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见,那群壮汉绝对不是这个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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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崇和闵佳人虽然穿着的是这个时代的衣服,但是,却搞错了民族,他们穿的是汉族的,而眼前的居民明显是藏族的。
不过,这个村子里的人虽然没有像之前那几个壮汉那样追着他俩赶,却也谈不上有多友好。至少对他俩外来人口不冷不热,不爱搭理的。
闵佳人小声冲郁崇咬耳朵:“要不咱化化妆,弄个藏族的行头穿穿?”
郁崇想了想,说:“我觉得没必要,这咱们应该不会和这个村子里的人有太多交道。这会儿既然是清朝,而范先生的前世又是僧人,那么应该和当地的宗教有关系,这里的人都是些普通人,根本就找不到喇嘛。”
闵佳人说:“找不到喇嘛,又不知道范先生前世叫什么,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究竟要怎么样才能完成任务啊?”
郁崇说:“既来之,则安之,咱们反正吃穿不愁,多观察几天,总会有所发现的。怎么着,你还想着去尝尝当地美食么?”他笑了笑,说:“我估摸着你会吃不惯的。”
额,好像有点儿道理。
毕竟这个时候两个民族之间还是存在很多差异和矛盾的,实在没必要为了讨一点儿可能根本就没有用处的信息,而整日提心吊胆的委屈自己。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骚动,郁崇和闵佳人又走了一段距离,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这才重新回到小空间里。
反正有郁崇在,他们随时都可以隐身,就算在出来,也没什么事情了。
毕竟走了不少路,两个人回到小空间里以后,先吃了点东西,然后睡了一觉,起来之后,才隐身出去打探情况。
他们没有从村子里打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不过却意外的遇到了一行人。
是一个押送队伍。
他们押送的,是一个名人,六世达赖喇嘛,法名罗桑仁钦仓央嘉措,西藏历史上的著名诗人,政治任务。
因为宗教的关系,西藏的政治是比较乱的。而且很多人的名字都不像汉族人的名字那样简练,所以,闵佳人对西藏的政治和历史,其实并不是那么了解。
罗桑仁钦仓央嘉措,这个名字可能有些陌生,但是作为一个文艺女青年,仓央嘉措这四个字,闵佳人还是比较熟悉的。
仓央嘉措,在后世更多的是以他的诗而闻名的。
比较著名的诗句,比如:“住进布达拉宫,我是雪域最大的王。流浪在拉萨街头,我是世间最美的情郎。”、“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安得与君相决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闵佳人小声问郁崇:“范先生的前世会不会跟仓央嘉措有关系?”
郁崇叹了口气,说:“不知道。范先生所能提供的记忆,实在是太少太零散了。”他顿了顿,又说:“反正咱们也是在找线索,不如就跟着看一看吧。对了,范先生的那串手串,若是咱们能找到那串手串,说不定究竟找到范先生的前世了。”
这倒是个办法!
郁崇不说,闵佳人几乎都要忘记了还有星月菩提手串这么重要的线索了。
想想也是,抛开古董这一层,那串星月菩提就算是刚刚制成,那也不是凡品。这样的东西,也不可能是一个一贫如洗的僧人所能拥有的东西。
范先生的前世,应该是一个有身份的人,有或者,他在有身份的人身边,能接触到这些东西!
不过,除了诗词之外,闵佳人对仓央嘉措实在是没有多少了解。
这倒是增添了不少难度。
闵佳人问:“既然这仓央嘉措是西藏的六世达赖喇嘛,为什么会被人押着?他会被押往哪里?”
郁崇说:“仓央嘉措这个达赖喇嘛,做的可不舒心……”
郁崇娓娓道来,将仓央嘉措的生平一一道来。
历史上的仓央嘉措,虽然有着无上的地位,却更像是一个傀儡。
康熙二十一年,五世达赖罗桑嘉措圆寂,他的亲信笛子桑杰嘉措为了继续利用五世达赖的权威掌管黄教事务,一面期满僧路民众和康熙帝,一面去寻找转世的灵童。以便日后一旦事情败露,也可立即迎达赖入宫。按照当时黄教的规矩,哪个婴儿抓去了前世达赖的遗物,即证明是达赖转生。身为农奴之子的仓央嘉措就这样被选中。
康熙三十五年,康熙皇帝才知道五世达赖已经圆寂,十分愤怒,致书严斥桑杰嘉措,桑杰嘉措一面承认错误,一面去将仓央嘉措接回。
康熙三十六年,仓央嘉措正式成为六世达赖喇嘛。在布达拉宫,仓央嘉措收到严格的监督,就连散心,害怕被责骂的年长经师也会紧跟着劝他回去继续学经。仓央嘉措出生于并不禁止僧侣娶妻生子的红教家庭,而黄教则禁止僧侣接近女色,更别说结婚成家。面对种种清规戒律繁文缛节,仓央嘉措难以适应。
桑杰嘉措掌握大权,仓央嘉措只是徒有达赖喇嘛之名而已,生活上遭禁锢,政治上受摆布,仓央嘉措内心郁闷不已,开始纵情声色,这既是他对于自由和爱情的向往,也是出于对强加的戒律和权谋的故意反叛。正如他的诗歌里所写到的:“住进布达拉宫,我是雪域最大的王。流浪在拉萨街头,我是世间最美的情郎。”据说仓央嘉措时常出入宫外,留恋酒巷民居,甚至留发穿便装,醉心于歌舞宴,宿于宫外女子家中。
康熙四十四年,桑杰嘉措被杀,仓央嘉措也被桑杰嘉措的对头拉萨汗指说沉溺酒色,不利政务,不是真正的达赖,请予贬废。康熙帝于是下旨:“拉萨汗因奏废桑杰所立六世达赖,诏送京师。”
至于仓央嘉措的结局,一般有四种说法。
传说一,仓央嘉措在押送进京的途中,在途经青海湖滨时,打坐圆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