只是陷害给尼丹特先生,而故意这样做的,对吧?”
此语一出,空气几乎都凝固起来,最大的嫌疑人尼丹特先生如今已经死亡,本以为结束,但现在却得到这样的推理。那也就是说凶手还在他们这几人之中。因为能陷害尼丹特先生的人,熟悉着这庄园的人,只有住在庄园中的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