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有的地方,百里陌尘和风倾城很像,那就是为了爱不惜一切,他甚至一直想着用战争来将师云轻留在战场!
“你……”
师云轻不知道自己可以说什么,就像那一日对着风倾城,她不知道自己可以说什么一样。风倾城,她只是太爱独孤一夜了,而她,明知道风倾城的做法,从理智的角度来说,不对,却还是止不住被她的那一份深爱所触动。好比此刻,明知道百里陌尘的做法太过疯狂,太……她竟还是不受控制的被触动了……
他所作的一切,皆是为了她!
她……
“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怕?”
百里陌尘轻笑着说道,并且说话间,一把扣住师云轻的手腕,将她用力的往自己怀中一拽,旋即将她紧紧地抵在自己和石壁之间,灼热的呼吸,几乎是贴着师云轻的耳畔,倾吐而出:“师云轻,你看到了么,我就是这样的想要得到你。”
“陌尘,你放开我。”
“师云轻,其实你说的对,一切都是我和百里陌长垣设计好的,因为,我真的、真的很想要你。”明明最后被设计的人是他,明明事实的真相并非如此,但百里陌尘却冷笑着故意这般说道。
“刚才的话,我并不是有意这么说的,我知道,你不会做这样的事。”之前的话,其实师云轻在一出口的时候,就已经有些后悔了,此刻听百里陌尘如此说,不由得越发后悔。
“是么?”
百里陌尘又是轻笑:“看来,你还是不太了解我啊!”
师云轻因为百里陌尘脸上那一抹一闪而过的轻挑而微微皱了皱眉。
百里陌尘静静地望着怀中之人,深谙的眼眸中,刹那间划过各色各样的感情,但最终,却只沉淀为苦涩。
“云轻……”
百里陌尘轻轻地唤道,慢慢的闭上双眼,告诉自己,允许自己放纵一次,一次就好,慢慢的吻上了师云轻的唇。
唇上的触觉……
师云轻不可置信的猛然睁大了眼睛……
一刹那!
百里陌尘甚至能感觉到师云轻掀开的睫毛,划过他的脸。
那一丝轻微的触动,带给他一阵异样的悸动,忍不住想要更多。
师云轻微微的挣扎,随着百里陌尘的触碰,那一股好不容易被她忽视了的燥热,再次排山倒海的席卷过她的全身,让她突然有些害怕起来。
然,师云轻越是挣扎,越是拒绝,百里陌尘就越是想要深入。并且心中,随着师云轻的拒绝而突起一股莫名的恼怒。
以前,他也很想很想吻她,但他却又害怕自己的唐突,会吓到了她,所以,他慢慢地等,耐心的等,等着她一点点的接受她,可是,他等到的,到底是什么?
是欺骗!
彻头彻尾的欺骗!
前一刻,刚刚接受了他,答应了他一起回江夏城,可后一刻,却毫不犹豫的与独孤一夜一道离去。
她当他是什么?
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么?
心中,渐升渐起的那一丝恼怒,一时间,几乎淹没了百里陌尘的理智。
百里陌尘一手紧紧地扣住师云轻双手的手腕,抬高置头顶按在石壁上,另一手,揉上师云轻的腰,将她不留丝毫空隙的扣入自己的怀中。
“陌尘,放开……”
师云轻开不了口,只能怒瞪着百里陌尘……
“云轻……”
百里陌尘似是一点也没有察觉到师云轻的恼怒,只是放任着自己情不自禁的轻唤着她的名字。
每一次唤,都不知道含了多少柔情在里面。
对她的渴求,其实远远超过了他自己的想象,只要她愿意,他甚至可以为了她付出他的一切,真的,绝不食言!
只是,她不在意啊……
一抹哀伤,不知不觉弥漫在低垂的眼帘之下。
原来吻,竟也可以这样的悲伤!
百里陌尘慢慢的停下了动作,额头轻轻地抵着师云轻的额头。
师云轻不觉得松了一口气,百里陌尘若是再不停下来,她不保证自己会不会出手伤他。
“云轻……”
师云轻没有说话。
“云轻……”
师云轻还是没有说话。
“云轻……”
师云轻……
百里陌尘一遍又一遍的喃喃唤着,师云轻一遍又一遍的静静听着。两个人,依旧维持着那一个不甚和谐的姿势。但四周的空气,却和谐得让人忍不住想要落泪。
许久许久。
百里陌尘缓缓地平复下了徐乱的呼吸,一点点的松开了对师云轻的桎梏,并且,退开了一步。而后,抬起手,指尖,轻轻地拭上师云轻被咬破的唇畔处,那一缕因为自己之前的举动而再次溢出来的鲜红。
师云轻闪躲了一下。
百里陌尘的手,僵在了空中,眼底,划过一抹黯然,道歉道:“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的。”
师云轻侧开头,没有看百里陌尘,也没有说话。
静!
死静!
安静中,身上的那一股燥热越发的清晰,如无数的蚂蚁在上面攀爬。
师云轻强烈的压制,可越是压制,那一股燥热反而蔓延的越快。
猛然,师云轻吐出一大口血来。
百里陌尘看着,深深地闭了闭眼,终是下了决定,从衣袖下拿出一瓷瓶,倒出一颗黑色的药丸在手心,示意师云轻吃下,继而道:“你将手给我。”
师云轻微微敛了敛睫毛,莫名的相信面前的人不会害她,尽管他之前……
百里陌尘握住师云轻僵硬的左手,撩开她手腕上的衣服,用指尖轻轻在上面一划。刹那间,只见光滑白皙的肌肤上,立刻出现了一道口子。
鲜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旋即,右手运足内力与掌心,覆与师云轻背上,将她体内的毒,逼至手腕处,低头,唇角,轻轻地覆了上去。
“你干什么?”师云轻诧异,用力的抽了抽手,但奈何百里陌尘握得非常的紧,让她一时间怎么也抽不出来。
“我在救你,你难道看不出来么?”
百里陌尘完美的掩藏了眼底的那一丝哀伤,亦不再提之前的事,似是完全当它不存在,笑着对着师云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