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啊”上官雪乃无力的说道。

    步凡见她这副模样，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半开着玩笑：“雪乃，你不会是把蕃茄酱打翻在身上了吧？”

    她嘴唇微闭着，有些颤抖，许久，才说：“谁帮我开车运一下福叔的，尸体……”

    “发生了什么？”尹可雪连忙问。

    “还是先帮一下我这个忙吧。”

    计轩走到她身前：“带我去。”

    上官雪乃微微点头，然后带他走向国际大楼西边，计轩开车，她坐在副驾驶位，穿过一个红绿灯路口后是夜市，大概过了十几栋楼，停在一处公寓前，这边的人很少，倒不太引人注意，在公寓中间有一条小巷，灯光太微弱看不太清，上官雪手机灯照亮。

    福叔躺在血泊之中，依失血量看，已经……

    计轩抱起福叔放到了车的后位，坐上车上官雪乃只说了句：“谢谢，车子也，麻烦你了。”

    “没什么。”

    此后两人再也没有说过什么，她只是一直看着车窗外的风景，悲伤的安静着。

    车开到了殡仪馆。

    “雪乃，回去吧。”

    “这里会直接接收安葬，我就在这里等吧，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哪儿了。”

    计轩看着她看似没什么的表情，但那才是真正的很悲伤，她一直都是一个很坚强又理性的人，所以现在才没有嚎啕大哭，也没有吵闹着说出杀了福叔的凶手，而这才是让人心疼的。

    “想哭的话，就哭出来吧，我会陪着你。”他的声音小，但是很温柔。

    也许是被这份温柔打破防线，上官雪乃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却也很快消失了，摇头，说：“是我害死了福叔，因此而哭的话，那我也太狡猾了。”

    没有再过问，计轩也只好一直陪着她。

    葬礼在第二天，和上官雪乃一样，计轩也整夜未眠。

    这场葬礼请来的人有O博士还有福叔其他的朋友，只是这些人上官雪乃都并不熟悉，简单而不失诚意的葬礼。AT的尹可雪、公冶宗政、丁志泽也都来了，纷纷送上花，上官雪乃还是和以前一样平静的招呼着他们，但是曾经那白皙又充满着活力的脸现在已憔悴不堪。

    叶一也在AT几人来后不久来到了葬礼。

    上官雪乃也依然如平常一样，招呼着：“谢谢。”

    那双黑色的双眸依然清澈无泉，只是看不到装着什么。若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那这双眼睛里，很温柔的写着：禁止入内。就算是想说一句安慰的话，但看着这双眼睛，也什么都说不出来。

    关于福叔的死，上官雪乃在三天后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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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诞节的街道的喧闹不停，夜市里面也热闹非凡，逛在兴头上的上官雪乃接到了一个匿名电话：“我是彼岸花，你前面，不远。”

    顺着电话里所说的方向看去，和她年纪相仿的女生正拿着手机，还朝她笑了笑，然后走向了公寓的一处小巷中。

    上官雪乃连忙跟了上去，担心她的福叔还有郑森也都跟了上去。

    追到小巷中，旁边经过了一辆车，霎那间看到了彼岸花，原本拿着手机的那只手，现在拿着枪，还装着消音器：“你就是彼岸花？”

    在公寓的楼上不知道是谁家打开了灯，隐隐约约能看到对方的脸，而能确认这里只有彼岸花一人。

    “嗯，是的。”彼岸花应道，然后笑出声：“我是来送你一份警告的，我的警告可没有洛丽玛丝那么温柔。以后少管事，离叶一远点！”说完扣响了扳机。子弹擦过上官雪乃的耳边，直中刚赶来的福叔心脏。

    “福叔！”看着中枪的福叔，倒向了地面，上官雪乃立刻跑了过去，抱在怀里，温暖的液体从他体内流出，还来不及再说什么，接着两枪也都打中在福叔身上，奄奄一息。

    “小姐要小心，一定要，救出老爷和夫人。”还是那么温柔的声音，但是却变得如此虚弱：“福叔以后……不能再陪着你了……”他的声音还回荡再上官雪乃的脑海中，她颤抖着不停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福叔……真的，对不起……”但是她的话语并没有传进福叔的耳里。

    在旁的彼岸花开心地笑着，说：“是你自己的胆大妄为害死了他，谁让洛丽玛丝的警告在你的身上并没有起到多久的作用。接下来是你的父母了，该怎么做，你自己清楚。”

    “如果他们出了什么事，同等的代价，我也能付之于你。”上官雪乃的话里没有任何犹豫。若不是还有父母的命在他们的手里，现在一定会毫不留情的杀了她。

    “哈哈”她笑了出来：“那就试试看吧？”然后她看着站在上官雪乃和福叔后的郑森说道：“杏花，你也和我回去吧，你的任务到此结束。”

    “是。”他应道，然后将上官雪乃的包放在了她的旁边，绕开她和福叔，走到了彼岸花身旁。

    她亦然转身离开，他跟随其后，隐匿于这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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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上官雪乃别墅中的花园中，坐在院中的他们听完了她所说的事：“关于她相貌的事，原谅我并不能说。”

    公冶宗政问道：“但是为什么不直接打电话叫我们来帮你送福叔？而是走路到国际大楼。”

    “手机没有电了。这件事又不能报警，而且距离那最近的就是国际大楼，所以我就想到直接来找你们。”

    丁志泽拿出一本书《天使在消失》：“这是你之前忘在国际大楼的书，我替你带来了，今后不方便再回那里了吧？”

    “嗯。”

    “那我们也不久留了。”尹可雪说完站起身：“你父母的事，我们会尽全力的，就交给我们吧。”然后迈开了离开别墅的步伐。

    “谢谢。”

    公冶宗政和丁志泽也随着一起离开。

    “再见。”

    “再见。”

    三人都已经离开，只剩下了这栋冷清的别墅，和站在这院中的上官雪乃一人。

    其实她对AT的人说谎了，

    在彼岸花走后，她准备打电话让人帮忙开车送一下福叔，手机是放在郑森手中拿的那些包中其中那个小包里面的，但在郑森所留下的所有包中，并没有找到手机。

    也就是，实际上那个手机，是被郑森拿走了。

    并不清楚郑森的目的，上官雪乃也因此没有将这件事告诉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