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市,人声鼎沸,着实是热闹的过了头。叶晨风抱着孩子出了超市向停车场走去,坐在车上,叶晨风将孩子放在宝宝专用的汽车座椅上,拿起电话给奇雅打了过去。
电话通了半天仍旧没人接,“儿子,你妈咪不接电话,要不我们找她去?”叶晨风看着儿子说。
alvin点点头,表示同意,叶晨风突然想起来刚刚给孩子买的宝贝磨牙棒忘记在超市收款台,和alvin说去取东西,想抱着alvin,然而想到超市的杂乱,就自己去了,走之前他将车门锁好,招手和alvin说他去了。
奇雅赶到超市的时候,拿起电话才看到叶晨风有给她打过电话,回过去,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奇雅握着电话的手已经潮湿,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越来越紧张,好像见不到叶晨风和孩子,心里就很不踏实。
奇雅站在超市出口的地方,她想,既然电话无法接通,想必他们还在超市里面,奇雅斜倚在一处有护栏的栏杆上。看着出来的的众人里边,始终没有她要找的身影。
同一时间,停车场的地下灯全部熄灭,黑压压的地下室给人一种压迫感。alvin坐在车里看了下外面的情况,黑压压的什么都看不到,一点光亮都没有。
把玩的模块的手一顿,毕竟是个十一个月的孩子,纵然懂事理,但也没有经历过一个人在灰暗的空间里独处。alvin微微闭起眼睛,他不敢看向那黑压压的车外景象,像无底洞一样的黑暗,好像能吞噬人一样。
就在奇雅等的失去耐心的时候,看到叶晨风匆匆忙忙的从里面出来。奇雅忙拦下叶晨风,叶晨风对于能见到奇雅感到很意外,他没想到奇雅会来。
“孩子呢?他在哪?”奇雅见孩子没有和叶晨风在一起,忙问,她此刻最想见到的是孩子,内心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她害怕这种感觉。
叶晨风笑了笑,“他在停车场,刚刚超市人多,我们结完帐以后我抱着孩子忘记拿买的东西了。哝,这是给孩子买的磨牙棒。”叶晨风说着将手中的购物袋举起给奇雅看。
“知道了,你怎么将孩子一个人放在停车场,他那么小?一旦发生什么事情呢。”奇雅轻声说,尽量让自己语气软一点,但还是让人能听出她的埋怨。
“我想超市人多,不想让alvin在这样的坏境的下多呆,所以就将他放在车里了,我走的时候他在玩模块,我将车里新装了宝宝专用座椅,我给他绑好了安全带,应该没事的。”叶晨风解释着,他知道,将那么小的孩子一个人放在车里,确实是不应该,他知道自己做的不对。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向停车场走去,待走到停车场才发现竟然黑压压的,叶晨风用手机的手电功能照着前方的路,凭着记忆向着自己车的方向走去。
“搞什么,停车场灯怎么不亮了,这些工程的人,搞什么,就算是停电也应该有发电机,竟然不立刻解决问题。”叶晨风念念有词,对于停车场漆黑一片很不满。
奇雅眉头月皱越紧,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紧张的抓紧叶晨风的手臂,叶晨风对于奇雅的突然动作,微笑着看了眼她,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臂。
当距离车子距离越来越近的时候,叶晨风敏感的感觉到一股肃杀之气,他顿住脚步,拦下奇雅,自己一个人向着车子走去。
光照着车子,车内的空间内,除了鲜红,他看不到任何,宝宝的座椅上,一片殷红,叶晨风颤抖着手碾了血迹,一双眼睛顿时布满红丝。
奇雅愣愣的站在那看着叶晨风,由于叶晨风旁边还有一辆车挡住了视线,奇雅只能看到叶晨风的半个身影,看不到车内的情况,叶晨风颤抖着手巡视着四周,除了血腥的味道,什么都没有。
奇雅见叶晨风半天没反应,想着自己的儿子还在车里,便挪动着步子向着车子走去。
“儿子,妈咪找你来啦,有没有想妈咪啊?”奇雅一边走一边说。叶晨风瞬间串到奇雅的面前,挡住奇雅的视线,他知道奇雅一定接受不了,他要怎么解释。
“你拦着我做什么?”奇雅被叶晨风拦住,嗲怪道。
“雅,对不起,儿子不见了。你别生气,我会找到孩子的,我会找到的。”
奇雅耳边嗡嗡作响,她耳边只剩下儿子不见了,儿子不见了。奇雅没有哭闹,只是刚刚还笑着的面孔,此刻呆愣的可怕。
推开叶晨风,目呆的走向车子,车内宝宝座椅上只剩下alvin平时玩弄的模块,模块上被染上了血迹。
奇雅手微微的颤抖将模块拿在手上,她的孩子不见了,她唯一的亲人不见了,她没有哭没有闹,反而笑了,她笑的越发的开心,脸上绽放着笑容,然而眼泪却顺着脸颊流下,“叶晨风,你说,你说我是不是特别傻?”
“明明知道只要靠近你就等同于靠近了危险,可我就是不长记性,以前是我受伤,我可以不当回事,然而今天,因为我的不长记性,我的孩子不见了。
叶晨风对奇雅说:“如果有一天,我的生命里不再有晴天,那么我宁愿背负着所有的乌云,只为留一片晴天给你。”
“雅,你别这样,我们的孩子不会有事的,我一定会找到他的,你别哭。”叶晨风扶着奇雅的肩膀,擦拭着她脸颊的眼泪,眼泪越擦越多,奇雅明明在笑,却又那么悲伤的在流泪。
“奇雅,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没有将孩子放在车里,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会让我们的儿子没事的,你不要怪自己,你将alvin照顾的很好,不要怪自己,相信我,我一定会找到我们的儿子的。
“呵呵,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如果我不将孩子留给你照顾,他就不会不见。你看,你看这是我儿子的血,多耀眼,奇雅摊开自己的手掌,手里抓着孩子玩过的模块,她的小手上也染上了血迹。这都是我不长记性造成的后果,我似乎还能感觉到他的哭泣,他在喊妈咪,他在喊我,他在喊我救他,我要去救他,对,我得救他。”
奇雅说着转身就准备离开,她情绪激动的嘴角颤抖,叶晨风抓着奇雅的肩膀,“雅,相信我,我会将他找回来,我会还你一个儿子,你别这样好吗。”叶晨风知道奇雅爱孩子,alvin的消失对于奇雅来讲,如晴天霹雳,她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
“相信你?”
“对,相信我。”
“我不信你,我不信你,就是因为我相信你会将alvin照顾的很好,他却因为我的相信消失了,我不相信你,我再也不会相信你,我要远离你,只要有你,就没有好事情,我再也不要和你有牵连,你不要抓着我,我要找我儿子,他在喊我妈咪,他在叫我,你有听到吗?他在叫我啊___”
叶晨风一个手掌敲向奇雅的后颈,“对不起。”
风堂工会,情报组的人员都在忙碌,叶晨风将超市停车场的负责人带回了风堂工会,“大哥,我不知道停车场内会停电,是线路出了问题,我不知道您家公子在停车场。”
“为什么会突然停电,停车场一般情况下不是都有发电机吗,如果电力局停电你们不是可以用发电机发电的吗?”叶晨风大声质问,孩子的失踪,奇雅的焦虑,让他情绪异常激动。
“大哥,是是有发电机,发电机不不知道怎么就坏了。”一个秃顶的四十上下的男人胆怯的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停电,他们在监控室看到停电的时候,就立刻去找断电原因。他们发现了不知谁将控制整个车厂电力的总开关室的电缆全数剪断。
“那个,大大哥,电路没问题,可可是总开关室的电缆,被人整个剪断,我们已经___已经介入调查,也也许是我们内部人做的。”中年秃顶男人说。
“左岸,车厂监控里有看到是什么人做的吗?”
“会主,没有,也没有看到是谁进入的开关室,那段视频里,看不到开关室,开关室正好在拐角处,摄像头看不到。”左岸声音干脆的说。
啪_____一声清脆的响声,吓得蹲在地上的超市停车场负责人一个哆嗦。叶晨风将手机用力的摔在地上。
逸燕天正在和敏晴商量着要什么时候去敏晴家见父母,在接到左岸电话的时候,逸燕天就知道一定有事发生,左岸是风堂工会情报组组长,一般他会直接下达给特工情报人员收集的情报。他很少会给逸燕天打电话。
逸燕天赶回风堂工会的时候,叶晨风正听着组织人员调查的结果。逸燕天走在叶晨风身边,“哥,也许你可以让老爷子帮你看看,或帮你找找。”逸燕天轻声说。
“找他?让他看我笑话吗,他巴不得看到现在这样的我。”
“那个毕竟是他的曾孙子,不论他曾经对你做过什么,他都不会不认alvin。”逸燕天尽量声音平和的说,叶晨风下午发生的事情,他在赶往工会的时候听特工描述过,他想,在月城,老爷子的特殊力量也许能找到alvin。
这时,逸燕天的手机响起,逸燕天看是叶晨风家里的电话,自己刚建议让风找老爷子帮忙,他就打电话来。这个时候老爷子打电话来做什么,难不成他知道什么?犹豫了下,逸燕天将手机递给叶晨风。
“乖孙子,过的可好啊,我可是很想念你呢,也不知道来看看我这个身体健康,一时半会还死不了的老爷子。”
叶晨风很不喜欢老爷子,“你有什么事情快说,不说我挂断了。”叶晨风此刻所有精力都在找孩子上,他没有闲心和老头子生气。
“哈哈,挂吧反正我知道的事情你也未必想知道?老爷子在电话另一边干笑着说。
“你知道了什么?”叶晨风镇定的问,老头子不会无聊打电话诉说对他的想念。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对那个习奇雅那么上心,还有她的孩子,明明不是你的,你竟然对那个孩子那么好,还有闲情逸致的带孩子去超市。”
“孩子是你带走的?你到底要做什么?”
“喂喂,你属疯狗的,见谁咬谁?我可没那么无聊,我只是知道这件事而已,你难道忘了?凡是关于你的事情我都知道。”
“是你将他带走的对不对,他在哪里,他有事没事,他可是你的曾孙子,你竟然对那么小孩子做这种事,有你这样做曾爷爷的吗?”叶晨风咆哮道,忽略了自己传达给老爷子的信息,那孩子是他的曾孙子。
“看我孙子的故事编排的多好,我什么时候多了曾孙子我会不知道?你可能忘记了,我的曾孙子曾经因他母亲撞了桌角,滑胎了。”老头子毫不在意的说。
“你爱信不信,他确实是你的曾孙子,你若伤害了他,等同于伤害了自己的接班人。”叶晨风声音愤怒的说。他不确定孩子在不在老爷子那里,但他敢肯定,老爷子给他打电话抱着看戏的态度,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没想到我孙子这么迫不及待的给一个野种当爹啊,竟然还义愤填膺的连带着让我当免费的曾爷爷?”
“死老头,你为什么不死,你会遭天谴的,他不是野种,他是我叶晨风的儿子,他是我叶晨风的儿子你听见了吗。你再敢说他是野种试试,你再敢说我马上派人烧了你的房子,割了你的肉,败光你财产,让你死的不明不白。”叶晨风气愤的挂了电话,老爷子给予他的羞辱,他恨的牙根痒痒。
逸燕天看叶晨风激动的情绪,知道老爷子一定又说了难听的话,想到叶晨风的爷爷,逸燕天无奈的摇头,总是在叶晨风失意的时候在叶晨风面前说难听的话,不惜让祖孙两人关系越演越烈。
老头子嘴角僵硬,手举着被挂断的电话,“他诅咒我早死,他还要割我的肉,烧我的房子,败光我的财产。看我的孙子对我多好。”老爷子沧桑的声音对着旁边的随从说。
“老爷,我说句话您别不爱听,少爷是个要强的人,你打他很小的时候就对他做那些残忍的事情,少爷曾经并不恨你的。”随从叫风舞,他跟随老头子有二十年,他亲眼见过老爷子曾经如何对待叶晨风。
“如果我不对他残忍,会有今天的他吗?谁会想到他那么记仇,我不就是将他喜欢的狗在他的面前给剥了皮了吗,不就是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又将那条狗的肉炖了给他吃了吗,这有什么啊?我曾经说他笨,他自己笨不笨自己不知道吗?他没有思考能力吗,我说他笨他就笨了吗。”老爷子对于自己的教育方式不承认有误。他觉得自己所做都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