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缺女人?我不是处也没关系?好,很好,要做是吧?那麻烦你快点,有句话说得好,生活就像强/奸,既然不能反抗,那就好好享受。来吧,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了,无所谓。”
安如雪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天知道她有多害怕!
她的背上已渗出了冷汗,但她逼迫自己像个酒店女郎一样轻佻而暧昧的望着他,毫不畏惧!
她在赌!
赌对方根本不屑碰肮脏的女人!
赌对方会误认为之前她是在故意装贞洁烈女,而现在轻佻的一面才是真实面目!
赌对方会认为她是在玩可耻的欲拒还迎的游戏,她赌对方会厌恶!
眼睛很酸涩,可是她强迫自己不能眨眼睛,不能心虚!
要笑,要继续无所谓的笑,眼神再勾人一点,再主动离他近一点……
“滚开!肮脏的东西!”果然,就在她不顾手腕的疼痛,扯着铁链主动贴他更近时,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被对方推开了!
呵,她推测的没错,这男子傲视一切,阴狠霸道,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之所以想要碰她,不过是因为她身体里的药水罢了,如今既然碰了她也得不到他想要的,而她早已不干净了,他自然不屑。
而且,她发现,越是她害怕什么,那冷酷男子就越是变态的想折磨她什么!相反,当她装出毫无退路了,不在乎他的侵犯了,他倒提不起多大兴趣了。况且,他心里终究有那么一丝丝不确定,怕碰了一个肮脏放/浪的女人吧?
这个人的世界里,无论大小事务,他应该从来没有输过,也不允许自己判断错误。
这真是一个以折磨人为乐的变/态无情的家伙啊!
可是,正当安如雪暗中松了一口气的时候,那俊美的邪恶男子却又笑了……
那笑容看起来意味悠长,他……又想做什么?
安如雪心里再次警铃大作!这是她十六年生命里遇到的最难缠最难懂的家伙!
很快,安如雪亲眼见到了那性情冰冷多变的男子是多么无情残酷。
不屑碰她,又不允许她骗他,所以他找来了另外一个女人来强行检查她的身体。
可惜,那个女人太过愚蠢,试图撩/拨本就狂暴的狮子,率先为她做了垫脚石。
“哎呀,叶少主,这个女人不仅不是处,还怀孕了呢!您喜欢她?啧啧,一看就是个稚嫩无趣没多少经验的小角色,如果您有那方面的需求的话,我随时都可以……”
女人一边说着,一边故意将胸口的衣领拉得更低,傲人的***立刻若隐若现,很是勾/引人。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下一秒,那女人已被冰冷男子厌恶地揪住了头发:“顾飞红,你以为你哥哥顾非凡曾经在生意上与我有来往,你主动跑来我身边做一只鸡,我就要给你机会变凤凰?”
顾飞红疼得头皮发麻,感觉像被人按在水里,空气中夹杂着血腥的味道,让她几乎窒息,也让她瞬间清醒眼前残酷的男子是谁。
是啊,就算第一眼就爱上他,就算这几年拼命想朝他靠近,就算为了离他更近一些自甘堕落,眼前这个人却不会感动一分,不会多看她一眼。
这个人,并不是她可以销想的。甚至,她很怀疑,这一辈子他究竟会不会爱上一个女人?
顾飞红抖着声音不断向他哀求,“叶少,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求你看在我哥的面子上,放我走,我再也不会来惹你,求你……”
被称为叶少的冰冷男子却似笑非笑,只将顾飞红从头到脚打量一番,“一直想勾/引我?就你?抱歉,我没胃口,我的手下,他们几个可能比较感兴趣……”
安如雪静静地看着,她虽不赞成这女人接近男人的方式,但那男子的处事方式仍旧让她心寒。
落在这个人手里,她这个陌生人接下来的命运只会比眼前这个女人更惨吧。
高高在上的叶少很快将手里的女人如同扔垃圾一样扔给了站在囚牢外面负责守护的人。
接着,迎头一记狠戾的耳光,保镖揪着顾飞红的头发,将她的脸摁在墙上,不让她再动弹分毫,准备展开下一步的羞辱。
那样狠厉粗鲁的对待方式,那冰冷的叶少只是远远地看着,像在欣赏一只垂死的动物,那双眼睛毫无温度。
安如雪看着,并没有尖叫,因为她也好不到哪去,自身难保。
她被叶少修长的手指按住她被铁链扣住的伤痕累累的手腕,那男人有力的手掌扣在她的伤口上,让她在疼痛之下连说话都困难。
然后,就那样在阴暗的囚牢里,冰冷男子叹息着,邪笑着,修长的手指改变方向,从她美好的颈项曲线一路来到她的胸口,停在她的心脏上方,揉捏着,一点一点践踏着她的尊严:“怎样?精彩么?知道惹怒我的下场了么?”
呵,原来刚才这一切都是做给她看的!他这个毫无人性的撒旦!
“不是处?毁了我的药?还怀了孩子?啧啧,你确实该得到惩罚!”
俊美非凡的冷酷男子邪恶一笑,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肌/肤,一路下滑,停留在她的小腹,说道:“如果我说……这个孩子必死无疑呢?”
死对现在的安如雪来说是个沉痛的字眼,她不要宝宝有事。
她感到自己又回到了童年时代,日子虽然过得很苦,却因为有那个少年陪在身边,快乐得仿佛在天堂。
她闭紧双眸,两个曾经相依为命的小小身影在她脑海里清晰起来。
“雪儿,我们都是孤儿吧?都是没有人要的孩子,你没有姓氏不要紧,等你长大了嫁给我,就跟我一个姓。”
“你别哭,不要让那些欺负你的人得意。”
“雪儿,不用害怕,我一直都在呢。”
“真希望我们都能快点长大,尤其是你,小丫头,你要一直记着,你将来是要嫁给我的。我给你穿美丽的婚纱。”
“……雪儿,等我再帮老爷子杀一个人,干完这一笔,偷偷拿着这些钱,我们就逃跑,然后,我们找一个安静的地方住下来,过安宁平静的日子。”
“雪儿,……”
“冰之城……”
这是她离别之后第一次叫出他的名字,那么沉痛,却是在睡梦中。
她安如雪此生仅有的美好回忆都是那个冷酷精致如漫画中走出来的少年带给她的。
有晶莹的液体顺着她的眼角流下……
他是一直深藏在她心底最爱的人。没有之一。
曾经,他只对她一个人好,她也只愿意对他一个人微笑。
现在,她和他都长大了,可是冷漠寡言的他却把她弄丢了。
安如雪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置身于一处比安家更大更诡异更神秘的森林别墅之中。
她勉强从床/上爬起来,打算走到门口查看一下四周围的环境,可是,她仅仅只是动了一步,立刻感觉背后有一道森冷锐利的目光盯着她的脊梁,让她全身发冷!
她扭过头看去,是一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冷峻坚毅的男子,黑衣颀长的身影,让安如雪觉得有点熟悉。
正待细想,那人却主动冷冰冰地说话了:
“少主吩咐,除了这死人阁,你哪里也不能去。以往那些珍贵的药水就是从这里研制出来的,这里住着一个半死不活的老女人,你可以拿她来做实验,但是,少主对你的医学明显存在着怀疑,希望你能让她活得更久一点,否则,你就拿自己来做实验吧。当然,药水毕竟融入了你的身体,你每天最好主动割破你的血管,取一部分血来研究一下。药水所需要的一百多种材料都在这个森林之中,具体的配料无人知道,你要自己去摸索。必须告诉你的是,这里到处喂养着生禽/猛兽,处处埋伏着暗器机关,想要活命,只能祝你好运。还有,这里住着两个人,但只会送来一个人的食物和水,衣食住行需要你自己解决。记住我的名字,我叫洛离。一个月之后,如果你没能达到少主的要求,如果你到那个时候还活着的话,你,会死在我手中。”
黑衣男子说话很平静,语速很平稳,好像在说着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毫无情绪起伏,却一直给人冷冷的感觉。
安如雪总算记起来了,这是在囚牢里见过的男子,一直默默跟在那个冷酷的叶少身边,应该是他的随身保镖吧?
啧啧,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主人冷,连重用的亲信也是冰冷无人性的。
安如雪暗想,好一对冷血的主仆,这样欺负她,囚禁她,千万别让她逃出去!
否则……此仇不报非女子!现在,一切以宝宝的安全为第一。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只要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活下去,她就绝不认输!
不就是逼她过最原始的丛林生活么?又不是没有流浪过,又不是没有吃过苦,她一定可以坚强的活下去!
别墅置身于森林之间,气温要比平时低一些。
安如雪住的地方没有暖气,只有一些换洗的衣物。
在一处河流边洗衣服的时候,她为了不让自己感冒,不连累肚子里的宝宝,只好用布先包住双手,再在布料外面套一层塑料,做成一个粗糙原始的手套,然后找一块干净的木棍,随意将衣服捶打搓洗几下了事。
安如雪轻轻捶洗着衣服,迎着晨风看着树叶之间稀薄的太阳,有光就有希望。
以前,她能从老爷子手里逃出来,后来,她又能从安家顺利离开,相信只要给她充足的时间来思考,她一定能安全逃出这个鬼地方。
正想得出神,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传来:“安小姐,给你送今天的饭菜来了。”
是一个很清秀的女子,看衣着并不像一般的女佣,估计在叶家混得不错。
吃饭可是大事情,安如雪走上前接过饭盒,很轻,果然如那个冰冷的洛离所说,这个庞大却变/态的家族,根本就是故意刁难她,明明知道她怀孕了,明明知道这里还住着一个虚弱到随时都可能死去的老女人,却只给她这么一点点食物!
见她皱着眉头,那清秀的女子内疚地低下了头:“对不起,我也没办法……”
“我知道,是你家变/态少主的主意。你放心,我从来不会迁怒无辜!”安如雪说得咬牙切齿,在心里把叶少骂了一千零一遍!
“……呃,其实,你也许误会我们家少主了,他对信任的人还是很照顾的,他真的是个好人……”清秀的姑娘脸红红的,急切地辩解着,想要让安如雪对叶少改观。
安如雪却无所谓地摇了摇头,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他是不是好人跟我没关系,我也不在他信任的人之列。他对我所做的事情,我都好好的记着。咱们,来日方长。当然,如果我还有命的话。”
清秀姑娘却突然扑哧一声笑了,上上下下地看了安如雪好几眼:“难怪少主没有立刻杀了你,你不像往常我见过的那些软弱的女人,虽然我只是第一次见你,也没有看到你在囚牢里是如何与少主凭借智慧周旋了那么久,毕竟少主是一个很少有耐心与人交谈的人。我总觉得你身上有一种生命的朝气,你真的很特别,在这样的环境中还可以这样如常的和我说话。洛离说要暗中盯牢你,估计他嘴上没说,心里也是对你另眼相看的吧。”
“呵,谢谢夸奖,照你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一下你们少主的不杀之恩?又或者感谢一下他对我另眼相看到继续惨无人道的将我囚禁在这危机四伏吃不饱饭的鬼地方?”
清秀姑娘的脸更红了,红得都快滴血了,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叫简心,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也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听说你要配制的药材大多数都在这片森林的西边,那里很危险,你自己要多小心。我,我下次再来看你。你实在太能说话了,难怪看守囚牢的弟兄们都偷偷说你是个牙尖嘴利的丫头……”
说完,人就跑没影了。
安如雪看着她的背影,和自己的年龄应该差不多吧,好一个单纯善良的丫头。也许这就是她能在复杂黑暗的环境里活下来的原因吧。毫无心机,也就无须那变态冷血的家伙浪费时间来防备。
不过,也许为了顺利逃出这里,她可以好好利用一下。
苦难的生活饿不死努力求生的人。
安如雪端着少量的饭菜,凭着嗅觉和医学常识摘了一些轻淡无害的野菜,轻手轻脚回到了屋里。
才一开门,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药味,那是另一个房间里重病的老人传出来的。
老人的眉目之间很清明,五官很精致,年轻时候应该是一个大美人。
她就那样躺在床上,脸色发青,瘦弱无比。