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伯没吃错药吧,他可不是一般人,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御邪、御邪任何妖魔鬼怪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严伯干嘛呢,还有这么多人看着呢!”司徒御邪又不是三岁小孩,当着朋友的面不得笑掉大牙。
“御邪,大半夜的从哪招惹这么多鬼魂回来?”鬼魂的数量多的惊人,犹如百鬼夜行,上次看见如此之多的鬼魂,大概是什么时候,司徒麟永远不会忘记。
简单说明事情的缘由,阵眼附近围了这么多人,很不利于阵眼的运作,一大帮人匆匆的来,再匆匆的回去,幸好司徒古宅是单独坐落于郊外,不然好事的居民看见,定要乱嚼舌根。
“突然出现,必定是有人在背后暗中操作,这么多鬼魂,看来有人想置我们于死地。”
“就是爷爷,吓死我了!”沙皮附和司徒御邪的话。
“没事啊,有爷爷在!”司徒麟没有参与司徒御邪所说的观点,精明的眼神犹如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
我是很不情愿留在司徒家,一想到要留在这里,总感觉有种别样的情感,在牵制着我的思想,脑子里有个声音不停的让我走。大家都很疲惫,小柔也就这,即使有人愿意送我回去,我住哪?
吃完宵夜,各自回去休息。古宅内的房间门长的都差不多,小柔和我住在一起,江离住隔壁。司徒御邪特地交代过,除了自己的房间和客厅,其他地方不能随便进去。
阵眼下面,一团黑色的影子,正在吸食鬼魂。今天司徒御邪从外卖带回来的鬼魂,并没有全部的魂飞烟灭,而是被集中送到阵眼下面,以供黑影吸食。鬼魂的魂魄最大补,吃一个顶的上吸食好几天的香烛。这几天黑影都不需要在去吃供奉的香火,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出去。
“小柔,你睡了吗?”
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睁着眼睛盯着头顶上的天花板,小柔没吱声,应该是睡着了。我也很想睡觉,可是不论我用什么办法就是睡不着,即使入睡没过一会便惊醒。反反复复循环,最后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现实还是梦境。直至天际泛白,高亢的鸡叫声响起,我才渐渐的进入梦乡,追寻曾经的过往。
“大早上就这么热,到了中午还得了。”
陈斌是派出所的一名民警,昨晚和同事说好,让他上夜班,然互陈斌早点过来接应他,这不没到七点他提着吃的就来了。外面热的要命,赶紧先进去把空调打开,舒舒服服的喝喝茶,顺便吹吹牛,多快活!
刚走到门口,闻见一股子骚臭味,一定是张大强那个龟孙子又在这撒尿了,昨晚就他一人在这里值夜班,不是他还能是鬼啊!活该三十多娶不着老婆,就他那样人家姑娘能看上他算是瞎了眼。
即使对张大强有再多的不满,陈斌也不能过分的表现出来,今后还得靠他替自己上夜班,谁让自己放不下家里如花似玉的媳妇呢。
值班室的门上了锁,走道里满是酒精的味道,不用说最晚又喝的烂醉。凭自己对张大强的了解,每次喝酒不喝的趴在地上起不来,他是不会罢休的。关键是这个人他酒品不好,喝醉了就会闹事,背地里得罪了不少人。否则他今年都三十多了,怎么还会是个小民警呢。
“起床了,起床了!什么味,难闻死了!”陈斌用备用钥匙打开值班室的门,一进去扑面而来的味道,刺激着他的鼻子。里面是啥味陈斌说不上来,臭脚丫子味、酒味等等,全都混合在一起。
“真厉害!才一晚上几包纸都用完啦,吃纸呢!”
地上躺着几包用完纸巾的包装,张大强这一晚上是做什么了,搞得屋子里乌烟瘴气。床上鼓着一团大包,应是张大强没错,屋子被他搞的这么脏,没有个十几分钟收拾不好。陈斌看看表,现在收拾还来得急。光靠自己一个人也不行,张大强折腾的让他一起收拾。
“大强割,大强哥,起床了,起床了!”喊了几声没反应,时间不等人,陈斌将盖在他身上的背着扯开。
“啊!”陈斌今生后悔的事就是揭掉张大强的被子,如果时间倒回,他宁愿揭开被子的不是自己。
床上躺着的算是人吗?整个人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地方是好肉,周身几乎都是啃咬撕扯过后,留下的洞。这些大大小小不一的洞,无一例外被填上的卫生纸,仿佛就像一具沉睡的木乃伊。胸口一个巨大的洞更是充填满满一下卫生纸,一团团的纸巾染成了红色,和一颗真的心脏无意。
江离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多年的生活习性,即使是换了一个方式生存下去,依然保留下来。司徒古宅不是第一次来,记得与司徒御邪初次见面,是在司徒古宅一处竹林。那时候的他刚从万丈地狱爬回来,为了活下去不得不借用这种方法。
“有没有兴趣陪我这个老人家喝喝茶!”司徒麟似乎等候多时,专程等江离喝茶。
“恭敬不如从命!”巧了,江离也想会会司徒麟,昨晚见到的阵眼下好像有东西存活在里面,按理说司徒家算是个大家族,有个镇族之兽不足为奇。
“老先生好有雅兴,用上好的白牡丹茶招待我,真是受宠若惊!”司徒麟舍得用白牡丹茶,江离是没想到。不过茶叶这种东西,江离没少喝,一些茶的品种能认识一二。喝多了自然就腻了,现在的江离爱喝的是白开水。经过加工烧热,纯洁一如既往。
“茶而已,给懂茶的人喝,值得!哈哈哈!”司徒麟爽朗的笑声,葡萄架下看起来就是一个慈祥的老头子,和外面传的风云人物相差太大。
在外面稍坐一会,一浪一浪的热气高过一浪,太阳挂的老高,炎热的一天有将要开始。司徒麟终究还是老了,太阳照的他头开始发晕,额头的汗止不住往下流,没待多久便回了室内,留下江离独自一人坐在葡萄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