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不解的看着她:“你这是……?”
上官雪乃拿着手机一直找着什么,然后一边回答李阳的问题:“你之前带我去检查朱丽萍尸体时,我注意到那个伤口,一般一个自杀的人会用那种方式割脉无论怎么说也太夸张了。”
“那你的意思是,是凶手那么做的,果然是他杀啊。”李阳应道,然后又陷入思考。
“是的,否则我也不会用这么多时间去调查了。”
蒋露接着说道:“目前查到的三人都有嫌疑,但是除此之外我们并未获得其他的线索。”
“指纹你们有查到什么吗?”
听到上官雪乃这么问,李阳才想起来关于指纹这件事他还没有告诉过她:“在我们昨天来到案发现场的时候查到的指纹三人都有。”
“除被害人以外,谁的指纹最少?”上官雪乃将手机放回包里。
“是朱丽萍的前男友,杨鑫。我想大概是因为已经分手了杨鑫很少会来,所以指纹最少。”
“那他指纹都是在什么地方?”
不明意义的李阳拿出自己所带着的线索,一边查找一边问:“你怀疑凶手是杨鑫吗?”
“他们三人都有可能是凶手,我只是想多了解一些然后用排除法而已。”上官雪乃一脸认真:“有时候像凶手的会是凶手,不过更多时候都会是不像凶手的人更有可能是凶手。而这些判断都是要从更多的证据上面去获得情报的。因为,人会说谎,但是‘物品’不会。”
李阳皱着眉头看向她:“雪乃,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诶?”上官雪乃诧异的视线停在李阳脸上:“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总感觉这说话方式你和以前有点不一样,好像认真了许多,而且有点伤感和失落,以前通常你说这些的时候都会像开玩笑却带着讽刺地说着出来,至少说这种话的表情不会这么认真。”
“哪里会不一样,一定是你的错觉吧。而且啊!你刚刚这话的意思就是我以前都不认真?”
“难道认真过?”
“真失礼,对待每个案件的我可都是超认真的。”
“你从来就是嘴巴很厉害,无论做什么或是掩盖什么都是用一张嘴就什么都能敷衍过去。这点还真的和你小时候没有一点变化。”
上官雪乃一脸怨念:“你什么时候变成‘老太婆’了?现在可是在办案期间,这种话题就到此为止吧。”然后悄声对他说:“你觉得呢,上官阳?”这句的声音很小,除了他们俩以外没有人能听到。”
李阳苦笑:“是,是,我不管就是了。”然后继续查着手中那份名为‘线索’的文件:“啊,找到了。”“指纹分布在门上,杯子上面,客厅。”
“那其他人呢?”上官雪乃继续问,虽然知道那份文件写得有,但是并没有要把那份文件拿过来自己看的意思。
李阳也依然普通的回答着她的问题:“程坤的指纹留在这里的最多,除了卧室以外,其它地方也都分别有他多多少少的指纹。朱丽雪的指纹也很分散,只是不多。”
“那遥控器上面有谁的指纹?”
“只有死者朱丽萍的指纹。”这个问题其实正是他自己陷入死角的部分。
上官雪乃没有太在意,只是问道:“除了浴缸里面还有其他地方有血迹吗?”
“并没有发现。”
“在杀人之后被粘上血迹是不能去碰空调的,那么想要能碰空调的话只能怎么做?”
听到她这么问,李阳也习惯性的随着她的思维回答道:“洗手,然后用布或纸之类的来铺垫着开遥控器就不会留下指纹了。这有什么吗?。”
“你仔细想想,我们并没有在死者身上发现别人的指纹,也就是说犯人戴了手套,若杀人的时候戴了手套要洗手便会取下来,然后分为两种:1是把手套戴着打开水龙头开关,2是取下手套打开水龙头开关;无论是哪种都会遇到一个问题,就是会粘到手上的血迹,血迹这种东西是不好清理的,所以……”
按上官雪乃所说的,蒋露用鲁米诺发光试验,试验结果确实呈现出明显的青白色发光现象。
“虽然确实有血迹,但是也只是查出有血迹这点,能证明什么吗?”李阳不解地问,长时间的站和不停的脑力运动让他也有些疲乏的坐在了这个客厅的沙发上。
“是什么也不能证明。”上官雪乃浅浅的笑道:“我只是想证明我的推理是否正确。因为有血迹也就是说犯人确实在这里洗过手,需要洗手才能办的事也就是开空调误导死亡时间,但是这个空调在我刚刚打开的时候是恢复到正常温度了,那么,问题来了,犯人是什么时候关的空调?”
“既然目的是要误导死亡时间,那不会开了就关的,也不会留在死者房间里,因为三人在那之后都有事做,并且有证明。”李阳思考着:“也就是说犯人是后面回来到现场将空调的温度调回来的。”
上官雪乃点头赞成:“发现尸体是在10点49分,发现尸体的朱丽雪当时感觉到了温度不对劲,但是由于空调是关着的,而且接下来发现的是她姐姐的尸体,所以她也并没有太在意。这里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一、朱丽雪和她朋友逛街是几点回来的?二、在你们赶来的时候时间是多少,当时有感觉到房间里面的温度问题吗?三、其他人都分别什么时候到达了朱丽萍家?”
负责调查这方面的蒋露回答道:“根据朱丽雪所说她是在十点左右回来的,不过当时并没有来死者家,而是在一家饮料店里面坐了许久才回来。我们接到报警时是10点52分,赶到现场时已经11点了。另外两位嫌疑人,杨鑫是在他下班后直接来到这里的,那时候我们已经在这里了,时间是12点21分。程坤是在我们通知后才过来的。”
“……”上官雪乃用手卷着自己的发束:“总感觉少了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