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车门之后,安宇辰直接将凌洛可塞进了自己的车上,然后自己也跟着钻了进去。
“你放开我。”一进车里,凌洛可便冷冷的开口,这么对安宇辰说到。“有什么事,你快点说完吧。你也知道,我现在是左岩的未婚妻,要是让别人看见我们这样单独呆在这么笑的空间里,恐怕要误会了。”
凌洛可说话的时候,还不时的扫向车窗外,唯恐刚刚他们进来的时候,别人看到了。
“左岩左岩……你现在心里和眼里,就只有左岩一个人,那我呢?你将我安宇辰摆在什么位置上?”
安宇辰承认,这一刻的情绪并不是很好,说话的时候,他甚至用自己的拳头狠狠的砸着架势座。
一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在这两年里,一次都没有想过自己,他的心里就极为憋屈。特别是今晚,当她以左岩的未婚妻出现的时候,他更是恼火。
终于,在凌洛可再一次提到左岩的名字之时,安宇辰心中的恼怒到了极点。
“你?安总是不是在说笑了?”凌洛可冷冷的扫了一眼安宇辰,带着讥讽的语调开了口。
看着现在的安宇辰,凌洛可其实心口还是很痛。因为她怎么也忘不了,两年前当她还怀着他的孩子的时候,这个男人准备将自己送给其他男人的事。
这两年来,这件事情,也变成了她凌洛可的梦魇。每回午夜梦醒,她一想到这一些事情,眼泪便会止不住的簌簌往下掉。
两年,她就是这么度过的。
“什么?”
安宇辰微眯着双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
她竟然,称他为“安总”。如同两年前的那一切,从未发生过。
安宇辰的十指,深深的埋进了驾驶座上的软皮椅。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
“安总,放手好么?你也知道,我现在是有未婚夫的人,老这么纠缠着,两年前的那些事也有可能曝光出来。这不论是对我还是对你,都没有好处。”相对于男人的暴戾,凌洛可的脸上,依旧是浅浅的弧度。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车内光线太过于昏暗,这样的弧度看上去,带着些苦涩。
“好了,安总要是没有什么事,我就离开了。左岩还在等我。”凌洛可转身看了一眼安宇辰。
发现男人正坐在驾驶座上,双手扣着皮椅,腮帮子鼓鼓的。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她能看到男人那双深邃的黑眸子里那忽明忽暗的光芒。
两年前,当她还会靠在他怀中撒娇的时候,她总是喜欢一次次的探寻,男人这抹高深眸色是代表着什么。
但每一次,她都找不到答案。
起身,凌洛可迅速的推开了车门,速度之快,连凌洛可自己都被惊吓到。
因为她如果不这么做,她害怕自己会再一次忍不住的想要靠近安宇辰。
对于他来说,这个男人就像一块磁铁,只要一看到她,她就会忍不住的想要靠近。就算是两年前,这个男人竟然打算将怀孕的自己送给其他男人。
可不行。
她绝对不能任由自己再这么沉迷下去。
两年前,她年纪还小,也就算了。两年后,这绝对不行。
可当凌洛可的手,才刚刚触及到车门把的时候,安宇辰的手,却又再次环上了她的腰身,一下子,她又被他带回了刚刚的位置上。但这一次,安宇辰是压在她的身上的。
他们的距离很近。
他的唇,就在她的上方,只要她稍稍一动弹,便能触及。
从他鼻翼间传出的,属于安宇辰身上的独特男性气息,此刻正若有似无的撩拨着凌洛可的神经。
因为今天是参加宴会,所以两人身上的衣物,都比较单薄。但这一刻,这样薄的意料,显然不是那么好。
因为在安宇辰的压制下,她能感觉到从男人身上传来的帜热体温。还有他的下身,发生的变化。
这情况,似乎已经朝着他们所能与预定的方向偏离。
在凌洛可因为他们之间不该有的暧昧而苦恼的时候,她听到了这么个声音。
“可儿……如果我说,我后悔了,你相信么?”
压在凌洛可的身上,安宇辰用一种极为沙哑的声音,这么对她说道。
“可儿,回到我的身边好么?这两年,我好想你。”在凌洛可还没有反映过来之际,安宇辰的唇先行一步,封住了她的口。
凌洛可极尽全力挣扎,因为她想不通,安宇辰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吻她,为什么会对自己说他后悔了?
两年前,不是这个男人亲手将她送给别的男人么?
两年后,这又是做的什么?
难道,安宇辰是因为看到自己跟左岩在一起太幸福,所以忍不住想要拆散他们么?
还是说,这个男人看到自己,便想起两年前他们一起有过的激情,所以忍不住想要再一次将她圈养在身边?
但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都不是凌洛可想要的。
所以这一刻,她想要逃脱,想要远远的逃离这个男人。
可男人与女人,天生就存在差别。特别是在这一项技术活上面,安宇辰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凌洛可紧紧的压制在自己的身下。甚至,他还能在她慌了神之际,趁机用灵活的舌头撬开她的贝齿,攻占那专属于她的甜蜜。
而他的手,也不甘落后。
在女人拼命挣扎的时候,安宇辰一手扼住了凌洛可的一双,将它们高高的举起。另一只则迅速的钻进了凌洛可的衣物内。沿着那熟悉的曲线,找到那个开口。在凌洛可的惊慌眼神中,安宇辰解放了她胸口的美好,然后他的唇离开了她的,直接攻占了女人胸口的美好。
熟悉的体香,迷人的曲线,再加上这饱满变得越发的充盈,安宇辰感觉,这一刻自己快要爆发了。
“安宇辰,你这个混蛋,你要是敢碰我,我就让你断子绝孙。”终于重获氧气的凌洛可,顾不得呼吸上几口新鲜空气,便狠狠开了口,语毕的时候,女人还不忘记用自己尖锐的贝齿,咬上了男人的额头。
狠狠的,带着撕扯。
凌洛可敢肯定,被自己这么一咬,安宇辰的脸上绝对会挂彩。
可这个男人,就像是疯了一样,在自己的撕咬之下,他竟然还是没有放开自己的胸口,反而一口咬住了自己。那熟悉的酥麻感在袭向全身之际,凌洛可感觉自己的脑子也开始昏昏沉沉。
“安宇辰,快放开我。不然,我真的要你好看。”残余的理智,让凌洛可惊呼出声。
但安宇辰依旧不为之所动。
在凌洛可的呼声中,男人放开了她的手,然后那双略显得有些粗糙的大掌,迅速的钻进了凌洛可的裙摆中,开始攻占那最后一块贴身衣料。
这样的感觉,熟悉而陌生。
凌洛可越发不安起来。
在极度惊慌之下,她发现了自己的手重获自由。于是在安宇辰准备扯掉最后一块布料之前,凌洛可用自己纤长的指甲开始在安宇辰的脸上抓挠。
果然,安宇辰抵不过她这个招数,很快的停止了动作。
不过,他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身下的女人。
他一手抓住了女人的双手之后,便将唇贴在了女人的耳边,轻轻的摩挲着了几下,激起女人身体的颤栗之后,安宇辰轻启薄唇,用那足以迷惑万千女人心的低哑声音,对凌洛可说到:“可儿,你要我怎么好看?”
说完的时候,安宇辰继续将头埋进了凌洛可的颈窝里,轻轻的拨弄着。
自从凌洛可离开之后,他安宇辰便没有享受过鱼水之欢了。
就算是有女人主动送上前来,他的身体也没有任何反映。
他一度以为,自己今生不举。
可当看到凌洛可,特别是现在这样和她亲近,他才发现,原来他不是不举,而是他安宇辰只对她一人禽兽。
而被安宇辰压在身下的凌洛可,浑身上下动弹不得。
特别是身上,连衣裙被这个男人给撩开,这样的视觉冲击,可不是每个人都能抵挡的住的。
再加上,整个车上,都是男人身上那熟悉而陌生的专属气息。
一切,都让凌洛可感觉到,自己仿佛掉入了一个无底的深潭,随时有可能,万劫不复。而设下这一深潭的,便是此刻在他身上作恶的男人。
“你放开我,不就知道么?”凌洛可朝安宇辰怒吼。
身体的颤抖,已经泄漏了她也想要他。这样的事实,让凌洛可差一点羞愧的想要咬舌自尽。
恼怒之余,凌洛可的语调也不是那么好。
昏暗的光线下,安宇辰甚至觉得躺在自己身下的女人,就是一直被激怒的小猫,正张舞着自己的小爪子,准备朝他飞扑来。
但不管这个女人出现什么样的神情,安宇辰的脸上始终带着隐隐的笑意。
“你真的想要我断子绝孙?”安宇辰说着,吻又再一次落到了凌洛可的耳际。
他当然知道,这是他小女人最敏感的地方。
两年前,每一次安宇辰吻上这个地方的时候,怀中的小女人都会不自觉的颤抖。两年后,也一样。
当安宇辰的吻再度落在小女人的耳垂上之时,他不出意料的感受到身下女人的颤栗。
“我……”
安宇辰的低笑声,从耳际清楚的传来,这让凌洛可越发的恼怒。
两年的时间,自己怎么还是一点长进也没有。
怎么只要安宇辰他稍稍一动弹手指或是唇,自己就有种想要乖乖臣服的冲动?
当凌洛可被恼怒袭上心头,想要破口大骂之际,安宇辰的声音先一步掩盖了她的。“让我断子绝孙,你舍得么,可儿?你就不怕,你今后生活没有了性福?”
安宇辰靠在凌洛可的耳际,用着那低哑的声音,对她这么说道。而后,便是无声的笑。
这样的笑,让凌洛可恨不得将撕裂他的嘴。但她清楚,眼下不是和这个男人大打出手的时机。压下了心中的怒火,凌洛可用自己觉得还算是平静的声音道:“我幸不幸福,跟你有什么关系?而且,我要的幸福,左岩会给我的。”
但一席话之后,凌洛可明白了,在这种情况下,男人是不能被刺激的。
因为,当她带着挑衅的一席话落下之后,安宇辰的手便直接钻进了她的裙摆下,大手一挥,最后的贴身布料宣布落败。
然后,这个男人更为无耻的,便是扯开了自己身上的领带,捆绑住了她的手。之后,男人褪去了自己身上的衣物……
在女人未来得及开口呼救之际,安宇辰先一步的封住了她的唇,身体也同时侵占……
宴会,还在举行。
但同一时间段,宴会外的停车棚的某一辆林肯车内,限制级场面一次次的上演。
对于安宇辰,不得不承认,这一夜是美好的。
因为,他寻找了两年的小女人,今夜再一次出现。并且,他还在她意识清楚的情况下,再一次得到了她的身体。
可这一夜,他又觉得,是悲哀的。
虽然这一夜,他得到了女人的身体,在她的身上,他又找回到那抹熟悉的激情。可在激情全部褪去之后,向安宇辰袭来的,却又是难以忍耐的空虚。因为激情过后,女人便急忙的穿上衣物,连一句解释的时间,都不留给他。
被留在那满是缠绵之后,被奢靡的气息团绕的车内,安宇辰的手紧握成拳。
他发誓,这一次的缠绵,仅仅只是开始……
而从安宇辰车上离开的凌洛可,这一刻脑子也乱作一团。
刚刚,她有反抗,对不对?
可是,为什么后来这个男人一开始那档子事情的环节,她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呢?
最后,得到熟悉的愉悦之后清醒过来的她,还发现了自己的手,主动圈住了男人脖子的事实。
看来,两年的分开,她还是难以抵挡这个男人的蛊惑。
这接下来长达半年的中国之行,凌洛可觉得自己真的有必要和这个男人划清界限了。绝对不能像今晚一样,糊里糊涂的便和他做那档子事情。
站在会场门口,看了一眼依旧曲乐悠扬的宴会,凌洛可突然失去了再次进去的勇气。
今天,这场宴会,是她和左岩的订婚宴。
可刚刚的她,才和旧情人一起缠绵在车上,这样的她又有什么样的资格,走进去?
想着这些,凌洛可的身影消失在这幽深的夜色中。
只是在停车场内缠绵过的两个人,并不会想到同一时间段的会场内的某一个小房间里,同样上演着别样的限制级场面。
身穿高档礼服的年轻男子,此刻正忘情的扯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压在了身上一片布料都没有的女人身上。
黑暗的房屋内,男人和女人,都看不清彼此的面孔。
在阻隔了美妙音乐的房屋内,只有男人和女人,以及床边不时发出的暧昧声响。
当这场激情褪去之后,男人发出满足的惊叹声之后,开口的第一句便是:“可可,没有想到你也有这样激情四射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一直都不会主动和我上床。”
而女人在听到这样的男音之后,有一瞬间慌了神。之后,她便慌乱的开口问:“你不是安宇辰?”
躺在床上,原本沉醉于刚刚那场激烈缠绵的男子,在听到这么一个诡异的女声之后,慌忙打开了床头的台灯。
当那橘黄色的暧昧光线在这个狭小的房间内晕染开来之际,赤裸相对的男女一时之间都傻眼了。
因为刚刚沉醉在这场情爱之中的男方(女方),都不是自己心中的那个人……
片刻之后,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假装镇定的穿上衣物,然后分道扬镳。
冷漠的表情,仿佛刚刚沉醉在那场激烈的缠绵的人,并不是他们一般。
从宴会上直接回到酒店的凌洛可,急忙走进了浴室。褪去身上那火红色的紧身连衣裙之后,凌洛可从那面巨大的镜子里,看到自己曼妙妖娆的身段上,布满了细碎的吻痕。
泪水,悄然从她的眼眶中滑出。
两年了,看来她还是逃不掉那个男人的魔爪。
只要他勾一勾手指,她便会乖乖的臣服。
转身,她打开了淋浴喷头,让那冰冷的水,一次次的冲刷着自己那布满欢爱后痕迹的身子。
她要洗去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的那些湿粘,也要冲去对这个男人的迷恋。
不知道在这样冰冷的水中浸泡了多久,凌洛可才穿上了浴袍,走出了淋浴间。
一出门的时候,她便看到了刚刚进门的左岩。
他的身上,穿着的还是今晚去宴会之前,他耍赖的让自己帮她挑选的华丽礼服。贴身的剪裁,搭配白色的衬衣,非常成熟的色调,令他收敛了往日的浮夸,多了份难得的沉稳。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光线太过于昏暗的关系,这个时候的左岩,神色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好。
“可可……”看到从浴室中走出来的凌洛可,左岩似乎有什么话想要说。可话到嘴边的时候,左岩的嘴角却又多了一份苦涩。随后,原本即将出口的话,被无声的掩埋起来。
“对不起。”这是左岩,这一刻唯一能对凌洛可说的。
其实,刚刚进门看到凌洛可的时候,他真的很想要对她坦诚今晚上犯下的糊涂事。
可一想到,从一开始凌洛可便对自己不怎么来电,订婚结婚这一类的事,都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若是这个时候,他告诉她今晚他左岩把夏夕言给当成了她,一起滚了床单,那他们订婚一事,似乎更不可能了。
思前想后,左岩还是觉得,这话不能说。
“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其实,都要怪我突然离席。”左岩突如其来的道歉,让凌洛可一时间更难以消受。因为今晚这婚没能定成,说到底还要怪她在迷糊状态下,被安宇辰得了便宜。
想到安宇辰,凌洛可这一刻还是咬牙切齿的。
这个该死的男人,竟然在她意识混沌的情况下,强要了她。
只不过,凌洛可并不知道,夏夕言今夜准备对安宇辰下手,酒和人都安排好。却在鬼使神差的情况下,就被左岩喝了。左岩的人也被她视线安排好的人,推进了她的房间。之后,夏夕言便用事先脱光了的身躯,朝着左岩扑了上去。
而左岩在误将她当成凌洛可的情况下,开了苞。
之后的之后,两人在昏暗的房间内,整整纠缠了一整夜。却在开灯的情况下,两人才发现,自己都爬错了床。
不过还好,两人都是这商场上少见的精英,在短暂的惊愕之后,两人便都默默的转身离去。准备打死也不将今夜的事,告诉给他们心里的那个人知道。
“可可。我知道是我的错,不该将你逼得那么急,你原谅我好不好?”左岩三两步上前,在准备将身穿浴袍的凌洛可抱紧怀中之时,却又意识到刚刚自己才和别的女人在床上滚过,身上这会儿肯定粘上了那个女人的气息。如果这么抱着凌洛可,铁定被她察觉到。
所以,原本就要爬上了凌洛可腰身的手,便又颓废的收了回去。
这样的左岩,是诡异的。
他从来都没有在凌洛可的面前,出过这样的状态。
凌洛可敢断定,这个男人今晚发生了什么事。
至于那是什么,凌洛可暂时还猜不到。
不过这件事情,会在两个月之后第一次曝光,当然这是后话。
“左岩,你今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凌洛可打量着左岩的晦暗神色,准备伸手探向他的额头,查探这个男人是不是发了烧还是怎么的。
可当她的手还没有来得及触到男人的额头之时,便被他给躲掉了。
“左岩?”凌洛可不解。
向来左岩是对自己的触碰不会抗拒的,有时候还死乞白赖的爬上自己的床,准备趁着自己意识模糊之际给得逞一下。若不是每一次都有宝宝救驾,凌洛可恐怕早在回国之前,就给吃干抹净了。
可今晚的左岩,却对她的触碰开始回避。甚至言辞,也是躲躲闪闪的。
难道,刚刚他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还是说,她和安宇辰在车内的那缠绵,被他看到了?
“可可,我没事,真的。可是你要相信我,我不是存心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左岩说出这一番话的时候,头,低的不能再低。就像是犯错的小孩,在自己的面前坦诚自己的错误。
这样的态度,让凌洛可有些狐疑。
“左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凌洛可的声音,还和往日一般的低柔,深深撼动左岩的心。
“可可,你不要问了。反正你只要相信我,我一定会处理好的。好了,我去洗澡。”只是,对于凌洛可的追问,左岩显得越发的慌乱,在三两句准备撇清关系之后,左岩便转身走进了浴室,急忙打开淋浴喷头,站到了下面,让那冰冷的水,彻底的冲刷自己的身子,也顺带着冲去自己脑子中不该有的女子身影。
对于左岩的诡异,凌洛可也只是处于半迷糊状态。
她是很想追问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她脑子中不时跳出的安宇辰的身影,以及她和他缠绵之后,她急切逃离之时,男人对她说的话:“我一定会让你回到我的身边的。”都无时不刻的扰乱了她的神经。
看着紧闭的浴室大门,凌洛可只能无奈的回到自己的房间,抱着那个沉睡中的小小身躯。
这是,她为安宇辰生下的小娃娃,已经十四个月了。从刚刚开始皱巴巴的小脸,长到了现在胖乎乎的模样。眉宇间,已经开始和那个男人有几分神色。
如果在这中国的半年时间内,碰到他的话,估计她想要让他认不出来都不行。
可不管怎么样,凌洛可都不会放下这个小孩的。
他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就像是从她身上掉下的肉肉一样。不管安宇辰会出什么样的招,凌洛可发誓,她一定都会死死的守住这个孩子的。
抱着孩子,凌洛可整整一夜无眠。
而在城市的另一角,安宇辰也一样。
在今晚和凌洛可有了两年来的第一次愉悦之后,他想要夺回她的心,便是越发的坚定了。
从刚刚的那场激情中,他能感受到,凌洛可对他安宇辰还是有感觉的。
不然,她怎么会在动情之际,主动的环上自己的脖颈呢?
而更出乎安宇辰预料的,是凌洛可的身子。
除了胸前的那一片,比以前更加丰满之外。那一瞬,这样的感觉,几乎和两年前一模一样,甚至还比两年前带给自己更大的冲击。
作为一个男人,他当然明白这代表着什么。凌洛可的身子,也就证明了,她离开的这两年,根本就没有其他的男人。也就是说,连今夜那个一直黏在她身边的左岩,也没有得到过她。
以凌洛可现在的身姿,以及那张天使一样清纯的面孔,安宇辰不信没有人想要将这样的女人圈养在自己的身边。
今夜那些男人,向凌洛可投射过去的目光,就是她魅力的最好证明,当然还包括,那个一直粘附着她的左岩。
可这些人,没有一个人能成功的得到凌洛可,而他安宇辰却只用了一夜的纠缠,就得到了。这证明什么?
证明了,她凌洛可的心,还只有他一个人!
当得到这个验证结果的时候,安宇辰发现,自己的心顿时被什么东西给填满了。
这也让他更加坚定了,夺回他的小女人的决心。
夜很深,但安宇辰觉得,这并不是他休息的时间了。还有一些东西,需要等到着他的计划……
清早起床之后,门铃作响。
凌洛可打开大门的时候,发现是快递员捧着一大束的玫瑰花,火一般的妖娆红色,搭配着绿叶,极为抢眼。
“小姐,又有您的鲜花。”邮递员笑着将话塞进了凌洛可的手中。
“谢谢。可你真的不知道,这花是谁送的么?”凌洛可签完快递单的时候,又附赠上了这么一句话。
“这是我们的行规。如果送花人不打算说的话,我们这些人是不能说的。”说完之后,邮递员笑着说了声再见,便消失了。
凌洛可捧着一大束的鲜花,将门关上之后,便随意的将花插进了一侧的花瓶中。
这样匿名的鲜花,在这个星期的每天清晨都会在第一时间送到。而她回到中国的时间,也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也就是,从她遇到安宇辰,并且和安宇辰有了一次欢悦之后的每天早晨送来的。
也就是说,这花极有可能,是安宇辰送来的,对么?
其实,她也不是没有想过这花是左岩送的。
可在回到中国没有两天的时间后,左岩又回了法国一趟,至今还没有回来。她也打过电话问过左岩,可在这个男人的口中,却只得到茫然的答复。
自此,凌洛可将左岩排除了在鲜花神秘人的名单中。
虽然说,女人悦己容。
如果这花不是安宇辰送的,凌洛可会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现象。
可在今天,凌洛可接到了一个电话。
“喂?”手机响了几声之后,凌洛可接通了。
一旁的宝宝也醒来,正乐呵呵的窝在凌洛可的怀中笑着。只有两个大门牙的小嘴巴,时不时的流出口水。凌洛可在一旁时不时的给他擦掉。自然,也就忽略了手机频幕上显示的那一大串的她曾经极为熟悉的数字。
“可儿,醒了么?”熟悉的男性嗓音,透过无线电波传了过来。
那一刻,凌洛可感觉自己的脑子里有几只小蜜蜂在飞,嗡嗡的不停叫唤。
身旁的奶娃娃,依旧呜呜哇哇的叫着,学着说话。
凌洛可唯恐电话那端的男人听到这边的声响,连忙将奶娃娃交给了看护。
自己则转身离开了宝宝的房间。
“安宇辰,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码的?”凌洛可有些慌。
“可儿,难道你忘记了么,这个世界上很少有我安宇辰办不成的事情。”男人那边,传来隐隐的笑意。
“不要叫的这么亲热。你难道忘记,我是有未婚夫的么?”
凌洛可有些恼怒。
不过,关于这个世界上没有他安宇辰办不成的事情,凌洛可倒是没有反驳。
两年前,她不就亲眼见识过,许多在她看来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却被他安宇辰一一给摆平了么?
所以,直到这一刻,凌洛可也不怀疑这个男人本身的能力。
可这并不代表,她凌洛可能让这个男人随意的入侵自己的生活。
特别是现在,她家里还有一个奶娃娃的情况下。能轻而易举的查到她的手机号码,也一定能轻而易举的查到她的住址。如果哪一天,他心血来潮突然闯入这个房子的话,那他一定会看到她的奶娃娃。
以安宇辰辨认人的能力,凌洛可毫不怀疑,这个男人看到孩子之后会认不出,那便是他儿子。
到时候,没准一波未平,她凌洛可又要开始和安宇辰上演一出夺子大战。
她凌洛可只是一个平凡的人,她可不想短暂的一生,要有那么丰富的阅历。
“可儿,我可记得那天晚上,宴会草草结束。整一个过程,你和左岩都没有出现。这样,又算是什么订婚?”安宇辰的话里,又是带着隐隐的笑意。
“是,那天晚上左岩有事,婚定不成。可谁说,我们不能举办另一场订婚了的?安宇辰,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挂电话了。还有,以后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不要随便打电话给我。我现在也算半个有夫之妇,这样子拉拉扯扯的,让人看到了会误会的。”
凌洛可原本打算一口气说完,便挂断电话。可在她还没有来得及扣死电话的时候,电话那端那个熟悉的嗓音,便又传来。
“可儿,我在你家楼下。”电话里的凌洛可伶牙俐齿,安宇辰难以招架。
但他在一整晚制定了严密的计划之后,他可不是那么容易败下阵来。
而且,在刚刚电话开始的时候,他还知道他的小女人现在的另一个致命软肋。
那就是,奶娃娃!
那个两年前,被她偷偷带走的他的种子。
其实,这一刻的安宇辰很想冲上楼去,将他的小女人,和他的娃娃一并带回家。
可和凌洛可在一起两年的安宇辰,又怎么会不清楚凌洛可的脾气?
越是朝她施加压力,这个女人会越反抗。
如果惹毛了她的话,她没准还会再一次偷偷卷铺盖走人。
所以,安宇辰只能极力克制自己心中的渴望,按部就班,开始自己的计划。
“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家住址的?”凌洛可又是大吃一惊。
“亲爱的,如果我不知道你家的住址,又怎么能每天给你按时送花?”安宇辰邪魅的声音,通过无线电波传送到凌洛可的耳际之时,还是难以遏制的让这个女人颤栗了一番。
送花的人,还真的是他!
“如果可儿不想下来见我的话,我也不介意到楼上去坐坐。”安宇辰打量着后视镜里的自己,邪魅的弧度高高挂在他的嘴角,如同胜利者一样的姿态。
“你……”
凌洛可被安宇辰的一席话,弄得哑口无言。
“亲爱的,如果十分钟之后你不下来的话,那我就上去了。不管利用什么方法,我一定会让你开门的。”安宇辰说完之后,便直接掐断了电话。
从电话里传来的声响,让凌洛可彻底无言。
她开始怀疑,安宇辰是不是知道她已经生下了孩子,廖准了她不想让他知道这个孩子得到存在,所以一定会去见他?
当这个疑虑出现在她脑子的时候,她还是不得不套上一件外套,交代看护照顾好她的宝宝之后,拿着钥匙离开了家。
因为她下楼去,还是有可能隐瞒安宇辰这个孩子的存在。如果让安宇辰上楼来,这个可能将被彻底的打消。
下楼来的时候,凌洛可看到安宇辰依靠在一辆崭新的劳斯莱斯之前,抽着烟。
他吸烟的姿势不难看,准确的说,是很优雅。两个指头夹着烟,时不时的吸上一口,在缓慢的吐出来。烟雾袅袅,萦绕在他的周身,难以消散。使得他的周身笼罩着一股阴郁味道。
这样一个极成功的男人,单单他的气场就不同凡响。过往的行人,无一不将视线落到他的身上。
单单就站在这个角度,凌洛可都能感觉到安宇辰身上散发出来的高贵。那是一种就在高位的气息,从骨子里迸发出的优越感,绝对不是泛泛之辈。
但当这样的男人,使劲浑身解数想要对付你的时候,绝对是你的悲哀。
而凌洛可觉得,自己现在就是那悲哀的人。
“没想到你这么准时。”男人抽完一根香烟之后,将烟蒂丢在地上,用蹭着发亮的皮鞋踩了踩。
虽然是那样低俗的动作,但在安宇辰的演绎下,却有着难能的高雅。
“到底找我什么事?”凌洛可走到距离安宇辰有几步之遥的时候,便站住,不再靠前。
但安宇辰似乎早已算准了她会这样做,看了她僵直的身影之后。男人只是勾唇一笑。薄薄的唇,在阳光下显得极为诱人。
这让凌洛可不得不回忆起一个星期之前在那辆林肯里有过的激情的夜。
当男人转身开开车门,发出声响的时候,凌洛可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神。
“上车再说?”男人对着她,再度勾起薄唇。这样的笑容,意味不明,让凌洛可的内心有着极度的不安。
“有什么事,不能在这里说的?”
看到车内,凌洛可便会不自觉的回忆起那一夜车内有过的疯狂。
这让她警铃大作。
在安宇辰自顾自坐上驾驶座之前,女人警惕的推开了一步之遥。
“关于那个晚上的事情。你觉得,这人来人往的,适合聊,我也不介意。当然,若是可儿觉得楼下不行,要跟我到你家里去聊的话,我也不反对。”
从始至终,安宇辰的脸上,都带着恰到好处的弧度。
“你……”凌洛可再度无语。
这一次,她只能自动推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
当凌洛可坐进车上之时,安宇辰原本就要发动引擎。
可当他的视线在凌洛可的身上停了两秒钟的时间之后,男人突然打开了自己的安全带,向凌洛可这一边靠来。
凌洛可再度慌乱,正准备要打开车门逃走之际,却发现男人的手落在了副驾驶的安全带上。
在她有些惊慌的眼神下,男人自顾自的帮她系上了安全带。
边系,安宇辰还边开了口:“都过了两年了,还像是长不大的孩子,连安全带也要我帮你。”
当然,安宇辰做这些,也要谋一点福利。在安全带环过凌洛可胸口位置的时候,他还是稍稍做了停顿。而且,他还能断定,这个女人现在一定没有穿内衣。要不然,他的手,稍稍一碰又怎么能感受到那极致。
若是凌洛可和自己住在一起,他倒是不反对这个小女人这么做。
可一想到,这个小女人穿着一件如此宽松的衣物,是和别的男人住在同一屋檐下,安宇辰的心就像是被放到了烤炉上。
虽然说凌洛可到现在应该没有和左岩发生关系,但也不代表今后不会。
这个女人就像是个妖精,家里住着这么个妖精,还不穿小内内,哪个男人不动歪脑筋,他就不是个公的。
看来,他还是要找个机会,提醒一下这个小女人才行。
在恋恋不舍的在小女人的胸口前逗留了几下之后,安宇辰才收好了自己的魔爪,然后发动了引擎。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车子在闹市区转了几圈之后,上了高架。这让原本就有些慌乱的凌洛可,不得不开口这么问道。
“其实,刚刚我也没有想好要去哪里。”安宇辰说着,嘴角处有挂上了好看的弧度。
这样的笑容,让凌洛可又有一瞬间的失神。
今天的他,似乎心情很好。凌洛可还记得两年前,这样的笑容在安宇辰的脸上算是千年难得。而今天,这个男人露出如此灿烂的神情,好像不止十次了。
原本,被安宇辰脸上的笑容感染了,也有些好心情的凌洛可,在听到男人的这句话之时,有些黑了脸。
“你不知道要去哪里?那你干嘛找我出来?”凌洛可有些不悦。
“刚刚想不到,现在想到了。”
“哪个地方?”
“去了你就知道。”安宇辰开着车,在高架上兜了一圈之后,直接绕到城郊。
可这一路越走,凌洛可便觉得越发的熟悉。
当车子停在某一幢房子前,凌洛可内心的不安,上升到了制至高点。
没错,安宇辰带她来的,正是两年前,他们签下“情人协议”之时住进了那幢别墅。
“安宇辰,你这是什么意思?”凌洛可的十指,深深的陷进了自己的掌心中。她需要一点痛,来让自己的脑子平静下来。
两年来,她努力的忘却两年前在这房子里的一切回忆。
因为,这里不止是她卑微爱情的印证,更还有那撇下自尊,出卖灵魂的见证。
可不管她怎么努力,当安宇辰将她带到这幢房子面前的时候,她才发现两年来的努力功亏一篑。在见到这所房子的时候,那些回忆便像是推开了闸门的洪水,顷刻之间向凌洛可涌了过来。
这一刻凌洛可觉得,安宇辰一定是故意的。他一定是猜出来,她想要忘却这里的记忆,所以他才会采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来提醒她过往的那些不堪。
“可儿,你不要误会。”安宇辰自然注意到,凌洛可在看到这房子的时候,脸色诡异的苍白了。
这一刻,他也明白,两年前的那一切,似乎已经伤透了这个女人的心。
但这,并不是他安宇辰的本意。因为那个时候的他,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爱上了她的事实。如果能重回到两年前的话,他一定不会伤害她,他也一定会紧紧的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身边,不给她任何逃离的机会。
可这个世界,没有如果。
但安宇辰,也不会放开她。
他已经知道两年前自己错了,他想要的,不过是一个机会。让他再一次陪在她的身边,好好的爱她,好好的疼她。
说了一句之后,凌洛可似乎还不怎么相信他的话,那双如同琉璃一般的眸子,依旧警惕的盯着他。安宇辰无奈的笑笑,再度开了口:“可儿,我只是向给你看喵喵。你不进去也没关系,我这就给你叫它出来。”
“喵喵?”凌洛可有些不解,想要问清楚这“喵喵”是个什么东西的时候,安宇辰已经推开车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