挠门的声音听的我是头皮发麻,整个人待在屋子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别说我现在是鬼,可依旧改不掉我胆小的毛病。鬼母的事情我没忘记,是鬼又能如何,遇上比自己强大的哪里还有活路。是人是鬼始终都是弱肉强食,弱小的只有挨淘汰的份。
有活人的地方就有死人,我们脚下踩的地方还不知道曾经埋了多少死人,有的房子就建在古战场上,死伤更是不计其数,哪里还会有什么清扫战场。遇上了只能说我倒霉,当了鬼仍然改不了撞鬼的习惯。
门外挠门声一直不断,总感觉门随着声音一起晃动,给我一种门随时会垮掉的感觉。紧张的盯着门,考虑要不拿些东西将门给堵上。既然外面的东西进不了,房间里必然是有什么再阻挡着它,只要我不出应该不会出啥事。
约莫过了一个小时,挠门的声音变小了,门外又恢复了平静,就像是什么都没有来过似的,静的有些出奇。它的这些小把戏看的算是通透,别以为你不出声,我就会上当,我还没有傻到跑去开门。开了门不就等于我自投罗网,省省把我是不会开门的,屋子里挺好什么都有,不需要出去。
复活仪式已经准备妥当了,只剩最后的目标。按照时间,这个时候去目标处,把该得的拿回来。到了地方,和预期安排的是一样的,刚走进里面迎面而来的血腥味,一个劲的朝鼻子里钻,所需的东西就在这间屋子内。周围都下了禁制,它是跑不掉的。
不去理会地上躺着的尸体,直接从尸体上踏过去,在屋子里到处找寻着目标。可是翻遍了整间屋里,并未发现目标,屋子里只留下残存的气息。只差这关键的一步了,必须的尽快找到,不然到时间了,怎么也完成不了最后一步。
很是懊悔,这么大的事情本就应该时时刻刻的不离,好好的看好,谁能想到会出事。适合的目标不是一下子就能找到了,再去重新选一个是件不可能的事情。唯一的办法只能在附近沿着留下的气息找找看,全凭上天给的运气吧。
能陪着自己回家,徐景柔已是满心欢喜。挽着司徒御邪的手,脸上笑的是无比的灿烂,连跨进这个让自己讨厌的地方,都不曾邹下眉头。徐景柔很是期待一会所谓的后妈见着了,会是怎么样一副嘴脸。
“是大小姐回来了,大小姐!”
吴妈自打徐景柔小的时候就在这个家了,除了她在这个家里没有谁会拿她当主子看,每每都会劝着徐景柔不要和父亲置气。吴妈有好久没有见着徐景柔了,家里太太看的有紧,每天都有一些琐事等着自己。加上董事长身体不好,身边总得有个人照顾不是吗?
“吴妈!我爸呢?”对于吴妈徐景柔到是挺敬重的,回到家里肯定是要见上父亲一面,不能让那个女人指手画脚,阻碍了自己应得的东西。
“董事长去医院复查了,一会该回来了。”瞄了一下坐在徐景柔边上的司徒御邪,小伙子长的不错,瞧着是两人亲密的样子,估计是男女朋友。吴妈见过不少世面,一眼就能瞧出这人是好还是坏,两人这样看挺般配的。
父亲的病徐景柔早有耳闻,只是没有像现在这般厉害。那个女人早就盼着他死了,能自己独掌大权,绝不能让她得逞。她心里打着什么如意算盘,徐景柔能不知道。
借着他们都不在,徐景柔领着司徒御邪到处参观一下,她可记得书房里有一张名画,那是件不可多得的宝贝,碰巧这次回来,一并将它带回去。这张画本来就是徐景柔的,不过是被那个女人给霸占了去。
这幅画是徐景柔那个不知死活的妈,留在人世的仅有物件。家里关于她的一切能烧的全部烧了个精光,只剩这张烧不得的字画。据说是她嫁过来带着的陪嫁,徐氏集团之所以能如此的壮大,和字画脱不了关系。当初就是靠着字画,在最为关键的转折点,抵押回来的钱,拯救了徐氏集团。
为了字画不知道在家里闹上了多少回,每次都是同一出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看都看腻了,一点新鲜的都没有。徐景柔的父亲还算是有点良心,护着这张字画没有动摇过,一直挂在书房至今。实在闹不动了,她自然而然的就不在去想了。
算起来上次来书房还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字画上画的是一座山,大千世界中山头不计其数,看来看去没有看出是那一座。山看似不高,但却是连绵不断,中间一条弯弯的羊肠小道横纵其中,上面的字因为年代久远的缘故,看的不是太清。
拼凑了半天也没看明白,只能看出简单的几个字。看着倒是有点像刘禹锡的陋室铭的前几句。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难道这座山头上有神仙,还是有神龙啊!
司徒御邪的想法本来就和其他人不同,第一眼看到这首诗,在加上画作上的风景,很容易会联想到这山里会不会藏着什么宝贝,比如说是什么古墓什么的。要不然怎么其他的诗不写,偏偏写陋室铭的前两句,重点是提到了仙和龙。
古代的墓穴不都是死者生前的愿望,希望死了是另一种肉体上的超脱,而灵魂则得道升天。龙这个字眼出现在这里,不外乎告诉别人这里有着一条龙脉,也许这座山头里葬着一位身份显贵的大家伙,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挖坟掘墓这类事司徒御邪并不感兴趣,人家在地下睡的好好的,非的去撬人家棺材板,万一里面躺着的是僵尸呢,你到是成了一个自备的血库了。现在的一些人不外乎打着考古的名义,破坏一些先祖们留下的遗物,埋在地下的年头说不定比你的太爷爷什么还要年长。朦胧般的美感,最合适不过的,有些东西还是只适合留在传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