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弯处只有一家,一定是我家没错了。梦境外面过于危险,发生什么事是不可预料的。梦境里能让我相信的,也只有我家了,哪里才是一个能给我安全的地方。跑过去学着上次的模样,直接就去开门。
还未接触到门把手,一个冰冷的东西打在我手上,吓的我把手给缩了回来。四周并未有其他什么,门把手本来就是冷冰冰的,估计又是我在自己吓自己。暗暗骂自己胆小鬼,重新伸手去拉门把手。不料又是一个冰冷的东西打在我手上,这一次我看清了,竟然是半截舌头。
壮着胆子朝上往了一眼,出车祸死掉的男子如同壁虎一般,四肢牢牢的吸住墙壁,倒挂了下来,半米长的舌头正好垂了下来,左右摇摆不定。吧嗒吧嗒的声音又来了,刚才走掉的不过是一双鞋。
不给我逃跑的机会,男子从上面掉了下来,一根长长的舌头缠住我的脖子,顿时勒的我喘不上气来,脸色逐渐变红,慢慢的由红往紫发展。无限蔓延的濒临死亡感觉,侵袭着我的全身,我好像看见一顶白色的轿子向我走来,生命即将走到尽头。
“醒醒,醒醒,醒醒!”
嘴上说不管她,叶墨枫还是放心不下。她回到这里,叶墨枫第一时间就知道了,为了不打扰到他,只能躲在暗处静静的看着她。自己不过是去那了根冰棍,怎么回来就看见睡梦中的她,拼命的掐着自己脖子,脸都变了样仍然不肯放手。
“醒醒,快醒醒!”叶墨枫一个大男人都低不过娇小的她,硬是使了好大的力气也没将手搬开,任由下去定能把自己活活给掐死,出于无奈叶墨枫只好将我劈晕。
事情发生的有些蹊跷,周围也没有其他的气味,除了蹲在墙角的一团白色的小东西,有些奇怪之外,房间里找不出一丝蛛丝马迹。用脚踢了几下,看了几眼也没什么看出什么名堂,就是只普通的小狗,样子白了些,比黑狗好看几分。
又拿我做比较,主人你怎么不和它比一比。什么叫它比我好看,什么眼神。听不得别人说它丑,黑狗气愤的用爪子扒拉几下墙角的小白狗,满是嫌弃的眼神。这也太丑了吧!
司徒御邪沮丧的回到自己房间,他并有叫开房门。里头的人选择无视他,不理会司徒御邪。他也只好把饭菜顿回自己的房间,看着热气腾腾的饭菜逐渐的变的冰冷。司徒御邪的心跟摆在眼前的饭菜是一样的,苦恼到着了火。
她不愿意给自己一个机会,连门都不愿给自己开,司徒御邪也想不出用什么办法来讨她的欢心,至少给自己一个机会,去弥补昨晚犯下的过错,懊恼的对着桌子捶了几下。
天上的乌云遮住了璀璨的星星,黑暗的天空失去了往事的风采,变的黑漆漆的,缺少了一丝光明,又到了每天喂食它的时候了。老者解开头上的头巾,脑袋上的肉瘤似乎又长大了几分,五官清晰可见,越来越像个女人的脑袋。
坐在镜子前,划开食指,照着镜子找到肉瘤的嘴巴放在下面。闻到血腥味,肉瘤动了一下,张开腐肉般的嘴唇裹住老者的食指,慢慢的吸食起来。很快老者的一根手指变成了深紫色,干瘪的皮囊包裹着食指,手指上的骨节根根清晰。
肉瘤不满足于一根手指上面的血液,吐出老者的手指,开始在头顶不安分起来。她想脱离老者的脑袋,拼了命动用自身的力量向外拉扯,扯的老者龇牙咧嘴的直叫唤。
“别这样,我在去给你找吃的,还不行吗,乖,挺话!挺话!”老者就像是在安抚小孩似得,说话语气极其的慈祥,若不是他头顶上的这个颗肉瘤,到是有几分慈祥的样子。
听见还有吃的,肉瘤立马变的安分起来,它知道自己暂时还离不开老头,刚才只是在吓唬一下他,好让他再去找些吃的过来。想要变的强大起来,那些还远远不够,眼下是关键时刻,还用的着老头。
人多的地方,就有食物,老者起初还在担心会不会被司徒老头的人发现,等到他出来才知道,那些担心都是多余的。古宅内悄无声息,入夜了就很少有人在外面走动。他现在是客人,出来走动也不会有人察觉。厨房里的有灯,老者躲在外面观察着里面的动静。
“什么人啊!一大堆碗全都归我洗了!”
今天算她倒霉,和别人打赌输了,厨房里所有的碗都得由她一个人来洗。看着大家陆续回去,还真的没一个人上前帮她。一群白眼狼,都忘了之前自己的事情做完,都会去帮助他们。现在轮到自己了,却无人伸手。她只想赶快洗完这堆碗,早早的回去休息。
洗了半天,手都快要洗烂了,大致的把厨房收拾一下,该放好的物件放好,今天的工作就完成了。将厨房门带上,往佣人们住的地方走去。她从小就在司徒家工作,也算是个老人了,司徒家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好,天一黑基本上就看不见什么人。
路两边路灯是有的,一个人走起来还是会有些不适。感觉后面凉飕飕的,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跟在后面,踩着自己的脚步声,跟着一起走。关于司徒古宅的事情她知道的也不少,久而久之也就没有刚来的时候那么害怕了。
今晚不同于往常,眼皮子一直跳动个不停,心里毛毛的,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她像是从地上看到什么,飞快的跑了起来,前面就是佣人住的地方,只要过了这个小花园就到了。
“来人,救....”还未说出口,身后巨大的黑影追了上来,死死的捂住她的嘴。一把寒光凌凌的刀子抵在她的脖子上,轻轻一划割断她的喉咙,咕噜咕噜的往外冒着热气腾腾的鲜血。
黑影怎么舍得让这鲜红的液体浪费掉,不顾一切的扑到在花园的草地里,撕扯着脖子,很快一具干尸状的尸体,静静的躺在草丛之中。唯有叶子上的鲜血昭示着,她也曾是个鲜活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