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风以为我很生气,生气到以后真的不会在理他的地步,站在门口说了好大一通,说到最后全部是在胡扯,说什么鬼市上有那些好玩的地方。我呸!鬼市明明什么好玩的都没有,卖的东西难吃又难看,我算是知道鬼魂为什么不吃东西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们做的东西实在是难以下咽,所以学着修仙之人辟谷,长期以往下去也就不需要吃任何东西了。
我是生气不假,但是在听见幻风说什么鬼母,一下就来劲了。既然鬼母这么厉害,在问厂房老板要钱的事情又能多敲诈一笔。如意小算盘打叮当响,你能拦我一时能拦我一世吗?总是会有松懈的时候,不是吗?
一路上闹的动静有些大,虽然是晚上,还是被一些鬼魂看见。一个个的八卦的很,传遍了整个鬼界,说是白无常最近好事将近,看上了一位眉心处有额印的女鬼,强行拉了回来。将白无常说的像是山上的土匪,而那位女鬼则是他抢来的压寨夫人。一直有鬼魂向他道喜,都来询问什么时候能喝上一杯喜酒,也好提前做准备。
白无常一头雾水,后来才想到今晚的事情,八成是误会了。不过这个误会他喜欢,最好能误会到底。他没有什么能帮她的,能帮的只能帮到这些,还望阎王不会察觉出来,留已时间给早早送她去该去的地方。
“听说你要娶个女鬼做夫人?”阎王深沉的声音从天而降,白无常已经尽力不发出任何声音,奈何这一条路是必经之路,只能静悄悄的想无声无息的回到自己的住处。
“属下见过阎王大人!大人这么晚还不休息,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吗?”该来的还是要来的,白无常自有办法应对。
“闲来无事随便走走罢了!”一身黑色衣衫,加上一头飘逸的长发,很是符合他阎王的气质。与周身的夜景融为一体,配上地府着古旧的房屋,很像是一只孤独又寂寞的老鬼,
白无常真的想说,你老人家这么喜欢走,小的就不打扰了,慢慢走吧。可是他一个小小无常怎么敢如此对待阎王大人,除非他真想卷铺盖走人,就算给她吃了熊心豹胆也不敢,只能站在一边听候着调遣。
约莫站了有半个小时之久,白无常心想阎王大人是不是站着睡着了,怎么半天也不啃声,他又不敢抬头,生怕惹的阎王不高兴。要知道像阎王这类大人物,最不喜欢的就是被谁直视,还是等着吧。
又等了许久,白无常的腿都快要废掉了,双腿发胀发酸变的不像自己的腿了。低头目光往后瞟了几下,却发现身边哪里还有其他人,阎王大人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感情是只有他独自站了许久,阎王大人你也忒坑了吧!
幻风每天必到我房门前请安问好,好话说了一遍又一遍,可是始终换不回我的一句回应。幻风的心里懊悔的要死,即使在给他一次机会,他还是这样做,宁愿我把客栈里的东西拿出去买掉,也不愿意看着我去涉险。却不知这个时候的我,早在鬼界之外,顶着炎炎烈日在厂房外面徘徊,和我在一起的正是被白无常称为银发怪物的若尘。
那日我在房间里等了几个小时,等的就是若尘,稍微一有动静我就知道是他回来了。自然是要问清关于鬼母的事情,我的好好掂量掂量值多少钱,也好说出个合理的价格。
厂房的事情司徒御邪不想插手,本就不是件好事情。经历过这些事,司徒御邪看开了许多。这世间如何,和他有什么关系,没有了她,终究是浮华一场。再过几天就是和徐景柔结婚的日子,在他的眼里不过是走个过场,谈不上什么。这些天一直有人登门拜访,所为的事情全都是同一件,司徒御邪不想接手,司徒麟到是热情的很,一口将事情应承下来。
“这件事情,你去也的去,不去也得去!”司徒家的声望在外面越来越不好,是的找件事情来重振司徒家的雄风。厂房的事情就是一件很好的契机,背后隶属于政府,把一件事情做好,比做十件要好的多。
司徒御邪默不作声,曾几何时一向喜爱热闹的他,变的如此安静。什么狗屁家族声望,跟他又有什么关系,谁想去谁去,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当即摔门而去,不再理会后面老爷子的咒骂。
“不肖子孙,不肖子孙!真的想气死我啊!咳咳咳咳咳!”气的血压连连升高,站在旁边的徐景柔连忙端了杯水递了过来,帮老爷子垂了几下背,这次让老爷子好受一些。
“爷爷,别生气,御邪不是故意要气你的!”
司徒麟的身体不如一天,这正是徐景柔想要看见的,老东西早就该死了,死了一了百了,省的活在世上浪费空气。她可不想嫁过来后,还得继续伺候这个老不死的,天知道她有多嫌弃,要不是为了嫁进来,她怎么可能如此的低三下四。
“小柔啊,还好你能陪在爷爷身边!咳咳咳!”拍了拍徐景柔的手,差点没让徐景柔恶心死,一把年纪了,还学别人当色鬼。抽回自己的手,恨不得立刻找东西,将手上的皮褪一层下来,省的看着恶心!
“爷爷,我是司徒家的人,说这个太见外了!”克制着内心的不爽,努力的扮演着好孙媳妇的模样,引的司徒老爷子连声称赞,字里行间无不透露出,对徐景柔这个未来孙媳妇的满意。
连严伯这个做下人的都为老爷子感到高兴,能有个这么好的孙媳妇,谁能不高兴的。毕竟严伯也是看着司徒御邪长大的,说严伯拿司徒御邪当亲孙子来看都不为过,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二十几年。
最后司徒御邪不得不让步,他是不想去插手没错,但是老爷子把事情应承下来,总不能当着众人的面活生生的打老爷子的脸,这件事只能由他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