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回到监狱却并不是回到原来的监室,而是去了一间大牢房。
床上坐着五个满身刺青的彪形大汉,见到进来一个瘦弱的亚洲青年,细皮嫩肉的,顿时人人不怀好意地盯着百里云生的下三路发出嘿嘿的怪笑。
更令人热液上脑的是,这家伙竟然居然还带着手铐脚镣,中间还有一根铁条穿过,只能佝偻着身子,这不是羊入狼群是什么,登时这些人就觉得憋得难受。
待得狱警把门关上,一个额头上刺着一个狼头的光头大汉忽然大声的咳嗽了一声,从其余人的反应来看,他显然就是这间牢房的老大,他的一群小弟立即从床上跳了下来挡住百里云生的身前。
当先挡在百里云生正面的是一个满脸胡子渣的大汉,显然是想搜身,看看什么值钱的东西没有。
另外三人按住了百里云生的肩膀,当然就是要看看收获的多少来决定教训百里云生的程度。
光头嘿嘿的狞笑道:
“把他给我按住,好好的搜一下身!对了,小心点,别弄伤了这小妞,我觉得这妞的屁股相当之性感,洗洗白一定非常对我的胃口。”
“小妞?”百里云生忽然呆滞,本来对于这些人恶意的目光,百里云生还是有准备的,他从王子成的记忆中得知,一般进到新的监室,都会有一顿杀威棒等着,所以心里也是盘算着怎么不动声色的给这些家伙一个教训又不至于让监狱一方引起怀疑,务必要面面俱到才好。
听到这家伙的说话,才觉得自己他玛的太过于把人性想得过于美好!
这家伙说完之后,围在身边的几个大汉同时用一种异常暧昧的眼神望向了百里云生的下半身,表情之中有一种难以启齿的猥琐。
去你玛的面面俱到,百里云生的再也无法淡定得起来,只感觉到浑身上下的血都往上涌,脸色不消说立即涨得如猪红也似的,满嘴的牙齿差点咬碎。
只是气晕了头的他还来不及发作,对面一个家伙已是一根萝卜头粗细的指头直点到百里云生的胸口:
“哎呀,生气了!老大,这妞有点野喔!”
众囚徒大笑出声,光头更是哈哈狂笑:
“野!,越野越够味!”
“我顶你老……十八代祖宗,啊!!!”
虽然百里云生此时完全象是一个斗兽场上的公牛一般愤怒,但他一米七八的“娇小”身材在一群平均一米九以上的大汉眼里完全没有杀伤力,反而深深地觉得,光头老大所言的“越野越够味!”正是深得我心。
而且百里云生的狂化也在所有人的预料之中,因为他们对光头老大的爱好以及由此引发的纠纷也是习空见惯了的,甚至老大完事之后自己还可以分一杯羹。
急怒攻心的百里云生已经一把扣住那家伙抓过来的手指,用力一扳,已是生生将这根手指弯曲成了一个九十度的直角。
这家伙杀猪一般的惨叫立即使得牢房里的气氛和警戒等级成倍增加!
顿时,旁边的几个家伙眼孔一缩,发觉这小妞恐怕是一只带角的山羊,顿时抄起身边顺手的东西就对着百里云生劈头盖脸头就打了下来。
这些东西总计有:
毛巾——用途是勒住百里云生的身子。
牙刷——用途是捅在百里云生的身上。
暴力拆卸下来的软胶马桶——当然是用来砸到百里云生的头上。
遗憾的是,软胶马桶砸到百里云生头上,只有残留脏水确实是让百里云生恶心了一下,却更增他的怒气。
仿佛背上长了眼睛,他侧肩让过从背后勒过来的毛巾。双手攥住了旁边捅来的磨尖牙刷,反手一拧一扭就将那家伙的腕骨错位,顺手将牙刷夺了过来,干净利落的对准旁边的那个挥动马桶的家伙当胸刺了进去,深深的捅进了胸口里面。
其余囚犯见百里云生伤到了人,均是不顾一切地拳打脚踢过来,百里云生却一声不吭地全都硬受了下来,直接反手一拍牙刷柄,将之若铁锤打铁钉一般直没入胸,只留下下一个小指头大小的血洞!
这厮脸上表情立即僵硬定格,直挺挺的象一只死狗一样向后栽倒了下去,已是去了地狱报到。
眼见出了人命,这几个大汉却是凶性大发,那个腕骨错位的家伙脑袋一低,一个头槌就顶向了百里云生的头上。
百里云生不闪不避,其实他也不方便躲闪,于是同样一个头槌强硬地对顶了过去。
“蓬”的一声,两颗大小不成比例的头颅以鸡蛋碰石头的架式撞到了一起,让人惊掉眼珠的结果是,那大汉的头颅仿佛被一把大锤击中,整个人向后急倒,而百里云生则若无其事地甩了甩头上滴落下来的血珠,合身一撞,顺势将这货撞得飞起。
话说这家伙也是实在倒霉,被撞飞的时候整个人好死不死地倒飞向床上,而颈椎部份恰好撞到床沿,颈椎吃不住大力,顿时发出“咔嚓”的一声脆响,整个头颅都软软地歪成了一个270度的钝角,跟着他先前的兄弟去了。
与此同时,百里云生终于没有闪开另两个家伙的攻击,沉肩硬吃了手指断裂的那家伙一记重拳,同时后腰还被重重地踹了一脚,整个人踉跄着向前扑倒,偏偏手脚被限制住,于是便飞了出去。
光头老大不愧是老大,时机掌握得刚刚好,已是借着百里云生前冲之势迎面一脚正中面门。这一脚势大力沉,乃是他全力而为。
百里云生整个人尚未着地就被这一脚踢得凌空打了一个翻滚,重重仰天摔在坚硬的水泥地板上,后脑袋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断指那厮见到老大大发神威风,顿时高高跃起,双膝就直接向着百里云生跪了下去。
眼见得百里云生已是闪避不开,这厮嘴角已是露出了残忍的笑容,只是下一刻,这笑容就变成了愕然,紧接着就是无比的恐惧:“不!啊!!”
却是百里云生陡然手脚齐举,就将手脚之间的铁棍猛地迎了上去,决意称量称量铁棍与膝盖谁更硬一些,只听得“苛察”一声闷响,铁棍虽然被这厮硬生生顶弯曲一个不小的弧度,但也成功地将膝盖顶折。
百里云生对着惨叫倒下的这厮正眼也不多看,双脚猛地一蹬就对着他的膝盖踹了过去,这一下伤上加伤,这家伙立时一声不吭地口吐白沫扑倒在地。
兔起鹘落之间,百里云生已是杀两人,重伤一人,那拿毛巾的家伙惊得瑟瑟发抖,手足无措,光头老大大怒,一个响亮的巴掌这才把这货打醒,战战兢兢地绕到百里云生后面,与光头老大成前后夹击之势。
百里云生这时从地上站起身来,佝偻着身子,双手半合着下垂到腰部,头发耷拉下来遮住了半张脸,很有点八神庵的风范。
百里云生身子前倾,做出一个前扑的架式,实际上身子却小步向后退去,表面上是在避开光头老大的锋芒,实则一步步将后面那货逼到了墙角,待得这货惊觉到后背已是贴到了墙上,百里云生这才猛地向后撞去。
他这一身行头向前行固然不便,距离如此之近向后扑却并不存在多少限制,这一扑简直就是猛虎扑羊,加之牢房窄小,那人又已避到了死角那里去了,因此竟是被这一撞高高的撞到了后面的墙壁上,成一个大大的大字贴在了上面,好一会才软软地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