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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和马的辩证
    鹿和马,名目不同,科属也不一样。尽管他们的奔跑速度都特别的快,尽管它们各自都有N多种种类。但鹿和马,肯定是两种不同的动物。鹿就是鹿,马就是马。这两种动物,无论是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任何情况下,都不可能混为一谈。

    不过,在特定的情况下,鹿,就变成马了。

    这是赵高同志的发明。

    别看这位同志无根,但发明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还是有他特定的能力。

    他的最大能力,其实不是把鹿变成了马,是他掌控了胡亥。而且,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胡亥离不开他的掌控。事实是,他办到了。

    他办到这事的最大受益者,其实不是他赵高,而是刘邦。

    他办到这事的最大悲哀者,是秦王朝,以及整个秦王朝的殉道者,也包括天下苍生。

    为了证明也是检验他控制胡亥的程度,脑壳一拍,即心生一计,导演了一场鹿和马的辩证。那一天,他让一匹鹿进了皇宫,并告诉胡亥,这是马,而且还是宝马。

    胡亥尽管脑子不太够用,但还是可以分辨什么事鹿,什么是马?当然就认为这位没根的同志在开玩笑。可恨的是,当时所有在场的中央领导都说:这是马,而且,的确是宝马。

    胡亥懵矣,这是马吗?

    它不是,但也是。说它不是,它的确就是鹿;说它是,是因为赵高的权力和势力,已经凌驾于皇帝同志之上,他说是,所有的大臣都得跟着说是。不说是也可以,其后果,就是头颈搬家。

    为了保住项上人头,不过就是顺着赵高同志说:这是马,宝马。

    如同今天的某些同志,为了保住官位,也顺着一些个领导的意志,把一些垃圾工程说成是领导业绩一样。比如,为了表扬领导有方,把光秃秃的山头用油漆漆成绿色,变成地方领导的绿化业绩,基本上就与那位无根的同志,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其实,某些有根的同志,要想干一些个稀奇古怪的事情,也可以干得出来。

    前提就是,强权已经凌驾于事实。

    所以,当强权强X民意的时候,我们后人就会说:指鹿为马。

    指鹿为马的出处,就在这里。

    当鹿都变成了马之后,其实就是颠倒黑白的时候。将天下的混乱,描述成太平盛世。

    赵高就是这样干的。

    赵高在撺掇李斯矫诏之后,扶苏死,蒙恬蒙毅被弄死,胡亥继位,史称:秦二世。

    这胡亥,大约一直在我中华第一皇帝的羽翼下生长,不谙世事,一直以来,第一皇帝就是他坚强的后盾。可始皇帝沙丘歹命,胡亥的主心骨即刻便被抽去——很可惜,也许我们的始皇同志根本就没有打算由这位乖巧玲珑的小儿子继承大统,从来就没有培养他独当一面的基本素质。

    人算不如天算,始皇帝肯定没有算到,他的忠臣们竟然敢胆大包天地矫诏。不该继承大统的却成了皇帝同志。对胡亥来讲,一直以来为他遮风挡雨的羽翼,突然即飞去天庭,陡然间,他即暴露在天地之间,如何遮挡阳光的暴晒和风雨的侵蚀?对这位一直在皇宫中生长的公子来说,一滴滴儿办法都没有。

    他选择了另一把伞,这把伞,就是赵高。

    他以为赵高是忠臣,却不知道赵高根本长的就是一付蛇蝎心肠。他首先告诉胡亥,尽管扶苏已死,但他还有N多兄弟,他们都有可能某篡大位。于是胡亥下令,将自己20多个哥哥姐姐通通杀死。然后编纂李斯谋反,于是,李斯被腰斩,整个家族被杀得干干净净。

    可怜李斯的荣华富贵,都跑到赵高同志那儿去也。

    这世界,几乎每一位同志都知道,荣华富贵不过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一忽悠即烟消云散。说是这样说,但身历其境或黄金白银就白花花黄灿灿摆在眼前,几乎每一位同志都无法抵御这明知虚幻的诱惑。一旦有富贵的机会,哪怕这机会有99%的危险和1%的胜算,几乎100%的同志都会无一例外地奋不顾身,选择那貌似的1%的胜算。

    悲乎。

    唉,都是利益惹的祸。

    于是,赵高同志自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指鹿为马。

    强X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