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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鬼眼双瞳
    迷迷糊糊间我的四周好像站着许多人,千遍一律的白色,白色的衣服,白色的裤子,白色的鞋子。祠堂里的小屁孩也混在其中,准备与我说些什么,一张嘴猩红的舌头便吐了出来,吓得我从床上坐了起来。呵呵,原来是一个梦啊!

    穿好鞋子,不用看也知道,我还是在奶奶家。来到前屋意外的独眼爷爷也在,身边坐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我不认识。

    “你醒了,快坐下吧。”独眼爷爷出奇的对我很好,好到我有点适应不用来。小时候那次回来对我不是冷冰冰的,看我的眼神如看待一个陌生人,久而久之到了八岁过后我也就不回来了。

    “小梓曦都长这么大,当年我抱你的时候还不到我腰这里呢。”我的记忆中并没有这个老头,对于他说的话我也不好接话,默默的看着地下,不出声。

    “行了,叶老头你不是不知道梓曦七岁那年的事。”独眼爷爷叫我叫的挺亲切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对我有多好呢。

    提起七岁那年,被独眼爷爷唤作叶老头的脸色一暗,只是我还没来的急看清,就以恢复了原状。

    “呵呵,小梓曦越来越水灵了。”微笑掩盖住尴尬的气氛。

    “那是当然,那可是我的孙女。”独眼爷爷的话语间无不透漏出对我的喜爱。

    对于独眼爷爷的反常,我感觉不到一丝亲情的温暖,反而觉的一种说不上来的寒心。这些年对我怎么样先不说,单单凭我这次回来对我的态度,就足以让我心寒。小时候被一张废纸打到屁股开花,那种痛我到现在都能记得。

    我哭喊着求独眼爷爷,说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可有什么用,屁股被打的,躺在床上不能翻身,连坐凳子也不行。我可不是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的乖孩子。

    “别说了,我只想知道这村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有那种东西出现。”为了给独眼爷爷留足面子,我没有点明那是鬼,他一定能听的懂我所说。

    “你都知道了,我也就不瞒你了。”该来的还是会来的,独眼爷爷早就做好这一天的准备,是时候给我讲清事情的来源。

    事情一切一切来源于一个诅咒,秋家与叶家本是名门望族,为了逃避战乱寻的这块风水宝地,举家迁徙至此。两户人家不分你我,在山上开上造林。不巧的是偶然挖到一处陵墓,先人不知此墓是何许人也,匆匆下墓,不了被墓主下在墓里的诅咒所伤。

    等到发现已是为时已晚,叶家诅咒灵验的早,没等叶家先人出墓,就已经传来家族中数人纷纷吊死在房梁之上,只留下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儿。从此叶家祸不单行,到了如今叶家只剩两个,一个是眼前的这个老者,还有一个就是救了我的叶墨枫。

    而我们秋家的诅咒迟迟不肯灵验,本以为秋家能逃离次劫难,谁成想诅咒却烙在了我的身上。我一出宁静百年的村里,夜夜传来鬼嚎,山上更为严重,害的村里人心四伏,持续了几天才消停。

    等到我长大的时候,时不时的会跟家里人说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爷爷再三检查也没有发现我与别的孩子有不同之处。在说了小孩子能看见那些个东西也算是正常,稍大一点会好些。谁能想到我没有由此消停,反而是变本加厉,一到晚上就哭着闹着要去外面玩,家里关门上锁也没有用,我总是能跑出去。

    这才引起爷爷的注意,带过去找了几个懂行的人才发现,我竟然有着双瞳,一双鬼眼。难怪爷爷没有及早发现我的异样,我有着双瞳,特地的时间才能显现,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鬼眼会越来越强大。双瞳鬼眼出,百鬼夜行时。

    到了这一年正是我年满十八岁,鬼眼会由此全开,百鬼必夺着。

    独眼爷爷他们也是为了害怕,我因此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才瞒着我不告诉。却不知事情终究是瞒不住的,我迟早会有知道的一天。

    独眼爷爷的话并没有打消我心中的疑虑,刚想开口继续问下去,奶奶回来了,非拉着我去看叶墨枫。想想他也是为了我才被东西缠住,受伤了理所因当我得过去看望他,便暂且不问,跟随奶奶去了叶家祠堂。

    叶家因为诅咒才将祠堂与老屋建造在一起,所谓是一半住的是活人,一半住的死人,阴阳相隔,互相平衡,压制着给叶家带过来的诅咒,当然这些还是我后来知晓的。

    有的小屁孩的前车之鉴,我跟紧奶奶半步也不敢离开,害怕事情重新上演。绕过一个小桥,前面的屋子就是叶墨枫与他爷爷的住所。

    还没进屋叶墨枫就已经在外面捣鼓着什么东西,看见我与奶奶打了声招呼,继续摆弄他手中的东西。奶奶自然是要进屋帮他收拾一番,而我一个姑娘家的进入陌生男子的房间也不好,站在边上观察起叶墨枫捣鼓的东西。

    哇!蝴蝶,真漂亮,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还没摸到手就被叶墨枫打的痛得不得了。不碰就不碰,真当是什么宝贝,谁稀罕!

    “这个你碰不得,想必你爷爷已经跟你说了,你眼睛的事。”

    我很吃惊,这事感情大家都知道,就我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还有这些个东西为什么我碰不得,我又不是个怪胎。大概我忘了天生鬼眼的人,不就是人人口中所说的怪胎,祸害,灾星。

    “你的身体阳气本来就弱,能压制鬼眼到现在已经实属不易,这些东西都是用来驱鬼的,下次看见别乱碰。”像是教训,又似提醒。

    下意识的点点头,说了声哦,立马躲的远远的。叶墨枫看我此举,嘴角不经意间挂上一抹微笑。

    夕阳西下,我与他,一个埋头苦干,另一个随便搬了个小凳子坐的远远的。两人好似一副画,时间是属于我们的画轴,不经意间裱起我与叶墨枫的点点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