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进了府，关上大门，没有外人看见的地方，莫柳朝地上啐了一口。

    “呸，什么狗屁四级医师，我看是瞎了眼吧，竟然收那个废物为徒弟。哼，谁都比不上我的霜儿……”

    莫柳的话卡在喉间，她突然想到自己派出去那么多杀手，竟然没有能杀得了那个小贱人，恐怕那个小贱人已经可以修炼了。

    毕竟一个四级医师，怎么可能收一个废物为徒。

    加上先前“神女”是妖姬的消息……

    她怎么没有想到，妖姬就是那个小贱人，而她已经可以修炼了。莫柳气得都要咬碎一口银牙。

    至于她的身后有没有什么人已经不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可以修炼了。

    想到大赛之后，关于妖姬的实力和妖姬作战的情况被大家传得沸沸扬扬，莫柳的脸色就很不好看。

    留着这个小贱人真当是祸患，早些年就应该除掉她。

    想到她这些年装得唯唯诺诺的样子，几乎是骗过所有人，可想而知她的心机有多恐怖。

    而且她的实力，她的天赋，似乎就如神族使者所说的那般恐怖。

    她的存在，定会是霜儿的威胁。

    不行，她要把这个消息告诉霜儿。

    下人们对莫柳脸色变幻无常的模样已经习以为常了，都装作没看见。

    莫柳想着，就匆匆回去写信。虽然现在这一切都只是源自于猜测，没有经过任何验证，但是莫柳却是异常坚定的认为华若栎就是妖姬。

    这是华若栎怎么也想不到的，任外面的人怎么猜测都猜不到妖姬和她这个废物的关系，但偏生莫柳就猜到了，还这般深信不疑。

    某一日，远在问道学院的华秋霜，收到母亲的来信，平静地将里面的一字一句的看清楚，然后将这一封信烧成灰烬，不留一丝痕迹。

    长久的安静之后，华秋霜合上之前看着的书。

    “我的好妹妹，你藏得可真是深呐。”华秋霜勾起诡异的笑容，然而眼底冰冷一片。

    但是她什么都没做，就像什么都不知道一般，继续她的修炼，没人猜得透如今的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只是失去“神女”之名的她，不再像以前那般悲天悯人，反倒变得孤傲起来。

    别人对她的嘲讽她似乎也听不见了，渐渐的，那些关于她过去“神女”称呼的事被大家淡忘，嘲讽声渐渐消失。

    越来越多的男子倾倒在她的实力与美貌之下，女子虽对她充满嫉妒，但是碍于她的实力和身份，没有多少敢正面对上。

    唯一不变的是，华秋霜的整颗心依旧是放在太子云楚身上的。

    那天夜里，邪帝又一次从窗户进来。

    “好好的门不走，何必每次都经过窗户。”

    邪帝轻笑，看着华若栎发牢骚的样子，有些手痒，好想捏一捏她的脸。

    想着，邪帝也就伸出了手，手在半空停了一下，就转向华若栎的额头，轻弹了一下。

    “我可不喜欢小猫儿皱眉的样子，遇到什么麻烦了吗？”低沉好听的嗓音如山间流水一般，缓缓流入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