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独自一人下河,并把他们给我用来防身的东西摘掉,让鬼魂之类的能嗅到身上的阴气,从而能一步一步的靠近我,等候在一旁的江离和司徒御邪则看准时机,扑上来抓住他。
公园里没人了,两边的路灯也变的昏暗,不在是之前热闹非凡阳气十足,处处透露着阴森鬼冷的气息,夜啼的鸟儿似乎在呼唤着归来的灵魂,四处传来诡异的猫叫声。他们躲在一处不容易察觉的地方,紧盯着我的身影,连气也不敢喘,害怕打草惊蛇。
按照他们的要求,独自一人坐在河边,双脚放进河水里。虽然现在是炎热的夏天,但是河里的水冰凉刺骨,刚放进去双脚下意识的缩了回来。想想沙皮还躺在床上有可能会一辈子都醒不过来,咬咬牙将脚放进了水里,故作镇定不让旁人看出端倪。
夜里起风了,柳叶随风飘扬,无数只黑暗中的鬼手上下摆动,悬挂在天际的月亮,闪烁着柔和的光芒,好像一盏灯笼,成为了影子的使者,照亮影子脚下的路。
平静的水面,鱼儿早已进入了梦乡,淡雅的荷花也合上了娇嫩的花瓣,周围黑咕隆咚,借助月亮的光辉能暂时看清我身边的一切,偶尔有几只青蛙的叫声。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四周静的出奇,静到连我的呼吸声听的一清二楚。
也许是我过于紧张,掌心冒着冷汗,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荷花中央,每看一下,又快速的转过头来,害怕看见什么吓人的事情,整个人稍微有点动静,神经敏感到不行。
等了好长时间,泡在水里不是很舒服,坐在硬邦邦的水泥地上,腰都酸了。这么久不上钩,是不是就不会来了,还是让他们重新想个办法,省的耽误时间,延误最佳时机。
想着到岸边去找江离他们,突然平静的水面,溅起阵阵涟漪,水波越来越大,就像是有人在河里游泳。波浪追逐到河边,一双看不见的手困住了我的脚,拽着我往水下钻,没反应过来,被它扯进了水里。
不等我发出求救的声音,整个人浸泡在水里,一时间耳朵鼻子浸满了河水,嘴巴里喝了好几口水,话都讲不出来,一长嘴全是河水,根本反抗不了,任凭它扯着我的脚进入河底深处。
守的时间过于太长,司徒御邪瞌睡来了,让江离先盯着有事叫他,自己打算躺倒一遍休息一下,临睡时在望了一眼我的方位。那想到一眼望去,吓的瞌睡全无。这...这人呢?刚才还在呢,转眼说会话的功夫人不见了,去哪了呢?
快速跑到出事方位,我确实不见了,在他们的眼前皮底下不见了。一个大活人那能轻易的被别人弄走,但的的确确是凭空消失了,四周没有我的踪迹,无法判断我究竟去哪了。
附近没有别的地方能躲,不可能会飞檐走壁,弄不出一点动静,河内荷花是最好的掩护,不然那只鬼魂不会躲在荷花内,躲避大家的追踪,一定是河里的东西搞的鬼。时间紧迫,人在水里必死无疑,江离想都没想跳了下去。
司徒御邪和江离想到一块去了,随即跟着一起跳下去,唯独徐景柔一人站在河边上。脸上的神情说不出悲伤,双眼紧盯着司徒御邪跳下去的方位。
她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别人是人需要保护,难道她就是女超人,永远注定要淹没在人群里。有没有想过她一个人留在这,会不会遭遇什么不测,她也是会害怕,会哭泣,她只是一个躲在角落里需要别人施舍的可怜虫。
河面上少许的水波恢复平静,看不出有什么东西曾经游动过,本来不敢轻举妄动,但是出了事,必须要确保我的安全。荷花中央没有发现任何踪迹,好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江离整个心悬了起来,很是自责为什么答应让我来招惹鬼魂,稍有不慎性命之忧。其他也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只有这个河是最佳藏身之地。河面上没有,不代表河底没有,无论在哪,江离都要将我平安带回来。
深吸一口气潜入到水底,下面荷花的茎秆错综复杂的交织在一起,一大片围在一起,很不容易从中泳过去。随便扯了几下,河底的淤泥跟着茎秆连根而起,河水变的浑浊不堪,遮住了江离的视线,满眼都是淤泥。
费力的挑开茎秆,在里面杀出一条泥水路,费力的游动在水里,仅有的视线已经变的模糊不清。不远处一角衣摆出现在江离眼前,花纹看的不太清楚,颜色和我今天穿的一模一样,奋力的泳过去,想要确认是不是我。
看着潜入水底的江离,司徒御邪这次没有跟着一起,虽然两个人找人方便快一点,但是不能没有个照看着,如果别人将我们一网打尽要怎么办,多半是死的翘翘的,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等着别人来团灭吧,他还是先在河面上守着,再有什么事情在去实行。
游到跟前果然是我,浑身上下被荷花的茎秆所包裹,蜷缩在里面,被包成了一个巨大大蝉蛹,拉耸着脑袋昏睡在水里。水下呆的时间不能过长,立即拿出身上的刀子割掉我身上的束缚。
专心帮我清理身上的茎秆,完全没有注意在我的身后,还站着一个脸色发白的男子,黝黑的眼珠子炯炯有神,趁着江离不注意,把早已经准备好的小刀捅江离的身上。红色的血液稀释在水中,很快消失不见。
男子不死心,拿着刀子还想捅在江离的身上,江离轻巧的躲开了。男子是谁江离认的出来,不正是司徒御邪的表弟沙皮吗?之前我在电话里说看见的鬼魂就是他。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拿别人的魂魄去炼东西,沙皮的魂魄被别人控制住了,所有老是做一些违反自己内心的事情。
魂魄要收复,人也要救,在水里行动不便,不好施展开,只能尽量的不让他的刀子刺在身上,寻找时机将他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