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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正当晴儿仔细端详面前这位美少年之时,听耳边一声断喝:“嘟!哪方女子?敢与我老祖面前求情!”晴儿猛地抬头,见这个少年气冲冲地站在那里,左手插在披风内的腰间,右手指向自己,大声说道:“你也是保一方黎民大名鼎鼎的狐仙仙主,我们五仙同入仙班,同保这方黎民,因何如此藐视我白仙仙班?今天,我与你大战三个回合决定胜负。你胜了我,我重新修炼一千年;我胜了你,拿两个凡人问罪,洗却我遭受凡胎孽障之浊气。”话音没落,那孩子身子直立拔地而起,飞起右脚,那伞腿的裤脚,如狂风般地呼呼作响飞出屋子。晴儿不敢怠慢,也腾空而起,飞身跟了出去。二人一个直立旋转直往天空,一个如嫦娥奔月飘飘侧身跟随,那裤脚如两个硕大的雨伞展开,脚如蜈蚣蠕动,晴儿不能靠近半分。好晴儿,挥舞长袖要长便长,要短便短,如丝如绳。几个回合,那长袖便将孙白仙的脚缠住。二人双双落到地上。

    这时听得白老太太喝道:“轩霖不得胡来!晴儿狐仙乃是一位受两千五百年日月精华修炼成仙的迁徙碑鼎山珍珠洞洞主。你大胆无礼,怎敢与珍珠洞主交手?”年轻气盛的轩霖,第一次与晴儿交手便败下阵来,岂能情愿停手罢休。他左手拿出一个圆环,这圆环个儿不大,周边镶入一寸见长的芒刺,它叫硕光轮,出手后金光闪闪、烁烁发光,一声呼啸朝晴儿的命门而来。晴儿急忙拿出照坤镜应对,照坤镜大小与那硕光轮相似,只是发出的光像不同。照坤镜射出的是通红通红的光芒,似道道天火。不一会儿,那硕光轮的光圈渐小,旋转的速度减慢,随之降落地下。轩霖急忙收回硕光轮。

    两个回合轩霖败下,无话可讲。他冲着晴儿一抱拳言道:“今日败在狐仙之手,轩霖无话可讲,情愿自残法力重新修炼一千年。”说着,抡起右手就照自己的天灵盖劈去。说时迟,那时快,晴儿甩出长袖将轩霖的胳膊缠住,拉了下来:“孙仙主且慢,且容晴儿说句话如何?”轩霖抱拳单腿跪在地上:“狐大仙请讲!”晴儿将轩霖扶起说:“今日你我交手,实乃见面之礼。相互切磋法力,毫无胜负之说。我黎民顽童冒犯孙仙主,致使孙仙主遭受凡胎孽障之浊气,晴儿理应领罪。今日晴儿甘愿接受白老太太圣仙与孙仙主的惩罚,饶过珍儿与小磊无意冒犯之罪。”晴儿说着跪在轩霖面前。“哈哈,晴儿洞主请起!”白老太太走近晴儿,扶起她说:“我们同时列入仙班,本是一家人,不必客气。今日相见也是我们有缘,实属天意。孙儿虽遭浊气并无大碍,只求狐仙用净水为他洗礼一番退却浊气即可。”晴儿一听,随即跪在白老太太面前磕了三个响头,言道:“晴儿替珍儿、小磊谢过白大仙开恩!晴儿这就请求净水,为孙仙主洗礼浊气。望二位仙主稍等,晴儿去去就来。”说着,她脚底升起一股青云,飞往迁徙碑鼎山狐仙洞。

    晴儿降下青云落在狐仙洞口,两个侍女迎接晴儿道:“见过晴儿洞主!仙主正在等您。”这时,听见洞里有人问道:“是晴儿妹妹来了吗?”话到人到,狐仙洞主走到晴儿面前。晴儿给玉花仙主道个万福说:“多日不见,姐姐可好?晴儿见过仙主姐姐。”“我的好妹妹啊!多日不见,姐姐真的很想你。知道你近日很忙,你除了白熊妖魔,还给村民一个安乐的日子,功不可没啊!来、来、来,姐姐看看妹妹是否累瘦了。咦,还是那么清秀漂亮。看茶!”晴儿急忙说:“姐姐,我坐不住,我是来求姐姐陪我走一趟南海,到观世音菩萨那里讨一瓶净水,为白老太太的孙儿洗却凡人浊气。”“我已经知道你的来意。好吧!你我姐妹就前往南海普陀山走上一遭。”玉花仙主说着,拉起晴儿,姐妹双双架起青云飘入云端。

    二仙来至南海普陀山降下青云,见这里海天佛国,清风吹拂、阵阵涛声,真是海天一色,令人神往。二仙来至潮音洞前叩求菩萨。听见里面菩萨言道:“惠岸啊,看看洞外是否狐仙两姊妹?”一个侍童走出洞内,问道:“来人是否狐仙两姊妹?”玉花仙主答道:“回菩萨,是我两姊妹前来讨要菩萨一瓶净水,为白老太太的孙儿洗礼凡胎孽障之浊气。恳望菩萨开恩!”听菩萨言道:“我已准备好一瓶柳枝净水,惠岸拿与她两姊妹吧!”两姐妹跪在洞口拜谢菩萨恩赐!忽见紫气东升,白云飘渺,洞内一片辉煌。莲花台上端坐观世音菩萨,她右手胸前朝拜,左手拿一拂尘朝两姊妹头上挥了两下说:“你狐仙仙班为黎明百姓平安竭尽全力,我理应相助,去吧!”

    “谢菩萨!”两姐妹接过柳枝净水瓶,架起青云飞往迁徙碑鼎山。

    两姊妹在碑鼎山分手。玉花仙主说:“妹妹你为保顽童不惜下跪白老太太与孙仙主。又不惜辛苦来至普陀山求与菩萨一瓶净水。可见你对百姓赤诚衷心一片,姐姐要为你在九尾狐仙面前请功。”晴儿答道:“谢谢姐姐厚爱,晴儿去了。”

    晴儿手拿净瓶,来到白老太太祖孙面前,见那净瓶万道金光闪烁。她用柳枝蘸着瓶内净水轻轻弹在轩霖身上,最后手拿柳枝在轩霖头上绕过三圈,又弹在头上,见轩霖头上层层光环过后,面色白里透红,更加滋润好看了。晴儿说:“回禀白老太太,孙少爷的洗礼完毕。”这时,白老太太、晴儿、轩霖一起跪在地上,面朝南海方向齐声说道:“拜谢观世音菩萨!”观世音出现在祥云中,言道:“白、狐二位仙家不必多礼,保黎民平安是我们共同的本德!”说完,隐退祥云。三位仙家再次拜谢菩萨的相助之恩。起身后,白老太太对晴儿说:“晴儿狐仙,没想到你会不辞辛苦到南海请求观世音菩萨柳枝净水,为孙儿洗却凡尘孽障之浊气,可见你一片赤诚之心。以后如遇到困难,我白仙仙班定会鼎力相助。”说完不见了祖孙二人的身影。这时珍儿打个哈欠,揉揉双眼坐起身来。晴儿舒了口气,对珍儿的父母说:“孩子没事了,大家请回家吧。”人们走了,晴儿累得瘫倒在炕上。此时,凡人看着晴儿只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其实不然,她是腾云驾雾、跋山涉水才解救了珍儿的性命的。晴儿躺在炕上,多日没有起来。这正是:

    轩霖傲气自空前

    硕光芒刺法无边

    未想败阵心惭愧

    圣水洗却凡障缠

    第十八章奇江迷路巧遇稀奇事

    花墙深院饭菜犯思量

    解救了珍儿的性命。晴儿躺在炕上,多日没有起来。

    一天,从外面进来一位陌生人,此人个头儿不高,白白净净,说话是外地口音。晴儿明知他是远道而来的客人,准是有为难之事前来相求,因此,强打精神坐起来,与之坐在炕沿上交谈起来。

    来人是浙江的,叫卞奇江,来这里做弹棉花生意。他给晴儿讲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每天深夜睡觉时,他总觉得有一个女子与他同眠,醒来后却没有任何人陪伴。一连多日,他心里嘀咕,与好友偷偷说起此事,好友让他来找晴儿帮忙。

    有一天,他到一个村子找同乡朋友商量事情。老乡告诉他,顺着那条小河走就可到朋友家。小河不宽也不深,河水清澈。有很多小鱼,偶尔就有鱼儿打个水花儿跳出水面。河岸有很多花草,被微风吹拂摇晃着。卞奇江顺手拔起几枝漂亮的野花,,又拔了些野草,编了个草环戴在头上。嘿!还别说,戴上那花环,头上顿觉凉爽。他拍拍身上的泥土继续往前赶路。

    到老乡那里已经是午时了,两个人一边吃饭,一边唠嗑。时间过得真快,下午申时,他告辞回家。他出门后还是沿着那条小河走,不曾想竟然走错了路,绕了一个时辰也没有走出那条小河。天黑了下来,卞奇江抬头看见一座村落映入眼帘,这村庄瓦舍很整齐。红色的墙壁,青色的小瓦盖顶。四周柳树低垂,花儿娇艳。那条小河水仍然不急不慢地流着。看着这如梦如幻,仙境一般的村庄,卞奇江心想:我咋还没走出这条小河?哪来的这村庄?莫非遇到鬼怪了?想到这儿,心里有一些害怕,顿感毛骨悚然,不觉打了个激冷。又一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有啥算啥,豁出去了。

    卞奇江壮着胆子往前走。走进村子深处,一个高高的门楼吸引了他,他走进院子,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借着太阳的余晖,他看见院子里一簇簇各种颜色的花儿竞相开放。再抬头看看院子四周,坐北朝南的房子三间。东西两面各有三间厢房,南面高高的女儿墙。卞奇江脑子里闪一个结论:这里面女人多男人少,家境虽不富足也不贫寒。正在他打量院子当口,正房屋走出一位年约四十几岁的女人。她见到卞奇江,问道:“请问公子找谁?”卞奇江不敢怠慢,急忙深施一礼言道:“我姓卞,名奇江,因迷路误入贵宅,望夫人见谅!”

    “哦,公子不必多礼,请到屋里坐吧。如不嫌弃,今晚住在这里也无妨。我家只有二女与老身做伴,并无他人。”

    “奇江多谢夫人收留,明天一早动身,不再打扰。”

    “公子请!”

    “夫人请!”卞奇江与夫人同进堂屋。堂屋内一张高桌,两旁各一把木椅。卞奇江与夫人分宾主坐在椅子上。仆人给主客各倒一杯茶水退了出去。奇江心想:“这家礼数还很规矩,看来是个善良人家。”这时,夫人问道:“听卞公子说话不像当地口音,你来到此地做何生意?”

    “小生不才,走街串巷做弹棉花生意,让夫人见笑了。”

    “呵呵,哪里,哪里!如今世道混乱,做何生意都为生计,无有贵贱之分。”奇江心想:这位夫人才思敏捷,说话滴水不露,令人佩服!

    “妈妈——”随着一声清脆的声音,从东面房里走出一位年轻女子,她看见奇江,羞涩地低下头说:“妈妈,我说你为何不进房里来,原来有客人。”说完话抬起头朝奇江点点头反身要走。“牵牛花,见到客人不知打个招呼就走,真没礼貌!”夫人假装微怒地说那女子,“过来,这是卞奇江公子。”然后转回头来说:“卞公子,这是我的大女儿牵牛花,年方二九,还有一个小女叫百合。”卞奇江急忙站起,见这小女子,身穿一件紫色白花小袄,下穿一条绿色长裙,笑盈盈地显得秀气妩媚,急忙像小女子深施一礼,言道:“牵牛花小姐安好!”牵牛花朗朗地笑了起来:“哈哈,卞大哥好!我妈妈说话总是那样文邹邹,我不会说,我就会直来直去。卞大哥你不会怪罪吧?”“哪里,哪里。不会,不会。”

    “唉,我看不只是我妈妈这样说话。卞大哥做啥生意的?不会不好意思说吧?”

    “哪里,哪里,小生不才,做弹棉花生意。”

    “哈哈”牵牛花又笑了起来:“好了卞大哥,啥不才、不才的。直接说‘我是弹棉花的’不就结了。”

    “牵牛花,不准无礼,怎敢与公子这样放肆讲话!”夫人训斥着牵牛花。奇江说:“是啊,我也觉得这样说话别扭,直接说我是弹棉花的省事、省话,还痛快。”

    “呵呵,卞大哥,原来你也反对这样说话啊?哈哈,看来我俩可算是知音了。”

    “疯丫头,刚刚见面,啥是知音!”

    “妈,我们是同龄人,说话没那么多礼数。卞大哥你说是吧?”奇江急忙应道:“是啊、是啊!”

    “你们在说啥?这么热闹。”说话间,从西面屋子里又走出一位女子。这位女子,身穿一件浅黄色小袄,下穿一条青色短裙,显得清纯可爱干净利落。夫人对奇江说:“这是小女百合,年方二八。”奇江急忙弯腰施礼问候:“百合小姐安好!”百合向奇江点一下头说:“大哥好!”老夫人说:“怪我管教不严,望卞公子勿要见笑。”“哪里哪里。

    ”奇江急忙回答。“哦,瞧我这脑袋!卞公子还没吃饭吧?牵牛花、百合,快去到西厢房陪卞公子吃饭。”?

    牵牛花和百合姐妹俩与奇江来到西厢房吃饭,进了中屋,一张大八仙桌子,足足能坐十个人。四周摆放着木质椅子,椅子上还有漂亮的绣花垫子;一把兰花瓷茶壶,配四个小盖碗。奇江见这摆设,心中暗想:这一定是个非常殷实的家庭。可是,又给人一种孤儿寡母的感觉。卞奇江肚子早就饿了,心想:不管那么多了,先吃饱肚子再说。牵牛花对卞奇江说:“卞大哥请坐,我们马上吃饭。大哥喜欢吃些什么?肉菜、素菜,还是鱼肉荤素搭配?”奇江随口说:“随便。”

    “呵呵,奇江大哥,我家什么菜都有,就是没有‘随便’这道菜,你说这可怎么是好?”牵牛花的问话也把奇江逗笑了,急忙摇摇手说:“怪我,怪我没说清楚。”

    “好啦,我明白了,你是说荤素搭配,也就是说你不挑食是吗?”牵牛花歪着头顽皮地问着奇江。卞奇江微笑地看着牵牛花,虽然才一个时辰的接触,他心里有一些喜欢上了这个聪明、活泼、个性鲜明的女孩子了。牵牛花看见奇江呆呆地望着她,便问:“卞大哥,我脸上有麻子吗?”

    “啊,没、没、没有麻子啊!”

    “哦,吓我一跳,我还以为让大哥看出我的脸上有麻子了。”

    “哈哈哈”奇江用大笑掩饰着自己的窘态。百合说:“好了姐姐,你俩别打嘴架了。我发现今天你的话真多,平时让你说,你都不说。看来啊,这卞大哥……”

    “百合,我看你胡说!”牵牛花假装沉着脸说百合。“嘿嘿,你也别说我,我走了,卞大哥晚安,再见!”还没容奇江回话,百合便跑的没影了。奇江摇摇头对牵牛花说:“百合真可爱!”“啊!你,你……”牵牛花吃惊地问奇江,奇江诧异地望着牵牛花:“我怎么了?”

    “你!”

    “我怎么了?”

    “唉,不说了。”牵牛花摇摇头说。这时仆人端上饭菜。一个红烧肉,一个清蒸鱼,一个鸡蛋炒菠菜,一个素炒土豆丝。小瓷盆盛着米饭,盘子里有三个花卷,最后端上来一碗蕃茄汤,汤上面一层薄薄的鸡蛋片和碧绿的香菜叶。奇江看着饭菜想: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家?感觉这样神秘。

    “卞大哥,饭菜不好,还是不对心思?”

    “好好好,对心思,太对心思了。”

    “是吗?那就别客气,吃吧!”

    “牵牛花妹妹你也吃。”

    “是啊,主人不陪客人吃饭,客人怎么好意思吃啊。尽管我吃过了,还是要舍命陪君子的。”

    “呵呵,是啊,你不吃,我自己怎么吃?”

    “哦?用嘴吃啊。”牵牛花调皮地回答奇江。奇江拿起筷子朝牵牛花的头上轻轻地打了一下。

    “好,你打我,我找到你家里去。”

    “好啊,

    “明天就跟我走吧”“你以为我不敢吗?”牵牛花示威地说。奇江用欣赏地眼神看着牵牛花,问:“你真敢?”

    “没有嫂子我就敢!”

    “哈哈哈,吃饭吧!”奇江岔开话头,低头吃饭。“大哥,刚才你为啥愣神?”牵牛花打开话题。奇江说:“你看啊,一个红烧肉,这是全国东西南北都有的一道菜。清蒸鱼,这是南方人爱吃的口味。我是南方人,当然爱吃清蒸鱼,你们北方人不怎么爱吃。可是,这清蒸鱼做的色香味俱全,好看,而且好吃。鸡蛋炒菠菜,土豆丝家常便菜,却也做得如此精致,这说明你家厨师的厨艺高,对各地方的菜肴都很精通。你家也具备这样的条件。可是……”

    “可是什么?你有什么怀疑的?”牵牛花急切地问奇江。“不不,不敢。”

    “是不敢想,还是不敢说?”奇江对牵牛花的脑子反映灵活、快捷和咄咄逼人的问话大为惊奇。他望着牵牛花说道:“不敢想也不敢说。”

    “呵呵,好了,什么也别想,也不要说,更不要问。你只管自己吃饱肚子好吗?”

    “嗯,好,我们吃饭。”二人继续低头吃饭。这正是:

    女儿花墙庭院深

    景美人媚花醉人

    饭菜奇特宴宾客

    夜送斜风置梦神

    第十九章奇江智斗蟒蛇救牵牛

    牵牛以身相许救命恩

    二人吃罢晚饭,又来到正堂屋。夫人在堂屋椅子上坐着等他们。“妈妈,我们吃饱了,哦,不对,是吃好了。看,差一点就挨训!”牵牛花看着奇江,吐一下舌头,调皮地说。老夫人言道:“别闹了,卞公子可能是困了,洗漱休息吧!牵牛花,你也回房休息去。”

    “嗯,好,大哥晚安!”

    “牵牛花晚安,夫人晚安!”奇江直愣愣地站在那儿。

    “哦,牵牛花,领卞公子到东厢房休息。”

    “嗯,好的。大哥跟我走吧!”

    东厢房收拾得干干净净,炕上铺着雪白的单子,一床碎花夹被,一个粉色绣花枕头。牵牛花告辞:“大哥,早早休息吧。晚安!”

    “牵牛花晚安!”奇江恋恋不舍地看着牵牛花走出屋子。佣人在洗脸盆里倒上水,对他说:“请卞公子洗漱吧!”

    “好的,谢谢!”奇江缓过神来答应着,佣人然后退出门外。他洗漱完毕,躺在炕上后,却仍然想着牵牛花的顽皮活泼和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想着想着他就进入了梦乡。

    奇江醒来时,太阳早已爬上窗户。他想起自己曾还做了一个梦。他梦见自己与牵牛花结婚入了洞房,二人如胶似漆好不快活。奇江想到这儿,不禁脸红了,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又不好意思地摇摇了脑袋,穿上鞋子下地走出南屋来到堂屋。看见脸盆里半盆水,一条毛巾搭在盆沿上。奇江知道,这是仆人为他准备好的。他又想:这是个什么人家?孤寡母女不会有如此的经济条件,莫非……奇江急忙低头洗脸,双手,在脸上狠狠地搓着,为刚才自己的想法后悔。洗漱完毕。仆人进来问候:“公子早上好!”

    “早上好!”奇江与仆人回着客气话,走到院子里,看见簇簇花儿带着露水,如这里的主人热情微笑。他深深吸口气,感觉空气异常清爽。“咯咯“的笑声传来,引起奇江的注意。他回头望去,看见门口与西厢房接壤处,牵牛花和百合在荡秋千。百合坐着,牵牛花站在百合身后,那秋千荡得很高。牵牛花身穿一套淡粉色衣裙,长发飘逸;百合上身穿一件白色短衫,下穿一条蓝色百褶裙,齐耳的短发显得富有青春的活力。奇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一个到处走街串巷弹棉花的穷小子,会有一段这样奇特的相遇,感觉自己如在云里雾里。

    奇江走到俩姊妹跟前,礼貌地弯腰深施一礼,言道:“二位小姐早,小生有礼了!”

    “哈哈哈,睡了一宿觉,酸味又出来了。大哥,你正经说话好吗?”百合文文静静地回一声:“大哥早上好!”奇江看了牵牛花一眼,笑了笑说:“嗯,这宿觉睡得真香。我马上就走了,有劳二位小姐禀告夫人一声,我就不再打扰老人家了。”

    “怎么,卞公子你要走吗?”夫人从正房屋里走出来问奇江。奇江马上施礼言道:“夫人早晨好!小生昨夜打扰,现在告辞。多谢老夫人和二位小姐热情款待。”

    “公子不多住几日吗?”

    “小生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再打扰。如有空闲一定前来诚意拜谢,告辞了。”卞奇江说完就往外走。牵牛花说话了:“大哥你真的要走吗?我跟你走。”奇江诧异地看着牵牛花,不敢说话。

    “你看什么?昨晚上不是说好了,你家如果没有嫂子的话,我就跟你去!”

    “牵牛花,休得无礼!无有家教,成何体统。”夫人教训着牵牛花。奇江急忙告辞,离开这个院子。走出村庄。走了没有一个时辰就到了自己的家。奇江对晴儿说:“从那儿以后,每天晚上我就会做梦与牵牛花睡在一起,感觉很累,很累。可是醒来是一个梦。我很蹊跷这件事,后来我又去找那个村庄,没有找到。问当地人,当地人说没有这样的村庄、这样的人家。我的老乡让我来求狐仙为我看看,我到底是梦游还是另有其他蹊跷之事。”

    晴儿问奇江:“夜里牵牛花与你说话吗?”

    “说话,她就像我们在一起一样顽皮可爱。”

    晴儿强打精神点上香,打开慧眼一看:是三个花精。美人蕉花精,牵牛花花精,百合花花精。晴儿将她们聚在一起问道:“三位花精为何热情招待卞奇江?牵牛花为何每天夜里与卞奇江同睡和卺,如实道来!”牵牛花走近前来,跪在晴儿面前:“晴儿狐仙赎罪。三年前,卞奇江对我有救命之恩,因此牵牛以身相报。请狐仙静听我慢慢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