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澜戒发出的灼烫感越来越强烈，彰显着她的判断没有错，神王残魂真的在无尘的眼眸里。

    而无尘知道眼前的华若栎明明是来自幻想，可是却觉得她是朕的要过来挖去他的眼睛，他慢慢闭上眼眸，等着华若栎过来。

    心底十分平静，没有半分的害怕，要是真的其实也不可怕，下一刻轻柔的声音再次在他的耳畔响起。

    “我真的要下手了，你不后悔吗？”

    “无碍。”无尘这样回答着。

    下一刻他便是感觉到有什么温热的触感在自己眼眸上。

    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感觉分明是这样的清晰，还没等无尘想明白，华若栎再次开口：“我会尽量轻一些，不会让你感觉太疼的。”

    无尘没有应答。

    他只觉得有一股奇异的力量包裹住他的全身，下一刻眼睛发生剧痛……

    华若栎没有真正的把无尘的眼眸挖出来，可是无尘的眼睛是真的瞎了。

    等感觉到手中九澜戒发出的灼烫褪去之后，华若栎才是松了一口气。

    看来这次的神王残魂真的是拿到了，不知道现在有没有集齐残魂，也不知道还差多少，也不知道下一块残魂在哪？

    这样想着，华若栎抿了抿唇。

    她是真的佩服无尘啊，刚刚即便是她用妖力消减了疼痛，可这样大的剜目之痛，可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可是无尘愣是什么都没说，也没呼痛，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表情都没皱一下。

    这个样子，华若栎差点都以为自己刚刚什么都没做。

    可是那自无尘眼眸里下滑的血液，彰显着刚刚确实是发生了什么。

    华若栎有些愧疚的从空间里拿出一些丹药，想要给无尘用。

    将丹药放在无尘的手心，“吃了它，对伤口会好些。”

    这话华若栎也是说得很没底气，她这是打了别人一巴掌，又给一颗甜枣嘛。

    无尘什么都没说就接下了。

    华若栎抿了抿唇，有些不好意思的，拿出帕子擦拭着无尘还在流淌的血液。

    “对不起，因为神王残魂在你眼睛里，所以我才不得不要你的眼睛，害得你瞎了眼，真的是我的过去。”华若栎想了想，还是解释到道。

    无尘笑笑，那一笑可真是干净：“原来不是幻象。”

    这句话可是将华若栎一半的愧疚都给冲散了。

    妈的，搞了这么久，人家竟然以为这只是一场幻觉，这就尴尬了。

    看着无尘丝毫不介意的样子，华若栎也打趣道：“自然不是幻象，没想到你这个和尚还真是个呆子。”

    “谢谢。”无尘突然说道。

    华若栎以为无尘在说那瓶药和擦血的事，“不用谢，你的眼睛都是我弄瞎的，擦擦血，也是我应该做的。”

    但却见无尘缓缓摇了摇头，“不是这个。”

    他唇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即便双眸染血，他浑身的气势看起来也是一如往昔的干净。

    他没有直说，倒是换了一个说法。

    “神王怕是很爱你吧？”无尘问道。

    华若栎又想起那个眉目清冷男人，他是那样的风华绝代，自己在他的身后追逐了那么久，都未曾换来他一个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