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无视我,我这门神挡在这里,就像是摆设,凭若尘的本事自然是有办法进去的,气的我站在原地直跳脚。后悔听信他的话去当什么诱饵,被耍了当枪使,跟个白痴傻子没有什么区别。
司徒御邪腹部的伤口足足缝了十几针,晚送来一会恐怕是肠子都能出来打结了。老爷子得知司徒御邪的伤势,差点跑去讨个说法。要不是严伯拦着,一定又是闹的不可收拾。司徒家到如今,只有司徒御邪一枚男丁,能不宝贝的跟块金疙瘩似得吗?
伤口刚缝好没几天,本该躺在家里好好休息一下,可是一大早上司徒御邪匆匆忙忙的出去,直到天黑了也不见他回来。事到如今司徒麟哪里有精力去管他,即便是想去管也是管不了的,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饭桌上发发牢骚罢了。
难堪的还是徐景柔,距离选定的日子没有几天了,一整天看不见新郎的面,婚礼上面所需要的东西一点都不上心,基本的流程也不曾看上一眼,忙忙碌碌的只有徐景柔自己。
最让徐景柔受不了的,就是受伤那晚,昏迷中喊着的名字竟然还是贱人。像是阴魂不散的女鬼,始终搅和着司徒御邪的心。徐景柔无乱如何也忍不下去,就算她死了变成了鬼,也要她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这就是挡住自己道路的下场!
前几次去的时候来往的人即使不多,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稀少,空荡荡的红房子里只有几个打扫的小童。屋子里的贡奉的香火也没了火星,笔直的插在供桌的香炉内,却没有半点燃烧的痕迹。一向一尘不染的石像,也都变了脏兮兮的。徐景柔很是惊讶,几日不见的光景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先生不在家,有什么事情还是回去吧!”不等徐景柔说明来意,扫地的小童拦住徐景柔的去路,不让她继续靠前。
“你家先生去那了,我是徐景柔,在过几天就是我的结婚的日子,我是来送请柬的!”拿出包里的请柬放在小童的手中,没有继续停留,转身走出红色的房子。不管小童说的是不是真的,请柬送过去了,他一定会过来的。
徐景柔嫁渐渐远去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黑暗的房间内看不见一丝亮光,手里握着的正是徐景柔送来的那张请柬。曾经是多么年轻的一个人,如今变的整个人和年纪花甲的老者没有什么却别。虽然他的年纪本来就有六七十岁,可是也就不到一个月的光景,年龄跨幅度太大了,让别人怎么都接受不了,这就包括他自己。
整个人变成了这样,实在无法接受,成日躲在房间里不愿意出门,每日所需的物品都是由小童送在左下角的小偏门,自己再把饭食取回来。自己做多的许多窥探天机的事情,变化这样也是老天爷对自己的惩罚,怨不得别人。
鬼界的生活一直枯燥无味的过下去,若尘那家伙我堵了他几次都没有什么效果,关于鬼母的事情只字未提,每天依旧早出晚归,我说的话根本没有当回事,我拿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整日守在客栈也不是事,来买东西的鬼魂越来越少,在这样下去别说赚钱了,连维持客栈基本的运行都是个问题。那些货卖不出去,最后只能砸在我的手上,当鬼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有看过鬼市有一家卖包子铺的,可是买的人并不是很多,冷清的很。有幸尝过这家包子铺的包子,难吃的要命,咬的一口全部都吐了出来,一点味道都没有,跟嚼蜡似得,要多难吃就有多难吃。别的鬼魂吃不吃东西我不知道,我是要吃东西的。大概是跟我一开始就吃食物于关,一顿饭不吃竟然会饿。
做饭不是我的专长,别看幻风年纪不大,到是烧的一手好菜。从阳间带回不少美味的食材,做饭的这项重任就交付到幻风的身上。身为一个无常脸皮真是厚到家了,偶尔来蹭饭就算了,竟演变成天天到别墅这边来蹭饭,一到饭点就过来,一副自来熟的模样,也不客气端着碗就吃,我怀疑他是不是站在外面掐准了时间进来的,心机鬼!
“来,来,吃,吃!别客气吃啊!”见我和幻风没有动筷子,一边往嘴里使劲的塞着,一边拿出主人家的姿态,催促着我们快吃饭。
大哥,好歹你也留点菜叶子也好的,自己吃的一口都不剩,然后让我们吃饭。菜都没有了,吃空气啊!白无常这是有多少年没吃过饭了,跟个饿死死鬼似得,就差没有把整个盘子都吃下去了。
地府食堂的饭食不是一般的难吃,是二般的难吃,跟个猪食没有区别。可算是找到长期的饭票了,白无常激动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又吃了几大碗的饭心里算是好一点了。还想着阎王大人知道了,会有什么其他的举动,好在没有。吃完饭白无常还得去寒冰地狱走一趟,阎王大人下的命令是谁都无法抗拒的。只是在寒冰里待上两个时辰而已,咬咬牙就过去了。
“这个丸子你们不是吧,那我全部吃完喽!”白无常简直就是在得寸进尺,一整盘的肉丸子,我是一个都没有吃到,全部都被他给吃完了,肉丸子的肉馅还是我辛辛苦苦剁的呢。气死我啦,把我肉丸子还给我!
只是闲的发慌,出来散散步,不知不自觉就走到了别墅外,想进去又不想进去。刚走到门口,听着里面传出来的声音,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还是不要进去了吧,她能在鬼界生活的很开心,这就足够了。
我很想说以后再也不让白无常来别墅吃饭的话,可是一想到他是地府的鬼差,万一动用点职权,以后我就别想在鬼界混了。别无选择,只能忍气吞声任由白无常来这里骗吃骗喝,我能有什么办法。即使我在厉害,也抵不过人家是地府的人,稍微动动手指就能改变一个鬼或者一个人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