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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请君入梦 4
    狭小的屋子里什么时候多了两个装扮和老妇人差不多的喜婆,一把撮住我的手,两个人架着我走了出去,而老妇人却跟在后面高声大喊。

    “新娘上轿!”

    一到外面便被推进所谓的花轿里面,害的额头磕到了轿子上,疼的我是两眼冒金星,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捂着受伤脑袋揉了几下。呃!手听使唤了,但是高兴的太早了,脚依然不听使唤,脱离了大脑的控制。

    连忙掀开轿子上的帘子,想看一下究竟在搞什么鬼,好好的我跟谁成亲。我都死了,结婚谁愿意娶我。顺着帘子看去,最前面有个骑白马的,离的太远看不清样子,边上吹唢呐的更是鼓着腮帮子,吹的十分的卖力。

    想继续好好观察一下外面,不料喜婆突然出现在轿子帘子的前面,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很像纸扎的纸人,脸颊两侧像烧饼似的腮红,两条墨笔画上去的粗壮眉毛,鲜红的嘴唇画到了耳朵根边上。

    我哪里还有心思看,急忙将帘子拉好,心一直跳个不停,心脏跳动的过于激烈,每一下都牵动着心脏周围的神经,像是要摆脱肉体的束缚,暴露在惊奇之下。

    坐在轿子里我前思后想,越想越不对劲,从进入到小屋起,所经历的事情样样都很诡异。首先我忘记自己是怎么死的了,其次这老妇人是谁,最重要的是我这是嫁给谁啊!

    一团白色的雾紧紧包围着整队迎亲队伍,即使看不清前面的事物,所有人依然大步向前,丝毫不遭受影响,反而是习以为常了。起初迎亲的队伍跟着骑着白马的新郎慢悠悠的走在黑暗中,渐渐的双脚离开的地面,抬着轿子飘了起来。

    微风吹过迎亲的轿子瞬间变了样,清一色的纸人抬着一顶纸糊的轿子,红色纸扎的新郎骑坐在棕色纸扎打的高头大马上,很快消失在浓浓烟雾中。

    男子看了看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到时间了,在不回来就真的回不来了。我躺在床上时而高兴、时而面露恐惧,梦里发生什么事男子预料不到,他能做到的只有紧紧拉着我的手,这样可以在我感到害怕恐惧的时候,至少他在我身边。

    “不要害怕,这一切都是假的,千万不能迷失了自己,不然就真的会死在梦里!”男子反复在我耳边说着这句话,唯恐我在梦中迷失了自己。

    突然我的脑海里出现一个声音,一直说着这一切是假的,让我不要相信。有点糊涂了,我不是死了吗,为什么会说是假的,实在是搞不清楚,难不成我是真的没死。

    我确实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死的,好像是莫名其妙的就来到了这个奇奇怪怪,被我以为是天堂的地方。如果我要没死,那可是真的太好了,我还有好多规划好的事情没完成呢。还有我的爸爸妈妈,养大我至今多不容易。

    爸爸妈妈?爸爸妈妈还等着我去救他们,不!我不能死!我这才想起来,我爸妈困在餐厅的事情,记起我来这里的目的,为的是把徐景柔安全的带回去。

    扯掉头上叮叮作响的头饰,再一次打开帘子,惊喜的发现我的脚能动了,外面跟我之前看见的完全不同,现在的迎亲队伍完完全全变成了一堆纸人,就连我坐的轿子都是纸糊的。

    控制好情绪尽量不发出声音,还不知道它们这是要带我去那,轿子离地面老高,要是跳下去的话,不死也的断胳膊少腿的。可是万一三个小时一过,不是更回不去了吗!为了了爸爸妈妈我豁出去了,想都没想掀开帘子就跳了下去。

    巨大的冲力,挤的我的脸疼的要死,从高中坠落,快要和大地来个亲密接吻时,猛然一惊坐了起来,才发现那里有什么轿子,我还在外面看着星星的嘛,什么时候离开过的。这一场都是我的梦吧!

    天上的星星一眨一眨,好像无数颗小眼睛,窥探着别人的隐私,一点一点的记录保存下来。刚才是我的梦,还是徐景柔的不得而知,唯一奇怪的是为什么我在别人的梦里也会做梦。

    半天没小柔的影子,她躲到哪里去了,算算时间差不多了,再找不到别想回去了。不远处有栋洋房,和我看见的一模一样,就是在哪里遇到了小柔。

    走进没听见钢琴声,里面传出来的是乒乒乓乓摔东西和女人哭泣的声音。推开门整栋房没看见有人,只有吵架的声音回荡在房子内。找遍了整个房间,最终在储物柜里发现了一个小女孩,怀里抱着洋娃娃,蜷缩在黑暗的储物室,吓的浑身发抖。

    小女孩眼泪汪汪,捂着耳朵,麻木的看着前方,不管我怎么哄她都不愿意说出一句话,连储物室的门也不愿意出,好像是在惧怕屋内莫名其妙的争吵声。

    “别害怕,先出来到姐姐这里!”弄不清小女孩的身份,看着怪可怜的,打算带着一起找小柔去。

    女孩对于我的劝说无动于衷,每伴随着男人与女人的争吵,更会显的异常的激动,握紧的小拳头,在空气中挥舞。那对男女应该是小女孩的父母,不然她不会表现的如此过激。

    仔细想想这是在徐景柔的梦里,这个小女孩很有可能就是她,而她之所以迷失在梦里,多半就是因为她走不出童年的阴影,所有被困其中。只有带着她走出来,否则啥都没有用。

    “小柔,这一切不是真的,不过是你的梦,你醒醒吧!”努力帮她回想着以前的事情,来降低她对童年时代,带来的伤害。

    “假的?爸爸、妈妈都在!”年幼的徐景柔,听不懂梦与现实的构造,只相信自己的眼睛。稚嫩的声音,因为害怕显得有些颤抖,听了让人心都快要融化了。

    我在思考,之前我从轿子上跳下来,一切变回原样,是不是徐景柔走出这个屋子,也能恢复意识。不乱事情怎么样,这个方法我的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