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白无常挺自卑的,对自已的长相很不自信,总是觉得地府里属他长的最丑,碰上个喜欢的女鬼也不敢表达出来。平时看白无常挺能说的,一幅吊儿郎当的样子,流里流气的跟其他鬼差差太多了,实际上那些都是他的伪装。
地府在时代的变迁中都能坚持不懈的进行改革,而白无常骨子里老古董一个,思想落后的很,真让他做点什么出格的事,恐怕那张老脸羞的比猴屁股还要红。
白无常想跟我说话又不敢跟我说话,扭扭捏捏,几番欲言又止。我还在为之前的事情耿耿于怀,从心里认定白无常不是个好东西,不然好好的干嘛要那样对我。地府来一次就足够了,并不打算还会有下次,再来地府至少也得等到我自己百年以后。
“对不起,是我唐突了,不该捉弄你!”白无常硬着头皮向我认了错,态度极其诚恳,足以显现他有多重视,如同在给阎王汇报工作。
不理白无常,对他的道歉充耳不闻,就不跟你说话咋的,气死你、气死你、哼!我可不是什么都搭理的,何况你还不是个人,是只鬼!能听你说话就已经很不错的了,别指望在给你好脸色看,没门!
不搭理他,白无常内疚到不行,好不容易碰上一个能看见他的人,还把人家给得罪了。地府里那个鬼差到人间来,不是大包小包的往地府里带,只有他一个人除了带回鬼魂还是鬼魂,就连自己的好兄弟也比他高强。
白无常很不服气,凭什么别人都行就自己没用,归根究底还是出现在他自己身上。白天不适合鬼差出来巡逻,鬼魂也大多找地方藏起来,偏偏阎王制定了夜班和白班制度,而上白班的正是白无常。白天没有鬼魂出来,送礼的自然就没有,所有白无常只能两手空空的回去。
“别生气了,原谅我吧!”撒起娇来的白无常,有多辣眼睛就有多辣眼睛。
别说虽然和萌哒哒一词沾不上边,可爱还倒是有的,仔细看去白无常也还行,不算多么的招人讨厌。噗!笑了出来!
“你看你都笑了,证明你原谅我了!”见我笑了,白无常忙钻空子往里钻,也不嫌丢人。
“原谅你也行!”好吧,算我原谅你,反正以后都不想见了,纠结这个也没用。
一句简单的话竟然让白无常高兴的跳了起来,以后在阳间他也算是有个朋友,能和其他鬼差一样。要不是我嫌弃白无常,不让他触碰到我,否则他早就扑上来,抱着我痛哭起来。
时间过的很快,到了地府与阳间交界处,一扇石门阻挡在中间,分割更两块不同的世界。一边是属于死人,一边就活人,
“看见前面的亮点了吗,一直朝走不回头,走过哪里就是你们的世界了。”白无常给我指着路,不打算继续送我前进。
“鬼和人走的通道是不同的!”我的问题都写在脸上,不用我说大概知道我想问什么。
不都是一样的吗,弄两条路麻烦死了。没办法麻烦也要往前冲,不想回去留在这也不错,又有花又有帅哥,多养眼!挑几个当个鬼老公也不错啊!
白无常停下来没有往前走,嘱咐我一些重要事情,走是时候一定无论谁喊,都不能回头,安安静静本本分分走在这条路上,直至终点的尽头。讲了一大通白无常不放心,加上我的眼睛和别人不同,所遇到的事情也有可能和别人大不相同。
“看来只有我牺牲一下自我,成全一下你!”大道理怎么这么多,谁让你牺牲了,管我屁事,搞的我跟你白无常很熟似得。
我都知道接下来怎么走了,一直听白无常的唠叨烦都烦死了,干脆自己一个人往亮点的地方走。越靠近越刺眼睛,知道自己不能放弃,揉了揉眼睛继续往前走。往前走更加的刺眼,眼前白色一片,两只眼睛都睁不开。
“来来,我们走喽!”
还没有准备好,白无常拉着我的手钻进了石门,强烈的光效照的我浑身发痒,热的要爆咋一样,如无数只蚂蚁在咀嚼着我的肉体。渐渐的在强光的照射下,犯起困来,眼神逐渐迷离,睡了过去。闭上眼睛的一瞬间,好像看见一张惨白的脸,吐着根长长的舌头,对着我微笑。
好在沙皮的魂没有完全被炼制成功,不然带回来也没啥用了,经过司徒麟的清洁,沙皮的魂摆脱了束缚,当即回到他的肉体里面去了,不出半个小时沙皮醒了过来,勉强能下地。
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我了,我还没醒,脉象上平稳,并没有发现异常。可以我就是躺在床上不起来,闭紧的双眼上浓郁的睫毛,像个陷入梦境的睡美人。
江离坐在床边上寸步不离,守着我害怕会出什么以为。整整一晚上了,我就是醒不过来,说不担心是假的,抛开一切不说,江离终究是江离。在不醒来,真的有必要去医院去,好好检查一下。
我去!那是什么鬼?白无常不是说要牺牲一下的吗,关键时刻掉啥链子。脖子好难受,大概是睡落枕了,睁开眼睛,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和徐景柔家根本不同一间屋子。
“你醒啦,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一醒,江离就知道了,问我有没有不舒服的,他好带我去医院检查。
最烦去医院了,消毒水的味道超级难闻,能躲则多。从江离的口中得知我昏迷有一晚上了,沙皮的魂已经带回来了。我很想找个人说说,我在地府遇到的事情。
可是环顾了一圈没几个人听的,都在自顾自得玩自己的手机,变成了低头一族。我只好乖乖看比上嘴巴,不想知道拉到,我还不想告诉你呢。
司徒古宅不远处,白无常变成他原本的样子,长长的舌头拖到了胸口,头戴三角帽子,一根哭丧棒拿在手上,对着司徒古宅露出诡异额笑容,就好像那个宅子里住着一位,让他心仪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